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臉不解,總覺得寧遠很怪,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怪了。
“寧少,我們之間還是要有尊卑,畢竟我只是一個沒有自由的人,而您是我的金主。”
寧遠彎起脣,笑的妖豔,笑的有些嚇人,輕點一下頭,像是默認安然的說法,眼底卻是一片涼意。
視線落到安然漂亮的鎖骨上,因爲穿的吊帶裙,鎖骨一片清晰可見。
隨即,安然只是感覺到自己鎖骨上有點疼,緊皺了一下眉頭,上脣死死咬住下脣。
安然看着埋在自己頸窩處的頭,瞬間明白,是寧遠咬住了她的鎖骨處。
很疼,但是她不敢出聲,已經兩次了,上次出海在甲板上那一次也是這樣無緣無故對自己發火。
現在又是這樣,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亦或者哪裡說錯了。
她知道寧遠本是一個隨性的人,自然他想幹什麼就想幹什麼,他生氣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也不是向任何人解釋。
寧遠咬的越發的狠,難道他對她的好,還不足以讓她忘記他們之間的契約嗎?
那份契約他根本不在乎,只想她留在他的身邊,而她呢?卻時時刻刻想着,還提醒着自己。
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心。
安然真的被寧遠咬的很疼,低聲嗯了一聲。
寧遠聽到她的聲音才放開她,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只是涼意。
安然沒有去看寧遠,像是生氣一樣把頭扭到一邊。
寧遠的視線死死盯着剛纔安然被自己咬的地方,已經滲出點點紅漬,刺的他眼疼,刺的他的心流血。
安然,你知不知道?傷在你身,疼在我心。
你不應該說那樣的話,如果你在我的心中如同那些女人一樣,我大可不必做這麼多,搏你一笑。
我大可不必收起我隨心所欲的心,在這裡很你談情說愛。
我大可不必保留着你純潔的身子,我寧遠從來都不是會對女人心軟的人。
我大可不必擔心你家門外有記者,在街上轉悠那麼久纔開車來找你。
寧遠看着好像有些在生氣的安然,以爲她哭了,轉過她的生氣對自己,看着她乾乾的眼眸,原來是自己多慮了。
放在她的肩膀上的手,不禁用力握住她,用最冷漠的語氣開口,“安然,既然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金主,那你也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吧?”
“就如同你現在的表情是不應該有的,剛纔那個扭頭的姿勢更不應該有。”
安然心底揚起一抹自嘲,安然,不要清高,既然賣了身,自然也可以賣笑。
雖然那會讓自己很厭惡,至少笑一下並不會讓自己少塊肉。
安然硬生生的對着寧遠擠出一個笑容。
下一秒,寧遠的臉色變的更難看,更冷,鬆開安然,直接推門下車。
安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邊的車門也被拉開。
只聽到冷冷的一聲,“下車。”
安然遲疑了一下,看着寧遠那張冷漠到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