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情報網雛形
莊勝是在三天前被陳林一個電話喚到了拉斯維加斯而且特地囑咐他只要找一個一般的旅館住下
每次瘋白天才如此神秘小心地做事必然會有一臺好戲上演莊勝猜測到陳林會有大的行動就像上次去蘇聯一樣莊勝是期盼中夾雜着畏懼說不好又會碰上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讓他的腦神經遭受莫名的刺激
但是他大條的性格只會用很簡單的方式對待這些事情那就是瘋白天才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不管他事先能不能搞明白這些事情的意義和目的
這無所事事的三天他就靠着叫不同的姑娘來鬼混打發日子單調而充滿樂趣這比較符合他的生活方式
“你今晚要個黑妞嗎”莊勝問道畢竟知道陳林在澳門和那個伊妮廝混了一宿莊勝又不遺餘力地爲他推薦新鮮貨色“我這兩天聽說過一個高個黑皮膚叫琳達或是雪莉的關鍵是能讀夏洛蒂和什麼瑪格麗特的作品這是你喜歡的那個類型嘻這能讓你輕鬆一下”
陳林進屋後就直接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簡短說了幾句就掛上了
“我現在對這些姑娘沒有興趣”陳林回答道他一天前還沉浸在和張秋的纏綿中根本沒有一點心思去考慮這些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屋門被敲響了莊勝過去開了門屋外站着兩人其中一人戴着墨鏡遮住了半邊臉莊勝隱隱有點印象這個人他曾經見過一次是在香港的報攤前他當時爲陳林提供了一份包佳明的情報這是一個私人偵探而另外一個是個並不出衆的美國人身材一般儀表一般衣着也一般看不出任何特點來他手裡提着一個大大的公文包
“你是叫莊勝吧我們是來見唐雪松先生的”那個私家偵探說道“我叫魏震”
“唐雪松”莊勝猶豫了一下他立即想到陳林那一堆僞造護照裡面隱約有這個名字
於是他走進裡面的套間通報了魏震的名字陳林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你現在叫唐雪松了”他問道他知道他曾用過李剛、馮寶倫等名字
“嗯我帶着的是這個名字的護照是法屬哈利羅亞羣島的護照”陳林介紹道而他和張秋在一起時用的是另一個護照
“這個人就是行動的執行者”莊勝問道
“是的他們負責行動的前期情報收集跟他一起來的那個美國人也是以後他可能會成爲我在美國的眼線”陳林對於莊勝是有問必答除非他不問
陳林的目光盯着窗外某處顯得越發深邃“叫他們進來吧還有從現在起我不想有任何干擾我大約需要兩個小時你在外面盯着點”
莊勝很少看到陳林的表情這麼嚴肅就算在莫斯科也沒有看見他如今的神情他擔憂地問道：“事情很棘手嗎”
陳林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嚇着莊勝了他莞爾一笑“不會很棘手只是比較複雜而已”
莊勝出去把二人請了進來然後關上那個套間的門他打開電視機裡面正播放着吉恩哈克曼主演的竊聽大陰謀倒是符合他現在的所處的環境他從頭到尾看完了這部電影那個套間裡還是悄無聲息於是他又走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颳了刮鬍子甚至把趾甲、指甲都修剪了一番
屋裡那個毫不出衆的美國人正在觀察着陳林陳林比他想象中要年輕很多隻有20歲左右長相清秀臉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而美國人提供的這些材料涉及了好幾家賭場這佔了拉斯維加斯將近一半的賭場數量他猜不透這個年輕人需要這些材料來幹什麼
陳林正在翻看着他帶來的那些材料他注意到這個美國人的注視卻毫不在意
過了一會他擡起頭問道：“約翰先生你覺得我買下其中的一家賭場可能性大嗎”
