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熙,我在向你發出挑戰,敢接受嗎?”吳楚鈿笑得極具優越感。
“我爲什麼要接受?”談熙朝她露齒一笑,說出來的話能氣死人,“你算哪顆蔥?”
女人瞪大眼,已是恨極。
談熙繼續氣人不償命,“如果你是陸徵前女友,那我還勉強把你當成敵人,可你是嗎?”
吳楚鈿面色慘白,結痂的傷口又被挖爛,鮮血淋淋攤開在陽光下。
談熙那張嘴,比鉤子還厲。
陸徵稍稍擰眉,去牽她的手。
談熙看似平靜,遊刃有餘,實則心裡憋了一口氣,不撒不快,這時,陸徵就成了撞槍口的。
收手,不給他牽,談熙側目,眼神灼灼,“你親口說,你跟她什麼關係?”
陸徵眼裡閃過無奈,知道她在介意什麼,不免有些心疼,遂放軟語氣,應道:“上下級。”
一個少將,一個兵。
可不是上下級?
談熙滿意了,吳楚鈿面色蒼白,而葛老愣在原地,目光逡巡在陸徵和談熙之間,到了此刻,他才相信,這兩人交往不是鬧着玩兒的。
沒錯,在這之前,葛老一直以爲,陸徵不過是貪圖新鮮。
雖然談熙已經見過龐、陸兩邊的家長,但年齡差距擺在那兒,並不讓人看好。
加之,兩人性格迥異,談熙張揚,陸徵內斂,可以說是兩個極端,更增加了這段關係的不確定性。
反正葛老是一直抱着唱衰的態度。
但就在剛纔,陸徵毫不猶豫跳出來,狗腿子一樣響應小女朋友的話,甚至不惜傷害曾經的“戰友”……
好吧,不算“戰友”,頂多就一同事。
可他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態度強硬,生怕談熙受委屈,跟母狼護崽子似的。
葛老猛然驚覺,自己搞出這些事情來,不僅會把談熙越推越遠,還和陸徵離心離德。
他怎麼就……
糊塗啊!
老頭懊悔不迭。
陸徵這番表現不僅如當頭棒喝敲醒了葛老,還像一盆涼水直接澆到吳楚鈿頭上,寒了身,更涼了心。
“值得嗎?”她問,看向陸徵的眼神流露出悲愴與痛心,之前的矜持與自制在刺激下蕩然無存,“她有什麼好的?”
男人寒着一張臉,眼神幽邃:“這些都與你無關。”
呵呵……
無關嗎?
到頭來,她竟輸給這樣一個女人。
不甘心吶……
談熙勾脣,迎上吳楚鈿幽怨的目光,心情大好,“你不是要挑戰我嗎?行啊,正好這下面有個射擊場,就比槍法,如何?”
“你,要跟我比?”對方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大笑話。
“對啊。”談熙點頭,現在是老孃忍不住想碾壓你,而不是你丫自以爲是地來挑戰。
前者主動,後者被動。
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陸徵沒說什麼,縱容她鬧,就算輸了也沒關係,這不還有他在?
天塌了,也能替她頂着。
葛老心下咯噔一聲,暗道糟糕!
正午的風,吹過射擊場,席捲起滾滾熱浪。
談熙一一掃過案臺上擺放的槍械,有美製m16步槍,m4卡賓戰術槍,m249機槍,m200狙擊步槍……
都是好東西!
吳楚鈿見狀,以爲她不認識這些槍械,嗤笑道:“雖然你在特訓期間接受過射擊訓練,但時間尚短,確定要跟我比槍法?”
談熙撩起眼皮,輕飄飄看了她一眼。
明明不帶任何情緒,吳楚鈿卻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徑直上前,挑了一把雷明頓m40a1狙擊步槍。
上膛,瞄準,只聽砰砰兩聲,正中靶心。
吳楚鈿一鼓作氣,打完剩下八槍,都是十環。
收勢,放槍,摘下耳塞,離開靶位。
葛老站在不遠處,將一切看在眼裡,雖然眼前發生的,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可心裡卻莫名生出一種不安。
而這種不安,在陸徵走到身邊,與他並肩而立的時候,達到極點。
“滿意了?”
“你小子說什麼呢?”老臉扯出一抹笑,勉強得很。
陸徵轉眼看他,目光晦暗:“這不是你想要的?把吳楚鈿叫回來,和我扯上關係,激起談熙的勝負欲,順理成章加入特種部隊。老爺子,算盤打得夠精,不愧是當過總參謀的人,主意那是一套一套的。”
聽來戲謔的語氣,如果往深處探究陸徵的表情,就會發現他在說話的時候,眼裡不帶任何笑意。
葛老一哽,氣悶不已,卻只能憋着。
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做得的確有欠妥當。
那廂,吳楚鈿結束射擊,走到談熙身邊,見她盯着案桌上的槍械愣神,女人笑容惡劣:“需不需要我來替你挑一把呢,小菜鳥?”
談熙挑眉,也笑:“不必了,我這個人見不得崇洋媚外,自己的東西不用,偏偏喜歡別人的,這叫——犯賤。”
既指槍,又何嘗不是指人?
雷明頓m40a1狙擊步槍,發射m118特種彈頭比賽彈,初速777米/秒,最大有效射程爲800米,是m國海軍陸戰隊裝備武器。
“看來,吳同志是在國外待久了,已經被面包牛排養出了奴顏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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