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夾着煙的長指,微微一收。
脆弱的香菸,在那一瞬間扭曲掰折。
好一個彼此私生活,互不干涉!
突然,桌面手機響起,是程幽。
“boss,你定製的那一套珠寶設計圖已經出來了,如果不出意外,下個月太太生日的時候可以收到。”
“嗯。”漫不經心應了一聲。
程幽可以聽出來,現在的厲司承完全沒有了開始定製這一套珠寶時候的興致。
心裡有些發毛,程幽試探着問:“那設計圖,不看看?”
“你看着辦。”
“噢。”
程幽感覺更不對勁了,前幾天boss雖然忙,但是對這件事情還是挺心的,怎麼突然間變了呢?
“我覺得挺好的,那開工了?”
“嗯。”
掛了電話,厲司承靠在沙發,長長吐了一口菸圈,柔和暖黃的琉璃燈光線打下,洋洋灑灑落在他身,原本深邃冷沉的眸色,卻是更深。
想了想,還是給程幽發了個短信,“設計圖,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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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瓷每天除了課是跟陸亦寒實習。
剛開始的時候,她熟練的經商思路完完全全將陸亦寒震驚了。
從一開始的以爲蘇千瓷只是單純想要混日子、混股份。
到後來對她的欽佩跟敬仰,完全可以說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蘇千瓷面對他的誇獎也不驕不躁,畢竟,她他多活的五年時間,也並不是白活的。
只是接下來的一連半個月,蘇千瓷都不曾在家裡看過厲司承。
原本還怕自己碰他會忍不住胡思亂想,結果,卻發現自己見不到他更會胡思亂想。
算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在持續冷戰二十多天的時候,接到了一個來自厲老首長的電話。
“爺爺?”
“千千呀,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
“哦,你跟司承最近……吵架了?”
蘇千瓷聞言,微微一頓,回答:“沒有呀?”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是誰告訴您的?”
“哦,我聽容媽說,那小子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在家裡住了,八月份他出差我也不說什麼,可是這個月聽說他都住在酒店裡,差點要長居了,你還想騙我?”
聽見厲老爺子這略帶嗔怪的語氣,蘇千瓷突然感覺心底泛酸。
不論是前生還是今世,爺爺都是唯一一個疼愛自己、愛護自己的長輩。
也是她唯一一個存有依賴之心,心生敬重的楷模。
但是,蘇千瓷還是否認:“沒有,我們沒有吵架。”
“哼,那是那小子欺負你了?”
“爺爺,沒有的事情,可能是容媽誤會了,我們關係很好。”
“你還想包庇那小子,哼!算了,十一長假學校放假了吧?有什麼安排?”
“暫時沒有。”
“那跟爺爺去玩玩,怎麼樣?”
蘇千瓷一怔,臉色立馬變得古怪了,問:“您想去玩?”
“對呀,聽說馬爾代夫的天氣風景可好了,爺爺這麼老了還從來沒去過呢,你陪爺爺去開開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