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給自己也穿衣服，厲司承把她抱起來，一聲不吭。
蘇千瓷有些內疚，弱弱看着他，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聲說道：“我自己可以走。”
“閉嘴。”厲司承煩躁極了，抱着她下了樓，拿了車鑰匙錢包，抱着她朝着自己的車走去。
蘇千瓷識相的不說話了。
聽說，欲-求-不-滿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儘管心憋屈，但厲司承的理智尚在，將她輕輕放在副駕駛，自己繞到駕駛座坐下。
只是也不急着開車，在車屜裡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長長吸了一口，纔將車子徐徐發動。
蘇千瓷肚子舒服了一些，看向窗外的夜景倒退，感覺有些恍然。
重新活過來，好像已經過了好久了。
感覺跟做夢一樣。
蘇千瓷看了窗外半天，才側頭看過去厲司承。
厲司承叼着煙，察覺到她的目光，淡淡掃了她一眼，一手取過煙，長長將煙霧吐出。
冬夜裡，白色的煙霧籠罩他的臉龐，將他本精緻硬朗的五官，襯得越發冷硬分明。
一路無言。
到了距離毓秀最近的醫院，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那灼熱的衝動在冬夜的冷風裡吹得消了許多。
厲司承本來想抱她下車，但是蘇千瓷嫌太丟人了，強硬要求自己下來走，厲司承只好作罷，帶着她掛了婦科急診。
做了一系列檢查下來，醫生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問：“什麼情況發現肚子不舒服的？”
蘇千瓷臉紅了紅，將實話說了出來。
醫生推了推眼鏡，“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額……二十多天前。”
“平時經期準嗎？”
“準吧，要不提前一天，要不延後一天……”
“嗯。”醫生應了一聲，對着不遠處的一個護士說了一個蘇千瓷聽不懂的名字，很快那護士走開了。
回來的時候，拿着一盒東西，遞給蘇千瓷，“去試試吧。”
蘇千瓷看見那面的名字，有些懵。
早孕試紙？
去了廁所，蘇千瓷按照護士的指導下用了之後，看着那兩根紅線，有些懵，再次拿出兩根。
一共三根試紙，兩根陽性，一根弱陽性。
蘇千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廁所的，遠遠看見厲司承走過來，眨了眨眼，喊了一聲：“老公。”
“嗯？”厲司承身有着菸草的氣息，顯而易見，剛剛又抽菸了。
聽見他的迴應，蘇千瓷突然驚叫一聲，朝着厲司承撲了去，摟住他的脖子，“老公，老公，老公……”
厲司承被抱得突然，第一反應是伸手把她攬住，嗓音低啞，低頭問道：“怎麼了？”
蘇千瓷抱着他，緊緊的，緊接着突然將他鬆開，激動地握住他的手，一臉認真，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厲司承挑眉，目光落到了她的手。
蘇千瓷將東西往後藏了藏，佯裝出一臉的不開心。
“怎麼了？”
厲司承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蘇千瓷避開，說道，“你別動，站着。”
“嗯。”厲司承不動了，站在原地看着她。
蘇千瓷拿出一根早孕試紙，在他面前晃了晃，問道：“你知道這個什麼是什麼東西嗎？”
“艾滋病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