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紀芸驚慌的躲開御聖桀的目光,轉眼看向紀小念,她語無倫次的問道,“你剛纔說什麼?小,小念,這個人……是……”
紀小念知道她問的是御聖桀,忙介紹道:“他姓御,叫聖桀,是我遠方的一個小表哥。”
御……
一個姓氏,彷彿頓時又在紀芸的世界裡炸開了花。
再將目光落在御聖桀的身上,她呆若木雞的問,“你是澳洲人?”
御聖桀不明白,這個小念所謂的阿姨,爲什麼會用那樣怪異的眼神看自己,聽到她的問話,他點了點頭,“是的。”
紀芸臉色一怔,再次驚慌的將目光移開。
她轉眼看向紀小念,拉着她道:“小念啊,阿姨突然覺得身體又有些不舒服了,你扶阿姨上樓休息吧!”
“啊?阿姨您沒事吧?”果然,看阿姨的臉色很不好,紀小念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急忙去扶着她。
“走吧,扶阿姨上樓去。”紀芸站起身來,不再看御聖桀,提步就走。
紀小念也不明白阿姨爲什麼這麼反常,但也沒說什麼,示意御聖桀在樓下等她,她先扶阿姨上樓。
好巧不巧,剛扶着紀芸走到樓梯中間,就碰到了下樓來的白晏。
再看到白晏,紀小念腳步一頓,紅着臉頰低聲問身邊的紀芸,“阿姨,您不是說他不在家的嗎?”
這傢伙竟然在家。
竟然還讓他看見自己來他家了。
那是不是自己之前說的話就不着數了?
不,她並不知道白晏在家,她不是故意要來出現在他面前的。
她得趕緊消失。
“啊?小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啊?”紀芸裝無知。
白晏瞧了一眼眼下的紀小念,見她看都不看自己,本來還愉悅的心情,霎時變得低沉起來。
他還沒開口,只聽到小丫頭慌張的道:“阿姨,既然您兒子在家,那就讓他陪您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真的看都不看一眼白晏,紀小念說完,轉身就跑。
跑到客廳,她拉着御聖桀就道:“聖桀姐姐,我們走吧!”
還不等御聖桀反應,小丫頭拽着他已經溜出了白家別墅。
“小念啊……”
紀芸回頭喊了一聲,可那丫頭早已消失不見了。
她急得看向自己的兒子,“小白,這是怎麼回事?小念怎麼看到你就跑呢?”
白晏面無表情,心情差到了極點,邊下樓邊道:“我知道她看見我就跑。”
紀芸又倒回來跟上白晏的步伐,“你會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以前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她哪次不是晏哥哥前,晏哥哥後的叫你,可是現在她改口了,不叫你哥哥了,直呼你的名字。”
“小白,你不會又說什麼過分的話傷她了吧?”
白晏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翹着腿,臉色暗沉到了極致,口氣酸溜溜的回着母親的話,“您沒看見嗎,她身邊有人了,還需要我這個哥哥嗎?”
紀芸跟着過來坐下,“你說什麼?小念有人了?你說剛纔那個男的?”
白晏低着頭品了一口茶,總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堵着一樣,沉痛得實在是難受。
“不可能,小念說了,那是他遠方的小表哥,不可能跟她有什麼的,再說……”
“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
不想聽母親嘮叨,白晏站起身來,提步就走。
“啊喂,小白,小白……”
不管母親怎麼叫,白晏頭也不回,拉開別墅門,冷情的消失在空曠的別墅裡。
……
紀小念拽着御聖桀剛跑出白家沒多遠,就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她難受的按住肚子,蹲在了路邊。
見她不正常,御聖桀忙蹲下問,“念念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紀小念吃痛的按住肚子,點了點頭,“嗯,我想,應該是今天來那個,然後不巧我又吃了一些你做的冷飲,所以肚子痛得難受。”
每次都這樣,來大姨媽前,只要她吃了冷的東西,小肚子就會痛,而且四肢無力,頭暈眼花,連着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一樣。
見她真是難受得厲害,御聖桀忙俯身去抱她,“我先抱你回家,你忍忍啊。”
說着,就要抱起紀小念的時候,整個人忽然被後頭來的一股力量拽住,然後,御聖桀措不及防的,就被丟開了。
下一秒,出現在紀小念面前的,就是那個她想見,又不敢見,明明說了討厭,卻又夜夜牽掛的人的臉。
她震驚的看着他。
白晏卻皺起眉頭,蹲下身抱過她問,“是不是又亂吃東西了?難道你不知道你是多久來嗎?怎麼老在這個時候亂吃東西?”
抱起她,他大步往紀家方向走。
留下的御聖桀,懵逼半響,方纔又疾步跟上去。
紀小念窩在白晏懷裡,整個人都傻了。
他……他不是最討厭她,最不想見到她嗎?
那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儘管小肚子痛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但還是傲嬌的,錘着白晏的胸膛掙扎,“你做什麼?放開我,放我下來,我纔不要你抱我,你放開我。”
這個混蛋,整天都陰晴不定。
好的時候就抱她,不好的時候就叫她別出現在他面前。
她是很有骨氣的,打死都不出現在他面前了,可是他又冒出來在她面前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對於紀小念的錘打,白晏就當是撓癢癢,垂眸瞧了她一眼,見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他不耐煩的道了一聲。
“安靜點兒,不想就這麼痛死的話。”
他知道她每個月來大姨媽,都會痛得死去活來。
尤其是吃了冰涼的東西,痛起來的時候,估計會要她的半條命。
剛好今天十五號,就是她大姨媽到來的日子,如果不是他出門,看到她蹲在路邊難受,他還差點忘了,她每個月最煎熬的幾天來臨了呢!
“我就算是痛死,也不要你管。”
紀小念咬緊牙,心裡繃着一股傲氣,倔強的反駁他。
“你要真死了,我沒法跟阿沉交代,規矩點兒,不鬧就不疼了,嗯?”知道她痛得難受,他也不跟她擺架子了,聲音比以往低了好幾個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