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再這樣冷冰冰的對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他以爲,他發怒陸哲就怕他了,從而溫順於他。
可是他沒想到,這男人已經不吃他這一套了。
只見他目光清冷,毫不客氣的,直接就打開了他的手。
坐起身來,面色冷峻,指着門口的方向,怒道:“別每次都用你這一招來壓制我,我不吃你這一套了,趕緊給我出去,出去啊。”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了。
不再是爲了他,愛得死去活來的陸易飛了。
重生一次,他要麼就活出自己,要麼就乾脆一死。
反正,是絕對不會再爲了這個男人,做任何的傻事了的。
紀沉被推開,一下子坐在了旁邊,看着陸哲滿臉陰沉冰冷的模樣,他心口莫名地傳來一陣難以控制的痛楚來。
他到底是怎麼了?
到底爲什麼會忽然變得這樣?
紀沉不明白,緩緩地從牀上站了起來,雙目深邃困惑的盯着他,壓低聲音問:“陸哲,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我做錯什麼了?導致你這樣莫名其妙的對我,給我一個理由吧,只要理由能說服我,我這就走。”
他不相信他是平白無故的這樣,他肯定有什麼苦衷的。
所以,他耐着性子聽他說。
只要他願意說,他就願意坐在那裡,慢慢地聆聽。
只要理由能夠說服他,他不會糾纏他的,他會馬上就走,絕對永遠都不會打擾他。
還是不敢擡頭多看一眼紀沉,即便看了,也都是迅速的轉移開目光,儘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默了半響,纔開口道:
“紀沉,我想好了,我要一心一意的拍戲,至於我們倆的關係,到此爲止吧,何況,你身邊也不缺優秀的人,你要真覺得寂寞,那就跟別人在一起吧,我不想再跟你維持這種關係了。”
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擡起頭來,迎上紀沉深邃彷彿又帶着深痛的目光,他對着他要求道:“分手吧,以後別聯繫了,讓我也清淨清淨。”
天知道,說出這種話來的陸哲,心裡有多難受。
難受得彷彿心臟要碎掉了一樣。
他多麼的渴望,能跟紀沉有未來,天長地久啊。
多麼的希望,不畏懼任何事物,一意孤行的選擇跟他在一起。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他們之間的情感,本來就是受社會所唾棄的,再加上自己,確實如同南宮銘所說,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演員,怎麼配得上大集團的老闆。
他們倆的事一旦曝光,毀的就不止是他一個人了。
很有可能,紀沉的公司,也會跟着一起受到牽連。
他不想那樣的悲劇發生。
不想爲了紀沉,或者是紀沉爲了他,都變得一無所有,變得成爲世界拋棄的對象。
“分……手?”
聽到陸哲說出來的分手兩個字,紀沉如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被震住了。
分手……分手……
他的腦子裡,一直在重複着這兩個字,難以想象,這兩個字,竟然是從陸哲的口中說出來的。
他不相信,不相信這個爲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在他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情況下,忽而提出了分手。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情緒忽而就高漲了起來,倏地靠近他,抓着他便質問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把你說的話給我收回去,我不允許,只要我沒同意,你就休想擺脫我,離開我,聽到沒有。”
他生氣了,憤怒的抓着他,恨不得操到他心軟爲止。
陸哲看着他明顯情緒激動的樣子,儘管也不願意說出這麼無情的話來,可他還是再次打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道:“紀沉,放了我吧!我只想好好的拍戲,跟你在一起,我很有壓力,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害怕被媒體發現。”
“如果你心裡真有我,那就放手吧,讓我不要活得這麼噁心。”
低下頭,他努力的將眼底的淚,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心如刀割。
“陸……易……飛!”
紀沉咬牙瞪着他,一字一句,都彷彿深入骨髓一般,憎恨的瞪着他,“你他媽當我是傻子嗎?你還想瞞我多久?你以爲,你不是陸易飛,老子會對你這樣?天底下,不是隨便一個人,我紀沉都會把他放眼裡的。”
他上前抓着他,憤怒的嘶吼着,“因爲你是陸易飛,你是陸易飛老子才這樣對你的,你聽清楚沒有,陸易飛。”
他瘋了,瘋得恨不得掐死他。
如果心裡沒有他,爲什麼消失後,又利用小念回來。
既然回來了,已經待在他身邊了,爲什麼又突然說放手就放手。
他真是受夠他這副矯情的勁兒了,真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他,這樣,他就不會再離開了不是嗎?
陸哲,“……”
驚詫的看着眼前發狂的男人,聽着他怒吼出來的話,他難以置信般,呆呆地望着他。
他喊自己什麼?
他……知道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連小念都不知道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陸哲難以相信,自己精心隱藏的身份,竟然早已被紀沉看穿了。
他早就知道的,所以他也一直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不……
他驚呆的看着他,一時間都忘了說什麼。
紀沉看着他吃驚一樣的表情,忽而就笑了,笑着帶着極致憤怒的情緒,一把扯過他的頭髮,抱着他的腦袋,狠狠地吻住了他的脣。
這個該死的傢伙。
當他紀沉是傻子嗎?
以爲能夠瞞得了他一輩子?
想到他是陸易飛,他纔沒有尊嚴,放低姿態,在他面前討好他,呵護他,愛惜他。
哪知道,他的寵愛,竟然換來他要離開。
他簡直是忍無可忍,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他觸犯點到底是誰。
陸哲整個人都傻了。
原因是紀沉口中叫出來的陸易飛三個字。
他知道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腦子裡,頓時變得一片的混亂,無意識間,那個霸道的男人,瘋狂的扯開了他身上的褲子,一個力挺,狠狠地便衝進了他的身體裡。
他含淚趴在牀上,一動不敢動。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想,紀沉到底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