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撇撇嘴,“我就是脫口而出,沒想那麼多嘛,再說,這點小傷沒什麼。”
這種傷,以前她沒少受啊,自己的親爹親媽都不曾關心過,她沒想到,一個男生,竟然比她爹媽都還在乎她。
心裡,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來呢!
“還沒什麼?都出血了,你難道就不痛的嗎?”白景瑜瞪着徐煙,看着她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抽她。
一個女孩子,都不好好的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誰會關心啊。
真是的,就算再厲害,再想要抓壞人,那也得先把自己顧好吧?
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
儘管白景瑜看上去很兇的樣子,可是這一刻,徐煙突然就沒了脾氣,低下頭,含羞的問,“你……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是關心我自己,你是客人,我爸媽要知道我帶你出來,讓你受傷了,他們又得說我了。”白景瑜坦言道。
他確實也是在關心他自己。
要是讓爸媽知道,徐煙受傷了,他們肯定又得唸叨他,說他不會照顧女生,沒有出息,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要用來數落他了。
“那你心裡,有關心我嗎?”徐煙又問。
只要他說不關心,一點都不關心,現在照顧她,只是爲了不被他的爸媽說,那她立馬掉頭就走。
她纔不稀罕別人假惺惺呢。
白景瑜瞪着她,看她問話的樣子,很認真,認真的像個孩子似的。
再想想她之前捨命就自己,他收回目光,彆扭的說了一句,“關心關心,行了吧?”
徐煙滿意一笑,伸手揪了下白景瑜的臉,笑起來,“這還差不多,走吧!”
白景瑜就鬱悶了,難以置信,他竟然讓一個女人揪了他的臉?
可是,這一刻,他竟然也發不起火來了。
只想着趕緊帶她回醫院,好好的處理她胳膊上的傷。
……
南宮銘在收到白晏的郵件後,當天就乘坐專機,從泰國趕來了。
下飛機的時候,是白晏親自去接的他。
一晃,倆人有十幾年沒見面了。
碰面的那一刻,倆人對視着,總有一番說不出的感慨。
白晏發現,南宮銘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帶了一個女孩。
一個很小的女孩,看上去,才十四五歲的樣子。
他走上前去,主動給南宮銘拉過行李箱,跟他擁抱,感慨着,“好久不見。”
“是挺久不見的,你竟然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顯老呢,你不會偷了你老婆的保養品在保養吧?”南宮銘打趣道。
白晏沒心情跟他開玩笑,轉移話題,盯着他身邊的女孩問,“這位是……”
“哦,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家公主,鈺兒,南宮鈺。”
隨後,南宮銘用泰語示意身邊的女孩,女孩一聽,忙走上前來,用中文,禮貌的對白晏說:“叔叔您好,我是鈺兒,很高興見到您。”
“你女兒都這麼大了?”白晏有點意外。
這真的是南宮銘跟蒂薩公主的女兒?生得真是好看,跟她媽媽一樣。
“我女兒才這麼點大,你家那兩個,應該成年了吧?”
南宮銘問道,忽然想到什麼,他又忙接着說:“聽你的意思,是小女兒中槍了?很嚴重嗎?我到是帶來了救命丸,但是不知道起不起作用。”
“你先跟我去醫院看看吧!”白晏指着停在機場外的轎車說道。
南宮銘是個很神通廣大的人,這一點,他不否認。
想想,以前他眼睛失明,小念不能懷孕,他都有辦法讓他們化解,這一次,他們的女兒命懸一線,想來,他也會有辦法的吧!
這些年來,雖然很少跟南宮銘聯繫,但這麼一個人,他是永遠記着的。
只是不知道這個南宮銘,還是不是曾經那個南宮銘。
南宮銘牽着他的小公主上了白晏的車,三個人,直接就趕去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就有紀小念,白景瑜,徐煙跟亦無痕。
陸哲跟紀沉不在,倆人最近忙於公司的人,實在是走不開。
只能等到下班的時候,纔會過來。
一進病房,紀小念就看到了南宮銘,忙起身招呼他,“你過來了?路途遙遠,辛苦你了。”
南宮銘輕柔一笑,“無礙,多年不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紀小念忙避開他的目光,指着牀上的女兒說:“麻煩你看看,看看我女兒到底還能不能好起來。”
雖然他們知道,南宮銘也不懂什麼醫術,但是他會的那些歪門邪道,有時候也能起到作用的。
當然,如果需要的話,他身邊的人,各個都是能人,也能幫他們不少忙的。
南宮銘看向前面躺着的孩子,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卻忽然被身邊的少女拉住,少女對着他喊了一聲,“昆破。”
昆破是讀音,泰語的讀音,是爸爸的意思。
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地方,爸爸說過,儘量用中文,她便忙改成中文說道:“爸爸,我來吧!”
南宮銘溫柔一笑,摸摸南宮鈺的腦袋,點頭,“成,你看看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
少女走上前,仔細的觀察着躺在牀上的白小景,再用手去掰開她的眼睛,再來就是嘴巴。
又把被子掀開,看了下白小景胸前的傷口。
檢查了差不多好幾分鐘的樣子,她收回目光,看向南宮銘,滿臉沉重的搖了搖頭。
“爸爸,她的情況,太嚴重了,恐怕……要跟死神見面了。”
聽到少女的話,白晏跟紀小念顯然都有點激動起來。
尤其是白晏,忙看向南宮銘說:“你讓一個孩子看算怎麼回事?南宮,你再好好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就是醒不過來?”
南宮銘擺手,目光落在白小景身上,語氣淡淡地說着,“別質疑我女兒的話,她是醫術界的神童,就是已經嚥氣的死人,她都能救回來的,但要是她說救不回來了,那肯定就是救不回來了。”
“那她說的跟死神見面是怎麼回事?”紀小念忙問。
南宮銘看了她一眼說,“那就是死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