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畫像上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天玄宗先輩,旁邊記載着他們的生平事蹟,顯然這些人在當代都是一代絕世高手,站在當代的頂峰,看他們的事蹟就能一目瞭然。
其中那天玄宗四十四代掌門堯雲,更是極其的了得,他和當代太一閣閣主在萬仞峰之上比試了三天三夜,最後雙方因爲力竭未分出勝負,才擺手停止。
“這個是?”
突然,溫清夜發現堯雲手指上的戒指讓他覺得有些熟悉,不止是堯雲,就是尹墨手上也有一顆戒指,這顆戒指和堯雲手裡的戒指一模一樣,讓溫清夜都感覺有些熟悉。
溫清夜連忙從自己的須彌芥中,拿出了從四眉山礦洞中得到的戒指,對着畫像上戒指比了比。
果然,完全吻合!
畫像上的戒指和溫清夜手中的戒指一模一樣,一樣的七星,七星同樣蘊意着北斗七星陣圖。
溫清夜看着手中的戒指,凝眉低語道:“尹墨和堯雲同時佩戴的戒指,難道這個戒指是天玄宗的掌門戒指嗎?”
尹墨和堯雲兩人同時佩戴的戒指,而這兩人一個是天玄宗二十三代掌門,一個是天玄宗四十四代掌門,而這枚戒指不出意外的話,八成就是天玄宗的掌門戒指,也是天玄宗的傳承信仰。
卿若愛幻化成一道虛影,好奇的說道:“喂,你拿着一個戒指看了半天,有意思嗎”
“沒意思”溫清夜收起了戒指,看着前方的兩塊劍石旁邊空曠的地方說道:“我正好要穩固一下修爲,看看有沒有機會再次突破,你就幫我護法吧”
他說完又回到了那兩個劍石的旁邊,盤坐下來,拿出了一粒真元丹,服了下去。
卿若愛翻了翻白眼,嘀咕道:“這裡的殘缺元神早就被你吸收的差不多了,那裡還用護法?”
突然她又覺得說錯了,“不對,不對,好像還有不少”
.........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三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夏謙和也回到了三界門一天的時間了,蔡天元身受重傷還處在養傷之中,吳雙櫻的傷勢倒是好轉的很快。
而此時三界門的三界大殿中,大殿周圍全部捆綁着白色的綢帶,裝飾滿了整個大殿,殿中極爲的冷清,孤寂。
一口紅色的棺木靜靜的躺在中央之處,夏謙和靜靜的看着面前的棺木,眼中帶着一絲悲愴。
而已經恢復了一些傷勢的吳雙櫻在旁,嘴脣不斷的蠕動,不知道說些什麼。
“門主,門主,那白鹿丹君請過來了,白鹿丹君請過來了”
門外傳來了一道響亮的聲音,只見一個三界門的長老陳百里飛速的跑了進來。
吳雙櫻連忙收住話語,站在一旁不在說話了。
夏謙和好像沒有聽到陳百里的話一樣,繼續看着前方的棺木,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來了有什麼用呢,人已經死了”
“掌門,我總感覺屍體有些蹊蹺,如果人真的死了,就算是夏流修爲精深,但是爲何沒有一點腐敗的跡象,而且我調查過溫清夜這個人,我也感覺.....”
踏踏....
陳百里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傳來了幾道腳步聲。
陳百里話音一斂,夏謙和也是微微擡起頭順着大殿的門口方向看去了。
只見一個鶴髮童顏,身穿白色道服的老者慢慢走了進來,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個八九歲的眉清目秀的童子,緊緊的跟在老者的身後。
夏謙和的身子慢慢站了起來,緊張的看着面前之人,說道:“前...前輩就是白鹿丹君?”
白鹿丹君,東玄域的奇人異士,對於煉丹之道頗爲精通,在整個東玄域都是十分出名的丹師,丹道之上乃是和天玄宗丹玄峰峰主褚奇齊名的人物,但是比褚奇成名要久,而且對醫道比褚奇要高深。
老者神情淡漠,頷首說道:“沒錯,老夫就是韋白鹿,你那個子嗣在哪裡呢?”
“在這裡,在這裡”夏謙和連忙指着棺木說道。
“此次我願意出山,幫助你三界門一次,乃是還了四十年前的欠下你們三界門的人情”白鹿丹君說着說着就走到夏流的棺木面前。
砰!
棺蓋直接被白鹿丹君一掌推開。
緊接着,白鹿丹君雙眼閃動着兩道精芒,看着那躺在棺木之中的夏流,下一刻猛地勃然大怒道:“混賬,這人都死了,你們還要我來,是不是存心戲耍於我?”
下一刻!
整個三界大殿瀰漫着一種恐怖的威壓,山嶽一般的氣勢,直接壓向了夏謙和還有陳百里,吳雙櫻三人。
尤其是身受重傷的吳雙櫻,此刻更是顫顫巍巍,大氣都不敢出。
陳百里連忙說道:“丹君大人,你還請仔細看看,人雖然死了,但是屍體卻沒有腐爛,我覺得其中頗有蹊蹺”
白鹿丹君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陳百里,然後又看向了棺木裡面的夏流。
“屍體確實沒有腐爛的跡象,讓我來看看脈搏”
只見白鹿丹君走到了夏流的面前,眼睛掃視了夏流身體一眼,然後右手的食指,中指直接伸向了夏流脖頸間天陽穴。
“沒有氣息”白鹿丹君搖了搖頭。
夏謙和一臉的緊張,聽到白鹿丹君這話,旋即心中還是微微的有些失望。
“等等!”
就在白露丹君手指將要移開的一刻,但是突然一道極其細微,極其細微的氣流從脖頸間流動而去,他不禁心中一動,連忙對着旁邊的一個童子說道:“把我的九脈銀針拿出來”
左側的童子連忙說道:“是,師父!”
那童子拿出了一排銀針然後遞給了白鹿丹君,白鹿丹君接過銀針之後,連連拔出兩根銀針,然後直接插進了夏流的穴道。
呲!呲!
只見那兩根銀針插進去的瞬間,夏流旁邊的肌膚變得淤青,紅腫起來,而後那裡開始冒出大量的鮮血。
那鮮血之中帶着一絲青色的光芒。
白鹿丹君仔細的看了看那冒出來的鮮血,低聲自語道:“血紅帶青,精氣神凝,假死嗎?”
“假死?我兒假死嗎?”
夏謙和聽到白鹿丹君的話,整個人都蹦了起來,失聲問道。
無吳雙櫻再旁一聽,整個人汗毛都豎起來了,眼中帶着愕然,假死?真的假的?
“我再看看吧”白鹿丹君點了點頭,看着夏謙和凝聲問道:“你兒到底是受了什麼傷?和我說說”
夏謙和連忙說道:“我兒是先受了葬天教凝屍粉,然後又被人用劍刺中了氣海穴,導致昏迷不醒的”
“凝屍粉?”白鹿丹君一聽,連忙掀開了夏流的衣服,只見夏流的腹部露出一道清晰可見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