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塊只能買這把,想要就拿去,不要就別在我這兒磨嘰。”小販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
唐重皺眉,這把斷刀的賣相真是不怎麼樣,刀柄就有一尺左右,看樣子是一柄長刀,可惜只剩下兩尺左右的刀身,估計刀尖應該還有兩尺,卻已經不知所蹤。
整個刀身黑漆漆的,上面佈滿了鐵鏽,刀背足有兩指厚,刀鋒鈍得就像是沒開過刃一樣。這樣的刀也能賣錢?扔廢品收購站還得人家樂意收。
唐重伸手抄起這把斷刀,想要給他扔回去,但刀一入手他就愣住了。這把刀不起眼,但卻讓他體內時刻運行的真氣一滯,而且刀的分量也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嘶……
唐重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把刀有古怪,這是怎麼回事?
唐重不敢小覷,雙手捧着斷刀,仔細的查看,可隨着刀在手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感覺這把刀越重,體內的真氣運行的速度越來越慢,就像是被它壓制了一般。
唐重臉上都隱隱冒汗了,趕緊把刀放下,馬上,久違的力量又重新回來了,這不禁讓他暗自稱奇。
“喂喂喂,你到底買不買?不買別擋着我做生意,真是的,五千嫌貴,五十又嫌不好,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唐重抖手把手裡的五十塊扔過去,淡淡道:“這把刀我買了,錢貨兩清,這把刀歸我了。”
“好好好,刀歸你了。”小販趕緊把錢揣起來,生怕唐重反悔。可唐重只顧着看自己的斷刀,哪有心思搭理他?
“切,一把破刀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以爲撿個大漏,還是把寶刀不成?”小販在一旁譏諷道。
唐重擡起頭來,淡笑道:“這可沒準,或許我這把刀還真是就一把寶刀也說不定。”
“寶刀?你想錢想瘋了吧?”小販把之前那把短刀拿過來,用手指試了試刀刃的鋒銳,嗤笑道,“這把刀我可是試驗過的,小指粗細的鋼筋一下就砍斷,一點都不捲刃,這纔是寶刀呢。”
“是嗎?”唐重眼珠一轉,興趣盎然道,“要不這樣,咱倆打個賭如何?”
“打賭?打什麼賭?”
“我就用我手裡的這把破刀,跟你這把寶刀互砍一下,誰的刀斷了,誰自認倒黴,你敢不敢賭?”
小販撇嘴道:“我這把寶刀能跟你那破刀互砍?就算把你那個砍斷了,我又能撈到什麼?萬一把我的寶刀傷到了,我不是虧死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拿出五千塊錢,你要是輸了,這五千塊錢就當賭注輸給我。”小販挑釁的仰起頭,“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唐重出來的時候還真特意去銀行取了一萬塊錢帶在身上,既然這個小販要賭,那就跟他賭一把。錢多少不說,主要是他想試一下,看看這把有古怪的刀,到底有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唐重掏出錢來,準備查出五千當賭注,可小販一見到唐重手裡的一沓錢頓時來了精神,急忙喝止道:“別查了,你那是一萬吧?我們乾脆就賭一萬的,讓四周的朋友們作證,誰輸了自認倒黴。”
四周的小攤販們都是熟人,對小販坑人的把戲都很熟絡,也都樂意配合。這年頭誰求不着誰呀,今天幫了他,明天指不定就他幫我呢。這小子今天算是被宰定了。
小販們圍上來幾個,幫着吆喝道:“金寶,人家小兄弟都拿出一萬了,爲了公平起見,你是不是也拿出一萬來?到時候誰輸了誰把錢拿走,這才公平嘛。”
手持短刀的小販,也就是金寶,對這幫兄弟套路更熟悉,很爽快的從口袋裡掏出一萬塊錢來,扔在攤位上。
而唐重也把手裡的一萬扔在一起,看着對面的金寶,淡笑道:“我們這就開始吧,用最大的力氣,爭取一下就分出勝負。”
金寶暗自偷笑,你以爲我還跟你客套啊?我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讓你哭都找不着調。
“準備好了嗎?”金寶舉起刀,大聲道,“我喊1、2、3,然後我們一起砍,在場的朋友們給作個見證啊。”
唐重點點頭:“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1……2……3!”
金寶兒喊到3,高舉着的短刀猛的砍下,這種姿勢是經過他深思熟路的,從上往下的力量是最強的,而且更能增加他手中短刀的鋒銳,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泰山壓頂的朝着唐重剛剛擡起的斷刀砍去。
唐重目光一凝,雙手自然而然的握緊斷刀的刀柄,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傳來,好像這把刀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下子從沉重無比,變得輕飄飄的,沒有一點重量。
而且原本緩慢運行的真氣在這一瞬間也變得極爲順暢,就好像是一個水壩找到了豁口,體內的真氣在一瞬間就把斷刀灌滿,疾如閃電般的朝上撩去。
一道紫芒一閃即逝,只聽噹啷一聲,半截刀尖掉在唐重腳下的水泥地上。圍觀的幾人,包括金寶兒在內,都不知道他手裡的短刀是怎麼斷的。兩刀相撞,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甚至都沒有感覺到阻力,直到兩人的刀擦身而過,金寶兒手裡的短刀刀尖才突兀的掉在地上,實在是太詭異了。
唐重強忍住心頭的興奮,伸手把攤車上的兩萬塊錢抓起揣兜裡,轉身就走。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身後傳來金寶的大喊:“攔住他,這小子搶走了我的寶刀,還搶我的錢。”
一聲喊,四周的小攤販全都扔下攤子衝上來,幾秒鐘就把唐重給圍住。就在這時,金寶分開衆人走進來,盯着唐重大聲道:“小子,敢到這地方詐騙?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識相的趕緊把刀留下,一萬塊當做陪我寶刀的錢,要不然別說我把你送公安局,告你一個搶劫罪。”
一旁的小販勸道:“小子,趕緊把刀和錢留下吧,要是我們都去給他作證,你少說也得被判十年八年的,爲了這點錢坐牢,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