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婷在小鎮裡面找了個家教老師的工作,已經做了一個星期。
學生的家裡被收拾得很乾淨,距離她所租的房子也不遠,下班很方便。
除了當家教老師之外,沈曼婷還經常在附近幫忙種種花,做做手工,附近的鄰居阿姨都很喜歡她。
懷孕的第九周,孕吐越來越嚴重,每天也吃不下什麼東西,身子越來越消瘦。
作爲一個獨居的女人,又有着明顯的妊娠反應,讓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她的不一樣。
不少八卦的人會來問她:‘你的丈夫呢?’
‘孩子的爸爸哪裡去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回家吧,一個女人懷着孕,生活不容易。’
每每聽到這樣的言辭,沈曼婷都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又是一天疲憊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裡,沈曼婷照常拿出了電腦,打開檔編輯道:
7月28日,晴。
又是一天的家教課,從一兩家學生的英語老師,慢慢變成了全科家教,工作時間也從一個小時變成了現在五個小時。
王雪家長說要給我漲十塊錢的工資,很開心,收入不錯,沒有煩惱,天氣晴朗,小鎮和善。
一切都沒有什麼問題。
今天吐得昨天更厲害了,吃不下早餐,臉色蒼白,幸好還有化妝品,可以看起來清爽精神一點。
寶寶長得越來越大了,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
離開第20天,一切安好——曼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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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夢靨,沈洛安醒來的時候,大汗淋漓。
夢裡,沈曼婷看着他,面悽笑,無悲無痛,又滿是悲,滿是痛。
很矛盾,可沈洛安卻是清清楚楚感覺到了這樣矛盾的情緒。
彷彿,沈曼婷在身邊,正在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難以言喻的複雜,直直穿透到了人心坎裡。
起身,沈洛安有些心煩意亂。
點燃一根菸,靠在牀頭,長長吐出了一口煙霧。
黑暗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漆黑,僅有他長指間的那一枚橙紅色火星,正在幽幽閃爍。
沈曼婷……
走了……
沒有一點消息,沒有半點的交代,這麼從他的世界裡面消失無蹤。
每天夜裡他壓着的那一具身體,那一具他僅僅嘗試過的身體,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觸摸到,沒有碰到了。
悲,從心生。
連沈洛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悲傷些什麼東西。
一切,來的莫名其妙,卻襲擊得他措手不及。
煙霧薰了眼,沈洛安的眼睛有些刺疼。
深夜的孤獨感,層層襲擊而來。
過幾天是他跟關闋也的婚期了,可他的心卻是沒有半點身爲新郎的喜悅。
一切,彷彿跟他沒有關係。
拿起手機,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那一張朋友給他發的照片。
葉悠悠跟一個年輕的男人對面而坐,正在低頭安靜吃着東西。
只是,面的表情卻是十分安逸。
腦海裡那一道已經模糊了許久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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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了,想了好久,馬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