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七十六章

滕琰不想去,說是喝酒,只有鄧鋒喝了幾杯,燕王和她其實就是吃飯,剛吃過了沒多久,就又要去校場,她可一點也不想動。看鄧鋒一臉雀躍的樣子,這就是軍中男兒的本色?男女畢竟是不同的,性別不同本身就是巨大的差異。

但是這個差異她也不想彌補,也彌補不了,就直接請假,:“我剛剛吃多了,不想動,你們去吧。”

燕王和鄧鋒哪裡能讓她偷懶,要是沒有滕琰跟着這兩個人,他們之間哪有那麼多可聊的,這位滕公子極有親和力,才智又高,言語爽利,還能時不時地發出些驚人之語,想不佩服都難。再說了,燕王那裡是鄭軍師一直在嘮叨,鄧鋒那是鄧將軍在督促,都是讓他們多與滕琰來往,當然他們自己也願意和這個滕公子相交。

於是,滕琰被鄧鋒大手一拉,說什麼都沒用,在武力面前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的,就到了校場,上了馬。

馬戰用的武器滕琰說什麼也沒拿,這兩個人也沒勉強她,看她的體格,也真拿不動,一隻長刀□□什麼的,都有幾十斤重,就是拿起來了,也揮不動。

沒奈何,滕琰還是拿了弓箭,在這兩位面前,滕琰的那點功夫就是班門弄斧,不過不弄也不行,滕琰只好射了幾箭。

看着滕琰的成績,這兩個才相信滕琰先前的話,是真的沒習過武。鄧鋒趕緊收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安慰說:“沒什麼,世弟要是武藝超羣,我這個世兄也就不用活了。”

滕琰得了這個下臺階,只好想也是這樣,她的才能現在已經是人人稱讚,總有一樣不如別人的也能讓大家開心點吧,回頭看燕王,嘴角也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不過還是指點了一下滕琰說:“我看滕公子力量不夠,但身體還很靈活,而且年紀還小,從現在開始練起,兩三年的功夫,也能有小成。”

鄧鋒更熱心,說:“上次我就說要帶你練武,你還不聽,燕王也說了,明天起,早晨我去叫你,先從劍術上練起。”

“每天再射一百箭。”燕王在一旁又加了點功課。

滕琰知道這兩個人是好意,在軍中,她的安全雖然有保障,但怎麼也不如自己會點功夫,能應付個特殊情況,更主要的是還能強身鍵體。

要是早幾年能認識這兩個盡職盡責的師傅就好了,當初她要學些武術,父親、大哥還有竇師傅一起反對,最後也沒學成。

現在,她想習武的心已經淡了,但有這麼個好機會……滕琰思索再三最後還是決定接受他們的一部分建議。每天她也得鍛鍊身體,改成練武也是一樣的,至於學武的師傅嘛,就不麻煩鄧鋒了。

鄧鋒本來也是個忙人,再說,與滕琰間的差距又太大了,她還是找個水平一般的侍衛教就行了。

滕琰本來就是勤奮的人,既然想好了,就每天練上一會兒,學成了一套劍術,射箭的水平也提高了不少。但比起真的習武者,還差得遠了,就是想有什麼成就也是不可能了,但滕琰明顯覺得身體強健了不少。

初剛剛到來,在準備兩個月後,攻城終於開始了,這一天的早晨,所有將領齊聚燕王的帥帳,燕王坐在正中,鄭軍師各滕琰陪坐在一側,幾十個人的帳篷裡鴉雀無聲,空氣裡瀰漫着緊張而肅穆的氣氛。燕王用莊重的聲音下達了一道道軍令,接到軍令的將領們陸續出帳,負責各種攻城器械的將領們先用這些武器對城內進行攻擊,接着由四位將軍各帶本部兵馬攻城,還安排了人守護軍營,城破後追擊逃敵等。

一切佈置妥當後,滕琰就隨着燕王和鄭軍師到陣前觀看戰局。震天的鼓聲和喊殺聲傳出很遠,令大地都在顫抖,四面城牆同時開始進攻,先是用投石車、臨車持續向城內投石、射箭,過了半個多時辰,鄭軍師對燕王和滕琰說:“我們一同登巢車看一看城內的情況。”

燕王點了點頭,帶頭向一邊的一輛車走過去。滕琰跟在鄭軍師後也上了這輛巢車,車上有一個木頭做的小屋,只有四尺見方,外面蒙着牛皮,上面留出了幾個小孔。待他們三人站定後,有軍士在下面拉着繩索,原來車邊豎着木竿,頂端有滑輪,就象手工升旗似的,將小木屋拉到高處,從留出來的小孔裡就能看到外面,原來這種巢車就是爲了偵察敵情的。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隨着小木屋不斷升高,滕琰的視野變了,腳下一隊隊的士兵就象玩具裡的人偶,井然有序地運送箭支、石頭,而操縱着投石機的士兵把一塊塊巨大的石頭拋入城中,臨車上的士兵把箭向雨一樣射入城中。

