兩團柔軟的豐腴,都緊緊地貼了上去。
她又說:“老高,我這貨運站裡,你別看都是一些鄉野裡來的草莽村夫,但也有好幾個高手藏在裡頭。他們有亡命之徒,也有從外邊回來的一些厲害殺手,身手不凡。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組織一下,給你的敵人亡命一擊!”
說着,居然也是殺氣凜然了。
高海雙拍了拍她圍在他腰間的小手,淡淡地說:“小柔,你就不要攙和進來了。殺人,是最尷尬的解決辦法的手段。而且,我的那些敵人也不是弱手。”
那個顧濤卻眼睛一亮:“柔姐,你手下有好手?如果真的願意亡命一擊的話,那可就是更有把握了。我也不缺好手,但缺的是敢於做死士的好手!”
高海雙瞪了顧濤一眼,不喜地說:“顧濤,你也瞎說!”
“我怎麼瞎說了?”顧濤臉色激動起來,略大聲說道:
“高書記,十三年前,要不是你在監獄裡把我撈出來,我已經被我的仇人整死在裡頭裡,出來的只能是我體無完膚的屍骨!在接下來的兩三年裡,也是您暗中出手,幫我懲治了那些害我全家、殺我父母的混蛋。而眼下,我看着你本來能夠上位,卻被那幫人整成這樣,你說我能無動於衷麼?我哪裡是瞎說?”
說着,他嗖地站了起來,更激動地說:
“而且,高書記,我也看得出來,那個叫季建國的一來,肯定是要跟王爍聯手對付您的。別看您還是市長,如果不反擊,分分鐘被他們拉下馬。他們可都是無孔不鑽的傢伙,遲早會捏住您的把柄,甚至置你於死地!”
這麼一說,高海雙都悚然一驚,渾身微微顫抖。
此話不假!
那件對酒吧街進行大清理的事,雖然往裡頭挖一挖,只能看出是王雷和王濤、金文聯手做下的事,不過,這卻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如果這有心人還有心往下挖的時候,憑他的能力,一定能夠挖到他參與此事的證據!
自己身邊的那幾個親信,雖然到現在還對自己忠心耿耿,但難保有一天在大勢所趨之下,不會背叛自己。
畢竟,那幾個傢伙再忠心,也比不上眼下的這兩個。
顧濤又沉聲說:“高書記,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如果現在不動手,他們遲早都會動你。到時候,就晚了!”
還在摟着高海雙的那個美婦人小柔,也幽幽地說:“老高,我願意爲您傾盡所有!”
這一句話,倒是說得情深意重的,哪怕高海雙已經歷經滄海桑田,也不禁被紅顏知己的這句話給感動了。他輕輕撫摸着小柔柔滑的小臂,輕聲一嘆。
小柔又輕聲問:“難道你就甘心自己的二十多年的戎馬生涯就此一敗塗地?”
顧濤急聲說:“高書記,是啊,您還不到五十,正是壯年有爲的時候,不能就這樣子折戟沉舟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高海雙又在小柔的手臂上拍了拍,然後看向顧濤,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緬懷:“記得我仕途的起點,就是在這間貨運站。那個時候,貨運站還是公家的,我那時候大學剛畢業,就分配到這裡做了個副主任!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小柔
?”
小柔柔聲說:“老高,二十六年了。那個時候,你還是二十二歲,我呢,我才十歲呢!”說着,臉不由得就紅了,聲音更加柔膩:
“那時候,我媽媽是那種女人,在貨運站做那營生,連帶着讓我也被人看不起,還被人欺負。我才十歲呢,他們就想欺負我,喝醉了酒,把我抓到一個小倉庫裡,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撕碎了。那時候我害怕死了,一直哭一直嚎。老高,就是你,你就是我的救星,適時出現在門口,揮舞着一把鐵鏟,居然把那幾個醉鬼都給拍趴了!”
