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四月錯愕的怔了一秒連忙後退一步。
阿民和阿國哎呦一聲,捂着吃痛的膝蓋連忙尷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少奶奶!”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站起身,頗爲不好意思的叫喚了一聲。
“不用這麼喊我,以後我也不是這個家的少奶奶了。”
尹四月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冷冰冰的回道。
說完,她邁開步伐,拉着行李箱準備離開。
阿民和阿國連忙上前攔着她,“少奶奶,你是不是和二少吵架了?俗話說,牀頭吵架牀尾和,你給二少一個機會唄……”
“是啊少奶奶,夫妻哪有隔夜仇,外面天色暗了也危險,有事不如明天再說。”
阿國也連忙附和道。
“別開玩笑了,你們知道我和他的協議已經結束,讓我走吧。”
尹四月平靜道。
“……”
聽到尹四月這麼一說,兩人無奈的互看一眼,只好讓開了路。
尹四月拉着行李箱準備出門,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動靜,同時聽見阿民和阿國異口同聲的驚呼,“二少!”
聽到他們的喊叫聲,尹四月腳步一頓,遲疑的回頭看去,只見雷亦蕭昏迷在地上。
手上的行李箱因爲她的鬆手而摔在地上,尹四月遲疑的頓下腳步,吃驚的問道,“他怎麼了?”
……
轉眼,雷亦蕭被阿民阿國帶回了主臥。
看到醫生掀開了雷亦蕭的後背襯衣,那背後傷痕累累都是灼傷後的皮肉綻開,傷口流膿流血,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尹四月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私人醫生給雷亦蕭後背的傷口重新包紮後,又開了一些消炎藥給尹四月熬,“這些藥最好熬了後,每隔一個小時服用一次,必須在明天之前喝完。
傷口感染,顯然是沒有及時處理,還有就是受了風,導致發了燒,今晚是很重要的時期,要一晚上看着,如果發燒嚴重的話,就要考慮去醫院做手術。”
聽到醫生的交代,尹四月有些懵。
“他後背怎麼受的傷?”
她不禁錯愕的問道。
“看傷口,顯然是灼傷。還是很大面積的灼傷,類似被長長的棍狀物體掃過了後背。”
醫生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站在一旁的阿民讓阿國送醫生下樓,隨即走上前看向尹四月交代道,“少奶奶,其實有件事,我們一直沒敢跟您說。”
遲疑了一下,阿民解釋道,“是二少怕您擔心,所以不讓我們說。其實是二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看見你出現在救火現場,就第一時間趕過去找你。
在救您的時候,被那木屋倒下的房樑給壓到險些重傷,雖然二少是逃脫了,但後背被嚴重灼傷,下來的時候我們本來讓他去醫院。
但二少向來不喜去醫院,便說他會自己療傷,讓我們把您送到醫院。還有關於霍先生的事,是我們親眼看到霍先生先動的手,不是我家二少。
您是誤會我家二少了,二少雖然驕縱,但也不會輕易傷人。後來您對二少說了那般傷人的話,二少心情很不好,您離開之後,二少的傷口出現發炎,險些暈倒。
我們後來送他去醫院,但沒等醫生給他治療傷口,他就離開了醫院,當年父母離開,最後一面就是在醫院見到的,因此二少一直心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