隔着厚厚的城牆,城內的人亦如外面一樣忙碌,只是與外面正相反,場面有些混亂,巨大的石頭造成了多處的亂局,如蝗般的箭雨也造成了大量的傷害,面對這些攻城的方法,犬戎人好象有點不知所措,他們是遊牧民族,不擅長攻城更不擅長守城。

空氣中混着一種血腥的味道,使滕琰又想到了在昌平守城的時候,那時她在城中,犬戎人地城外,如今,犬戎人被圍在了城裡,而她在城外,不過犬戎人不會象她們在昌平時那樣幸運。

滕琰不再去看那些血淋淋的場面,而是把心思放在分辨城內的建築,皇宮是最明顯地標誌,在皇宮東南方向的那塊地方應該就是開國公府,距離實在太遠了,又沒有望遠鏡,根本看不太清。莫名的,一種傷感瀰漫在滕琰的心裡,到底她已經把那裡當成了她的家了。

噗噗的幾聲響打斷了滕琰的思緒,有東西打在了小木屋上,震動得小屋輕晃了起來,滕琰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原來是城牆上的犬戎人在向小屋射箭。從水平距離看,她們現在距離城牆就在射程的邊緣,強弓射的箭可以到達,但有牛皮的遮蓋,不能對他們產生真正的威協。

燕王和鄭軍師一直在仔細地觀察,鄭軍師開口了:“城裡已經亂了,可以準備攻城。”

燕王贊同地點了點頭說:“好,三天內拿下燕都。”

滕琰聽着二人對開攻下京城非常有把握,不由得將信將疑,鄭軍師看出她的不解,就指出一些情況讓她來看,又給她講解。小屋本來就沒多大,三人的距離都很近,滕琰再看鄭軍師,覺得他的身體更壞了,病態一覽無餘,什麼高超的方法也遮蓋不住他的憔悴。

這陣子她爲着鄭軍師的身體平添了一段心事,有一次,鄭軍師在她面前暈倒了,還好當時並沒有太多人知道,滕琰在他的堅持下也沒有把此事說出去。

滕琰對鄭軍師的一些意見早就消失了,多日的接觸,她感到鄭軍師對她濃濃的關懷,生活上的小細節,都爲她想到了,雖然是身在軍營,但她過的日子比在昌平還舒適,她有專門的小廚房,有自己的侍衛,一切待遇比鄭軍師還要好。

仔細回想,鄭軍師關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的不滿主要是因爲過去站在不同的立場所所造成的,至於逼着她出仕,實在也算不了什麼,最初看她是被逼的,但後來她就是樂在其中了,她現在每天的日子過得都很充實。

對鄭先生,她應該回報一二,打下京城後,她必須對燕王說明鄭先生的身體狀況,滕琰默默下決心。

沒等滕琰對燕王多嘴,燕王也知道了,鄭軍師又昏了過去,而且是在大廳廣衆之下。當攻城持續到第二天下午時,鄧將軍父子不負衆望,在他們負責的東城牆首先攻破犬戎人的防線。進城的消息傳過來時,鄭軍師聽了,也許是太高興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幾天後,鄭軍師是被擡進城裡的,滕琰自然是同他一起進的城,這時城內犬戎殘餘人馬也都清理乾淨,居民也穩定了。

他們直接進了原來燕國皇宮的一個偏殿,這裡破壞還不嚴重,燕王就選取來做他暫時下塌的地方,鄭先生的滕琰分別在不遠的兩個小跨院裡,滕琰住的院子原來叫靜園,滕琰覺得不錯,沒有改。

院子都收拾得很整齊了,燕王帶着手下的將軍們比她們早一天進了城,那天是有一個盛大的儀式的,城門洞開,一路張燈結綵,軍容整齊的吳軍被迎入城中,百姓簞食壺漿勞軍。

按燕王的想法,本來是要鄭先生的滕琰分別在他的左右一同進城的,可鄭先生自然是因爲身體原因不能成行,而滕琰呢,據鄭先生說,滕公子要用道術爲他治病,也沒法參加。

兩人不顧燕王憤怒而無奈的目光,倒是在城外悠閒地過了一天。

鄭先生的病確實很重,這個滕琰也承認,不過經過休息,參加入城的儀式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鄭先生自從病倒了就又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基本不再過問公務,專心休養。

把滕琰留下來陪他也是爲了交待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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