高海雙哈哈一笑:“是啊,本來我這個大學剛畢業的副主任沒有什麼威信的,結果那晚之後,居然變成了大家都敬服的狠角色了。幸好我學過一些功夫,把那些傢伙都打服氣了,纔有這局面。說起來,還得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小柔聽着,就帶着一絲嬌嗔了:“我不管,反正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了。我對自己說,長大後非高海雙不嫁。可是,你雖然對我很好,卻一直都只是把我當妹妹,而我又太小。幸好,你在貨運站一呆就是六年,給了我時間長大。”
說着,又泛起了淡淡的羞澀:“我十六歲那年,乘着你喝醉了,脫光了衣服鑽進你被窩。你也好狠,把我折騰得捂着嘴直哭,完事後……下嘴脣都咬破了。”
“誰叫你當時那麼傻?”高海雙又是一陣哈哈的笑。
“我不傻,我心甘情願!”小柔說:“就算你以後沒有娶我,我也願意,只要你把我當你的女人就行了,我……我真的就心甘情願、心滿意足了。”
高海雙聽着,也不由得有些感慨,抓住了小柔的一隻手,帶着心疼地說:
“這些年都委屈你了,我爲了仕途發展,不得不娶了當時區委組織部部長的女兒,纔算是踏進了一大步。逐漸發展,纔有了現在的地位。當時,我最高的夢想就是做市委書記。現在,只算是差了那麼一步了。”
說是差了一步,高海雙也心知,這一步就是登天之遙了。
就算季建國、王爍、霍偉業不聯手將自己徹底打倒,他也多半與市委書記這個職位無緣。現在講究幹部年輕化,如果是現在做了市委書記,哪怕是過了五十歲,再做一屆或往上升都不是問題,做得好,甚至可能升到副部級。
但是,現在沒有上去,五十歲以後就不大可能做市委書記了。
一想到這,高海雙的心不由一陣抽痛,有一種一切心水付諸東流的憤怒。
顧濤剛要開口,高海雙舉手製止了他,繼續感嘆道:
“記得我剛來這個貨運站的時候,雖然是副主任,但跟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那個時候,還是貧困年代,哪有什麼肉吃啊,連青菜都少。也是那樣的小臉盆,還要大點……”
他說着就用雙手比了起來:
“是鋁盆來的,滿滿一盆麪條,就是水煮的,加點粗鹽而已。那油啊,都是隔三天才澆上一點點,那油星用十根手指頭就能數過來。每月逢0纔給你加些青菜。但是,辣椒也是管夠的。很大很紅的生辣椒,手抓着,啃一口,扒一口面,吃得也是熱火朝天渾身汗啊!”
高海
雙越說越感慨了:“當時我看到上頭來檢查工作的領導,就能吃肉片煮的面,還放豬油的時候,我就想,以後我也要做領導,做大大的領導,每天都有肉煮麪吃。那個豬油,想放多少就放多少,哈哈哈!”
顧濤和小柔也跟着笑了起來。
小柔說:“你現在也是大領導啦,山珍海味都吃膩了。”
高海雙感慨地說;“是啊,現在倒是懷念在貨運站的麪條了,真不錯啊!雖然豐富了很多,肉管夠,但還是二十年多年前的味道,所以我時不時就來吃上一頓。也幸好,小柔承包了這個貨運站,能夠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
小柔幽幽地說:“是爲了你承包的,讓你還有個可以念想的地方。”
高海雙真心誠意:“謝謝你!”
“如果要謝謝我,老高,那就別泄氣!鬥爭到底!”小柔舊話重提,一字一頓地說:“不敢怎麼樣,不管明的暗的,我們都不怕!大不了一死,但是,不能窩囊地死!”
高海雙的臉陰沉了下來,他不說話了,夾了一碗麪,又倒了一些老乾媽,自顧自地吃得不亦樂乎。顧濤看着,想說什麼,這回被小柔用一個眼色制止了。
高海雙酣暢淋漓地吃完了這碗麪,忽然就抓起酒壺,竟然就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灌了好幾口。那樣子,哪還像是一市之長,簡直就是草莽土豪!
顧濤和小柔就直直地盯着他,像是等着他做個決定。
高海雙將酒壺猛的拍下,狠狠一擦嘴巴,吼道:“爽啊!太爽了!”
接着,呼出了一口氣,又狠狠一拍桌子,就沉聲說道:“我不服,我是非常不服氣的!季建國和王爍,在官場上把我的兩個得力助手都給弄走了,其中一個還身陷囚籠,一世不得翻身,我特麼的就算能吞下這口氣,別人會怎麼看我?”
“還有,王濤和金文那兩個小子真不中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竟然錯看了他們!結果搞得他們自個兒出去避風頭不說,還把我好不容易從霍偉業那裡挖過來的老城區改造項目,又被王爍給搶了過去!真草踏馬的!”
說着,這高市長都連連爆粗口了!
居然把顧濤和小柔嚇得一愣一愣。
想到這事,高海雙確實是憋得非常慌。開頭的時候,他也奇怪,爲什麼王爍光把王雷往死裡整,卻放了王濤和金文。
當然,沒多長時間,他就知道了原因。
對於王爍來說,黑白兩道的根基都不算深厚的金文,和其背後的耀光投資自然不足爲患。有點兒麻煩的是王濤。王濤畢竟是黑道王子,他的家族在江北市也是根深蒂固,門徒衆多。如果要對王濤下手,必然會大動干戈,沒準還會兩敗俱傷。
這對於剛剛空降到江北市,亂中求穩、穩中求進的季建國來說,也相當不妙。
所以,王爍不會打倒王濤,連帶着也不會打倒金文,但卻以此要挾,逼着他們做出了重大犧牲。那就是,由耀光投資向王濤的鼎盛房地產公司注資十五億,共集資四十個億,一同進行的老城區改造項目,必須要吐回來!
另外,按照望江國際的各項損失,再賠償二十個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