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紀小念的話,白晏無奈的看着她,“如此說來,你是不想讓你哥有孩子了?”
這丫頭,就是太過善良,太過爲別人考慮了。
既然事實證明孩子是紀沉,爲什麼不讓孩子回來。
就算不讓孩子回來,那這件事,紀沉也有知道的權力吧!
“我想要我哥有孩子,可是也不能讓伶惜姐失去孩子啊,你想想,她一個人帶着回憶這麼多年,容易嗎?反正,我不忍心,我寧願每年都去美國看望他們,我也不願意你們強行把孩子奪回來。”
何況,孩子的出現,會破壞大哥跟陸哲之間的感情吧?
她不願意要那樣的事情發生,她寧願什麼都不知道,讓孩子乖乖地待在伶惜姐身邊長大,也不要現在去告訴大哥。
“你的想法,對於阿沉來說,太過自以爲是了,你爲風伶惜考慮,但你哥也有知道孩子存在的權力是吧?孩子是你哥的,我們既然知道,就應該告訴他,至於他要不要把孩子奪回來,那是他的事,那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白晏堅持的說道。
紀小念看着他,也堅持道:“以我對我哥的瞭解,他一旦知道了,肯定會去接孩子的。”
“老公,現在這樣不挺好的嗎?他跟陸哲在一起很開心,伶惜姐也捨不得孩子,我們就裝着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不好嗎?”
孩子一旦出現,肯定會擾亂現在所有人平靜的生活。
她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
不想大哥爲了爭奪孩子,跟伶惜姐鬧到法庭上去。
更不想他們倆變成仇人。
看着紀小念的堅持,白晏實在是沒轍了。
一下子坐回牀上,他嘆氣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堅持去告訴紀沉,你是不是就得怪我了?不過小念,你要想清楚,回憶他很想要父親的,我們這麼做,也是在幫他完成願望不是嗎?”
“這個願望,也得讓伶惜姐同意啊,孩子是她生的,她有替孩子做主的權力。”
白晏,“……”
看着紀小念倔強的樣子,他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心裡,也有點想不通。
站起身來,他看着她,聲音清冷的道:“好,我明白了,你說不讓紀沉知道就不讓吧,我收拾一下去公司了。”
白晏看上去有點不高興,穿上衣服後,就直接去洗漱間。
再出來,他看都沒看紀小念一眼,直接摔門走了。
紀小念被他摔門的聲音嚇了一跳,扭頭看向他,他卻早已消失在門口,而她看見的,卻是那道厚重冰冷的門。
收回目光,紀小念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起身正要去洗漱間,枕邊的手機忽而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陌生號碼,她有點好奇,但還是按了接聽鍵。
“喂,你好……”
“小念,回憶有去找你嗎?”
伶惜姐的聲音?
反應過來,紀小念搖頭,“沒有啊,天才剛亮,我還沒出門呢,怎麼了伶惜姐?”
“回憶他不見了,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們剛到機場,他說他去洗漱間,結果一去就再也沒有回到我身邊,我找遍了機場,都找不到他。”
“小念,你知道回憶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我離不開他,我也不能沒有他,要是他去找你們了,你一定要幫我看着他,然後馬上給我打電話行嗎?”
紀小念,“……”
回憶不見了?
紀小念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忙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回道:“嗯,我知道了,我這就出門,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嗯,謝謝你小念。”
“不必客氣,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紀小念忙收拾好,拎着包包出門。
剛出別墅門口,正好碰到白晏開着車從車庫裡出來。
白晏看到旁邊站着的紀小念,便徑直開着車子在她面前停了下來,“是要去劇組嗎?我送你。”
“不是。”紀小念慌張的說:“你忙嗎?不忙的話,跟我去找回憶吧,剛伶惜姐打電話來說,回憶不見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在機場就找到不他了。”
白晏一聽,臉色都沉了下來,忙示意紀小念,“趕緊上車吧,我們一起去找。”
“嗯。”
坐上車,紀小念心急如焚。
擔心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不見了呢?
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現在人販子納那麼多,她真擔心孩子會出什麼事。
白晏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實在心急,他出聲安慰道:“回憶是個極其聰明的孩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他之所以從機場逃走,想來是真的想要留下來找他爸爸吧!”
“你自己想想啊,他都願意從機場逃走,只是爲了找他的爸爸,我們明知道他爸爸是誰,卻不告訴他,不是讓他難受嗎?”
紀小念,“……”
白晏說的也有道理。
可是她現在沒心情去想那麼多了,只想趕緊找到孩子。
倆人驅車去了幼兒園,幼兒園沒人看見他,想到他之前去過公寓,紀小念又讓白晏開車去公寓。
因爲太早的緣故,紀小念想,大哥跟陸哲應該還沒去上班吧,她跟白晏站在門口,便按着門鈴。
好半天,都沒人來開門,紀小念乾脆拿出鑰匙,自己開門進去。
直接去陸哲的房間,推開門,看看他們在沒在。
這一看不打緊,裡面的畫面,到讓紀小念驚呆了。
白晏也走過來,往房間裡看。
當看到一張大牀上,睡着兩個男人,中間夾着一個孩子時,他也驚訝了。
忙走上前去,拍醒紀沉跟陸哲,“喂,你們醒醒。”
紀沉跟陸哲迷糊中醒來,看到白晏,兩個人都是一頭霧水,紀沉睡意朦朧的問,“大清早的,你做什麼呢?”
白晏指着中間熟睡的孩子問,“怎麼回事?他什麼時候來的?”
紀沉跟陸哲同時往中間一看,當看到孩子時,也嚇了一跳,彼此對視着,異口同聲的問對方,“他怎麼會在這裡?”
反應過來,陸哲搖頭,“我不知道啊,昨晚喝了點酒,我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難道不是你帶來的?”
“我跟你一起睡的好不好,我怎麼可能大半夜跑去幼兒園帶他回來。”紀沉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