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等了快一個小時,樑天成打着哈欠,坐在樹下,靠在樹幹上都要睡着了。 忽然,彭凝華興奮道:來了來了。
樑天成一下子精神了,擡頭看去,就見蒿子叢中,發出一道不停閃爍的光束,一陣細微的馬達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
彭凝華掏出手槍,低聲道:準備,等我的命令,然後一起上。
樑天成急忙阻攔:你瘋了你們手裡有槍,人家手裡沒準有衝鋒槍呢,就你們三個這麼衝上去,那不是送死嗎
你不會查數呀咱們這不是四個人嗎
四個算上我呀
廢話,你不是人吶一會兒你先上,吸引火力,我們三個給你掩護。
靠,你坑我呢
樑天成轉身就要走,這麼坑爹的事情,傻叉才幹呢。可沒想到,就在他轉身的剎那,蹲着的彭凝華擡手就是一把,正好抓住他下面礙事的一團,疼的他直咧嘴。
走信不信我像捏雞蛋一樣把它倆捏碎彭凝華冷冰冰的,一點難爲情的意思都沒有,卻把樑天成給委屈的差點沒哭了。
大姐,你是個女人啊,哪能抓男人的命根子呢要抓也行,等沒人的時候,咱倆找個環境優秀,閒人免進的地方,我脫了褲子讓你隨便抓,可現在,還有你兩個同事在呢,你不嫌害臊,我還嫌丟人呢。
兩個警察暗自佩服,隊長不愧母暴龍的稱號,果然厲害,對別人狠,對自己的男友更狠。
也不怪兩人誤會,能讓彭凝華大半夜找來的男人,不是男友是什麼再說了,要不是男友,她能用手去抓早一腳踢過去了。
倆警察同情的看了樑天成一眼,那意思是,認了吧兄弟,攤上這樣的女友,你越反抗就越遭罪。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樑天成淚流滿面,屈辱的妥協了。
哼,早這樣不就沒事了
彭凝華把樑天成拽過去,用槍指了指江邊,吩咐道:去吧,我會掩護你的。
怎麼感覺像是去吧,我會爲你守一輩子寡呢
在彭凝華三人的注視下,樑天成如同幽靈一般,閃身竄出樹後,閃轉騰挪,飄忽不定的行進動作,看得後面三人一陣眼花繚亂。
兩個警察大爲歎服,隊長的男友就是強,光是這一手就能看出來,他絕對不是一般人。哈哈,看來這次功勞到手了,等着提拔加薪吧。
彭凝華卻是暗自吃驚,這些動作,她在部隊的時候曾經訓練過,但此時看樑天成用出來,簡直比她們教練還要嫺熟還要更標準。
這傢伙,果然是深藏不露,難道是部隊轉業的軍人
很快,樑天成的身影扎進蒿子叢,消失不見了。等了十幾秒,彭凝華坐不住了,招招手,三個人悄悄的摸了過去。
這時,船已經靠岸,還沒等幾人接近,忽然聽到一陣激昂憤慨的聲音,遠遠傳來。
樑天成你來幹什麼啊你怎麼打人啊,別打了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咕嘟嘟嘟嘟
我去,這麼快就動上手了
彭凝華不敢怠慢,直起腰板衝了過去,穿過蒿子叢,眼前出現一艘小漁船,一個陌生男子四仰八叉的躺在船艙口,已經暈了過去。幾條活蹦亂跳的魚在他身上臉上一個勁的蹦躂。
船頭,樑天成凶神惡煞的掐住王源的脖子,把腦袋死死的摁進江水裡去,任憑他四肢亂刨,卻無能爲力。
樑天成的手一鬆,王源的腦袋終於從水裡擡起,嗆得他連連咳嗽,眼淚混合着江水嘩嘩直流。
說,你把毒品藏哪兒了還不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進去樑天成再次掐住王源的脖子,毫不費勁,又把他腦袋摁江水裡浸上了。
彭凝華滿腦子都是毒品,哪還顧得上王源跳上船迅速搜尋了一圈,結果,只找到幾條魚,連袋麪粉都沒找到。
彭凝華急了,大聲道:毒品呢是不是王源見事不妙,把毒品扔江裡了
樑天成白了她一眼,哼道: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傻娘們,你被人給耍了,王源根本就不是來接貨的。
什麼
彭凝華眼睛都紅了,擡腳就把王源給踹水裡去了,大聲道:給我說,你們到底在哪兒接貨
江邊的水只有一米多深,王源大頭朝下被踹下去,連續又喝了兩口水,嗆得他連連咳嗽,喘息道:我我真的不不知道
不知道樑天成擡手就把他腦袋摁水裡,四肢把江水撲騰得渾漿漿的,也不知喝下去多少水。
鬆開手,把王源的腦袋從水裡拽上來,樑天成大聲道:說不說
我我不知道
咚又給按水裡去了,一分鐘左右,樑天成手一鬆,問道:說不說
我
咚又摁下去了。
連續幾次,王源憋屈得淚流滿面,我都要說了,你咋還浸呢你倒是容我說話呀
最後一次,王源終於學尖了,起來就喊:我說,我說咳咳咳咳
樑天成擦擦手,哼道:早說不就沒事了就是犯賤。
彭凝華瞥了樑天成一眼,暗忖惡人還需惡人磨,還真被這犢子給迫出來了。
王源本來就不是什麼硬骨頭,被樑天成的手段給修理得服服帖帖,有問必答。其實,他知道的也很有限,要不然也不會把他派出來,送給警察抓。
樑天成坐在岸邊,大聲問道:說吧,真正的毒品在哪兒接貨
王源還有些猶豫,樑天成冷哼道:編,好好編,要是被我發現你說謊,灌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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