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楚林生過的有些渾渾噩噩,除了在有課的時候去上課以外,其餘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呆在寢室內和楊大志練琴。還別說,在心中壓抑的情況下,他彈琴的技巧提高的倒是相當的迅速,迅速到了讓楊大志咂舌的地步,短短的十幾天,對於在處理和鉉的問題上,楚林生竟然顯得比經過專業老師培訓的楊大志還要熟練上了幾分。當然,這裡面或許有楚林生的手指比楊大志要更適合彈琴的緣故,但不可否認的是,楚林生在音樂領域上,特別是搖滾樂上,的確有着一定的天賦。
這些天當中,蘇玉和上官若雪的也從軍營中回來了一次,原因無它,只因蘇玉有些承受不住軍營中的艱苦生活,每天的強化訓練讓她原本就很苗條的身段又是瘦弱了幾分。她是費勁了千辛萬苦才以身體不舒服爲理由出來的,當然,她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讓她魂牽夢繞的林生哥。
當着上官若雪的面,楚林生和楊大志彈了一段五月天的小太陽。
一曲過後,上官若雪好奇的問楚林生學了多久的吉他。楚林生以爲自己彈的不好,於是不好意思的說自學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結果上官若雪卻豎起了大拇指,道:“你要是能夠早學三年的話,那麼現在一定會有着一定的造詣。”
短暫的相聚了兩個小時候,蘇玉和上官若雪便匆匆的回到了軍營,接受了在她們眼中魔鬼般的軍訓。
對於楚林生來講,這段時間內每天最快樂的時光就是鐵柱下班歸來以後。鐵柱雖然不善言談,但每當看到他那憨憨的臉龐之後,楚林生就會有種心靈得到了一種淨化後的愜意感。
鐵柱,就是有這種能量。
哥三個現在已經不去外面吃飯了,每晚在鐵柱下班之前,楊大志都會從外面訂餐,並買回來兩瓶二鍋頭,哥三個就坐在寢室的地上吃了起來。吃完飯,哥三個便再次一同操練了起來,有好幾個晚上,在楚林生失眠的時候,哥三個就一同去樓頂開練。
與楚林生低落的情緒狀態相反的是鐵柱,因爲他在文慧小區的保安部已經提升到了隊長的職務,升官了,當然也就高興了。對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升職這件事,鐵柱要感謝兩個人,第一就是原保安隊長的忽然辭職,其次就是那個曾被他掰脫臼的保安經理對他的看重。這些天,他的圓乎乎的小臉蛋總是紅撲撲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這些天裡,楚林生有意無意的發現過幾次吳昕和張鵬肩並肩而行的畫面,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裡總會刺痛一下。他對吳昕是真動了真感情,這種刺痛,不是他想靠意志可以消滅的。唯一讓他刺痛感能夠減弱的事就是,他發現,每次在他倆肩並肩而行的時候,張鵬總要有意無意的去拉吳昕的手,而吳昕卻會在這個時候,刻意的避開,會拉開與張鵬的距離。
看來,他們之前的感情並沒有吳昕口中發展的那麼快麼,這都半個多月了,竟然連手都沒有牽到一塊。
對此,楚林生隱隱約約的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清。他有心拿吳昕是有苦衷的所以纔會選擇和張鵬在一塊的理由來安慰一下自己,但只要一想到那天吳昕絕情決意說的那些話之後,這個念想就很快就被打消了。
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可楚林生卻不知道這句話是否正確。因爲這些天應該算得上是他在情場中失意不已的時候,但他卻無緣再去賭場了,他聽從了鳳姐的勸阻。當然,他沒有繼續前去賭場的主要原因是因爲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寒氣。
這段時日裡,楚林生一直爲了寒氣的事情苦苦的尋覓着,走路的時候他會搖晃風鈴,甚至就連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也會搖晃搖晃,但無奈的是,所吸收到的寒氣卻是少之又少,幾乎可以達到忽略吧不計的地方。楚林生很頭疼,沒有寒氣也就不能夠在賭場贏錢,不能贏錢的話,家裡的債務也就跟着遙遙無期了。
楚林生原以爲這些天當中,死去的趙浩的老爹趙天來會有所行動,甚至會帶着人來學校裡找自己的麻煩,結果卻和他預料的相反。這些天裡出奇的安靜,似乎那趙天來已經默默的接受了他那作惡多端的兒子意外死亡的事實,總之,他沒有采取、至少表面上沒有采取任何對楚林生有所不利的行動。
這天清晨,楚林生一如往常一樣酣睡着,結果卻被父親的電話吵醒。
父親說話的語氣還是很硬朗,但卻說出了一句讓楚林生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的話語:“林生啊,你回來吧,你媽犯病了。”
