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換好衣服,並沒有給寧遠打電話,她現在很不想看到他,特別是在知道她身上的睡衣是他換的之後。
所以能夠不見就不見,她是這樣想的。
安然下樓才知道,她現在在香港,這裡是寧遠在香港的私人別墅。
別墅是歐式風格的,很大,還帶有很大的私人游泳池,最重要的是還有寬闊的草坪。
安然看着眼前的綠綠的草坪,露出甜美的笑容,她從小就喜歡在草坪還奔馳,那是屬於她的天地,她可以在上面無憂無慮的翩翩起舞。
但是這些都只是停留在她的童年,她喜歡跳舞,她的一生只爲一個人而舞。
那個人她不知道是誰?她只記得那個人是除了安爸爸安媽媽之外第一個看她跳舞的人,很遠很遠的距離,視線很模糊,看不清他的臉頰。但是那眼神是那麼的真摯,她記得,她想他應該也很熱愛舞蹈吧!
從那之後,她就不再任何人面前跳舞,一是安媽媽不喜歡她跳舞,二是她想能夠再一次看到那個人,再一次爲他起舞,只爲他。
就連那個曾經她深愛,愛到骨子裡,最後卻又被他傷的傷痕累累的人,她都沒有爲他跳過舞。
因爲他不配,對,他不配,他把她美麗的愛情全都毀滅了,留給她的只是剩下的殘骸。
安然看着,臉上始終掛着甜美的笑容,幻想着自己再一次跳舞,再那個她不認識,但是讓她執着的人面前跳舞。
他那眼神,她永遠都不忘記,她想她只要再一次看到他,肯定會認出他。
寧遠足足在她的身後看了她半個小時,因爲準備帶她出海,還是上前,打破着美麗,安靜的畫面。
“在想什麼?”帶有暖暖語氣的聲音,劃破了這安靜的空氣。
安然下意識搖搖頭,收起臉上的笑容。
卻聽到寧遠開口,“這樣的笑很好看,我喜歡。”
安然也忍不住彎起脣,笑起來,笑的燦爛。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笑都讓寧遠忘記,剛纔他還發了一通脾氣,就是他得知安然醒了,但是這個女人居然沒有給他打電話,他想她是存心的
。
還想着懲罰她一下,但是看到她這樣的笑容,又不捨。
牽過安然的手,“帶你去一個地方。”
安然點點頭,跟着他出去,寧遠開車到海邊。
安然看着大海,h市也有大海,但是她很少去,也沒有出過海。
寧遠一直都是牽着的手,像是捨不得放開一樣。
安然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帶我出海嗎?”
“嗯,你不喜歡?”
“不是,只是我沒有出過海,不知道會不會暈船?”安然說完,也不知道到底扯到哪去了,居然這些都說出來了。
寧遠蹙了蹙眉心,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之後站在岸邊緊緊的牽着安然的手,海風吹打着兩人的秀髮,寧遠額頭上短短的劉海已經被吹亂了,安然的長髮也是不停地吹拂在她的臉上。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防止暈船的藥。
安然看着,心底突然繞起層層暖意,這樣體貼入微的寧遠,她是不是會就此沉淪呢。
她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不可以爲他沉淪,他是毒藥,對於他來說女人如衣服,他是不會爲某個女人而停駐的,上層社會的公子哥都是如此。
安然,你是理智之人,千萬不要讓自己沉淪,千萬不要。
但是毒藥一沾染上就無法剋制了,只有讓自己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