那個美國人的名字叫約翰跟他的人一樣很大衆而不起眼現在他明白這個年輕人的意圖了“如果放在十年前難度很大因爲這些賭場背景都很深厚但最近十年由於內華達州政府不斷出臺法規逐步減弱工會對賭場的滲透作用黑幫依靠工會對賭場的控制越來越困難很多賭場的經營也出現了問題所以只要咱們準備充分買下一家賭場不是沒有可能”
陳林笑了笑又問道：“如果我要同時買下這幾家賭場呢”
約翰面色變了一下又很快恢復正常他猜不透這個年輕人是說着玩呢還是真的有這打算
他只能客觀地提出自己的建議：“如果同時對好幾家賭場下手結果可能會一無所獲連一家賭場都拿不下來因爲這些賭場和東海岸的那些黑幫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這些黑幫互相都警惕着畢竟這裡是一塊肥肉誰都不會輕易放棄更主要的是他們會擔心在西海岸這裡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
約翰始終觀察着陳林的表情他並沒有看到陳林出現一絲不安的情緒他還沒有搞明白陳林是代表某個政府、或是哪個財團、甚至是新崛起的某個黑幫但他不會去問這個問題
於是他接着說道：“如果動靜鬧得太大甚至可能會在美國西海岸引發一場黑幫地震到時候會造成多惡劣的後果誰都沒法預料而聯邦政府肯定會干預這場地震這時候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陳林揚了揚手裡的材料用一種挑釁的語氣問道：“那你提供的這些資料用處不大了”
聽到貶低自己工作的話語約翰沒有任何氣惱的表情仍然十分冷靜就像在闡述一個事實：“這些材料當然有用它會爲你現在挑選出一個最合適的目標下手或者過上一兩年你還可以使用這些材料去對付第二個目標也許在十年內根據這些材料能夠做到你開始提出的目的擁有拉斯維加斯的6、7家賭場”
對於約翰一直表現出來的冷靜陳林十分滿意他再次問道：“魏震已經把我的條件跟你講清楚了”
約翰點點頭他還是沒有看透這個實在顯得太年輕的小夥子這在他這幾十年的生涯中很少遇見
“那麼每年我會支付你5萬年薪你會把這家黑水商業調查公司支撐起來”陳林問道
“我有4、5個朋友都是那種生死之交的朋友他們是從cia、fbi退休的他們的調查經驗十分豐富更何況他們在這些機構擁有很深的人脈可以方便地從這些地方獲得信息支持只要每年能提供15萬左右的經費這個公司就完全能高速運轉隨時提供像你手頭那些材料那麼詳實的資料”約翰對於自己的經驗和能力十分自信但更看重夥伴之間的協作能力其實也是爲這些老夥伴多謀一條生路
“也就是說加上你們的工資我需要每年付出大約40萬左右就能享受到這些專業的服務”陳林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約翰說道
“我是這麼考慮的在三年之內我每年提供約40萬資金有可能更多資金根據我的需求而增加你會組建一支高效的調查隊伍當然你的思路不僅僅只侷限於調查還可以招攬一些安全保衛的專業人員也就是說這家公司的業務將集調查與安保爲一體”陳林介紹着自己的想法至於安保他是從伊妮那支黑煞隊啓發而來的
約翰明顯沒有考慮過安保方面他點點頭顯然十分贊同陳林的這個觀點
“當然這家公司不僅僅只侷限於滿足我一個人提出的需求它可以承接其餘的業務根據這些業務不斷擴大隊伍三年後也許這家公司就能自負盈虧說不定能賺大錢到時候我會分考慮給你這家公司10的股份以後可能會更多這都看你自己的本領”陳林說道
顯然沒有想到陳林會把這些事情考慮得這麼周全而約翰自己也根本沒有想得這麼長遠他只要能讓幹回老本行就滿足了他滿口答應下來
然後陳林就讓約翰出去做事了他把魏震單獨留下了
莊勝在浴室裡聽見了約翰離去時開門和關門的聲音他走出來看見那個套間的門仍然關着他沒有過去探查另外那個私家偵探是否也離開了他無聊地拿起電話開始給那個叫琳達或是雪莉的黑人姑娘打電話
只到過了很多年莊勝才搞清楚這個約翰爲陳林建立了一個遍佈美洲的情報網從這一年開始陳林通過一個巴拿馬的賬戶定期爲他轉賬付款後來是通過巴哈馬羣島的一家銀行辦理這項轉賬業務
而第一次付款的資金大約在50萬美元后來每年的數目差不多是這個數但是有幾年轉賬金額超過了100百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