對於母親的病楚林生很瞭解,無疑就是最近幾年操勞而釀下的營養不良、體質虛弱的病痛,母親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暈倒。楚林生原本以爲在報仇和父親的腿傷逐漸好轉之後,母親的病痛會慢慢的消失,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又犯病了。
就這樣,帶着焦急的心情,楚林生直接從校門前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十萬火急的趕到了家中,至於那一百多元的路費,他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母親正躺在坑上打着點滴,她雙目緊閉,臉色也是蒼白不已,有點嚇人。而父親卻靜靜的坐在一旁,不停的勸着要讓她去醫院看看。對此,楚母堅決搖頭,說這年頭的醫院太貴了,我不去花那個錢。但她說話的聲音,卻是很微弱。
見楚林生終於回來了,楚父將手一攤,低聲道:“不管你想什麼辦法,都要讓你媽去醫院。”
楚林生仔細打量了一番父親,發現父親的腿傷相比自己剛剛開學的時候,又有了一定明顯的康復跡象,雖然依舊不能直接下牀行走,但從他的氣色上來看,似乎比以前要硬朗了許多。
“爸,你放心吧。”父親深愛着母親,兒子也深愛着母親。於是,楚林生輕手輕腳的幫母親將手背上的針頭撥出。
母親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擡頭看了看那還沒有打完的點滴,聲音微弱的問楚林生:“孩子,藥還沒打完呢。”
楚林生嘿嘿一笑,道:“媽,您別再心疼錢了。”說着話,就將母親背了起來,回頭對着父親說了一聲“爸,你在家好好看家”後,便揹着母親走出了家門。
幸運的時,在村頭剛好有一輛出租車,於是母子二人直接來到了康定縣的中心醫院。
在一番抽血採樣化驗後,楚母被安排到了一間硬件設施比較優越的病房,並且輸上了幾瓶點滴。
三個小時後,醫生將陪在楚母病牀前的楚林生叫了出去。
化驗結果出來了。
楚母沒有什麼大病,但卻有着一種怪病。這種病很罕見,叫“薩耐博森綜合症”,是一種不致命、但卻可以使人隨時暈厥且又無法根本治癒的病症。由於這種病比較罕見,因此醫生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在聽完醫生的話後,楚林生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暗自感嘆母親的命爲什麼這麼苦。好在這種病不致命,這才令楚林生稍感安心。
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楚林生將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很好,對楚母說,您的身體沒什麼大事,就是平時多注意一些營養就行了。
楚母笑了笑,隨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爲了防止在家中的父親吃不上飯,所以楚林生給隔壁的鐵柱娘打過去了個電話,讓她幫忙給父親做點飯吃。鐵柱娘二話沒說,直接答應下來,並說道,你就安心的在醫院陪你媽吧,你爸這邊不用你惦記。
夜裡,母親醒了,氣色也好了很多。見兒子依舊毫無睏意的守在自己的病牀前,心中頓時流過了一絲暖流。
“林生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雖說你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但你也應該抓緊時間找個對象了。”頓了頓,楚母接着說道:“咱們家現在的條件不好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學校裡找一個女朋友,因爲學校裡的女孩都比較純潔,思維沒有社會人那麼複雜,就算你是一個窮小子,她若是看好了你,也會心甘情願的跟着你走下去。女人大多是一條道走到黑的動物,在年輕時認準的事情,往往會堅持的走下去。否則你要是從社會上找女朋友的話,恐怕就沒有這麼單純了,愛情裡往往也就摻雜着金錢的味道了。”
楚母的這番話令楚林生很深思,母親如今儘管是躺在病牀上,但她說的話卻富含着太多的哲理。是啊,校園裡的愛情纔是最純潔的愛情,沒有銅臭味,沒有城府,只有兩情相悅,只有那沒有牽絆傻乎乎般的天長地久。
快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楚林生話鋒一轉,問道:“媽,您好好的爲什麼會犯病呢,是不是家裡又遇到了什麼難事”
楚母輕嘆了一聲,喃喃道:“傻兒子,還能有什麼難事,還不是那150萬元外債的事麼,這些天,有好幾家都上門來要債了,你爸承受能力比較大,所以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我就不行了,我一見那些遇難家屬的樣子,我就跟着着急,這不,急火攻心,老毛病也就跟着犯了。”
“一百五十萬。”
楚林生將視線落在了窗外的夜空當中,口中不斷的重複着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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