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開什麼玩笑?看對方的氣勢,敢在酒吧中明目張膽的鬧事,來頭也是不一般,根本沒有必要爲了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結下一個狠仇家。
酒吧、迪吧等娛樂場所,人員都比較雜,所以一般能開這種場所的人,不是有些白道背景,要不就是跟黑道能扯上點關係,最不濟的也是有黑社會看場子的。這些都是不成文的規定,不然經營過程中難免出現一些狀況,有了些背景自然可以將事情壓小。不然每天都有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哪還會有客人敢來。
雖然今天過生日,但劉飛的運氣好像不怎麼地,今天遇到是個狠茬子。
“那個黑臉大漢叫做張雷,外號雷神,丑牛堂堂主的得力助手之一,城西一帶很有名號,打架少有敵手。這小子今天晚上有罪受了。”不知什麼時候,小C哥來到了陳林所在的位置,當起瞭解說員。
陳林很起卦,這傢伙不是說有什麼重要人物想見自己嗎,人沒見到,倒是先看了一出酒吧鬧事的無聊劇。正想開口問他,那邊又起了變故。
雷神的手下拖着劉飛丟到桌上,然後坐到了一邊。
劉飛感覺全身都很麻,一絲力道都使不出來,感覺全身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剛剛擡起頭,就被張雷一個嘴巴給扇到桌子下面。
立刻有人將劉飛架了起來,重新丟在桌子上。“啪”又是一個嘴巴,劉飛再次滾到桌下。
外人看在眼中不禁對張雷對一個小孩子下如此的重手不滿,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開什麼玩笑,站出來的結果就是挨扇的人多一個而已。
陳林看得不禁皺起眉頭,這個雷神確實有些過份。
“呀,是誰把大雷哥老人家惹這麼大氣。”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過去,看了一下趴在地上的劉飛,掏出香菸遞到張雷的面前。
張雷冷哼了一聲,接過煙,並未說話。
“現在的孩子不懂事啊!你小子真是不知道死活,還不趕緊給雷哥道歉。”經理對着地上的劉飛擠了擠眼。
劉飛這小子的脾氣倒是很倔強,狠狠的咬着牙關就是不出聲,狠狠的瞪着張雷。
經理心中直叫苦:哪來的該死孩子,真TM不懂事。酒吧每個月都會奉獻給丑牛堂一筆不錯的資金,只要劉飛肯老老實實的道歉,經理還是有信心保住劉飛的,張雷這點面子還是能給的,畢竟大家是雙贏的關係。
看到劉飛不肯放聲,經理只好陪笑道:“雷哥,孩子不懂事,都嚇傻了,我替他向你賠罪了。來啊,給雷哥上兩瓶好酒消消氣。”
總體來說,這個經理也算做到仁至義盡了,不想惹事的,只要跟張雷暗中說一下,將人帶走出去解決不就完了,也不會影響酒吧的生意。這麼做也不過份,完全都在情理之中。
今天不知道張雷那根筋不對勁,怎麼看劉飛都不順眼,淡淡道:“馬經理,兄弟謝謝你的好意了。酒就不必了,我們就不打擾你的生意了。”
“把人帶上,我們走。”張雷站起身對手下吩咐道。
“這……哎,你這個孩子趕緊說句話啊!”經理有些着急了,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劉飛。
到了這種情況,劉飛終於感到害怕了,已經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雷……哥,對……”
“啪!”張雷把劉飛從地上拽了起來又給了一個嘴巴,“現在知道錯了?可惜現在晚了,今天我就替你的父母好好管教你一下。”
“真的不管?”小C哥拿着酒瓶,輕輕的搖逛着,饒有興趣的看着陳林。
陳林無奈的笑了笑,拿出香菸丟給他一根,道:“你覺得我應該管嗎?這件事情我管不了。”
小C哥拿出打火機送到陳林的面前,陳林將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你不是還說有重要的人物想見我麼,人呢?”
小C哥笑了笑:“這件事你要是不管的話,那個重要人物估計是不會出現了。”
陳林不明白了,這他孃的唱的是哪一齣,賣關子是吧?陳林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笑得很欠扁的小C哥。
張雷第二次向那小男孩扇去的巴掌突然被人硬生生接住了,“這麼小的孩子,雷哥也下得去手?”陳林的語氣很平淡。
張雷足足有一米九的個頭,照比陳林還要高出許多,高大結實,從外表很容易讓人判斷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那種人。
張雷試圖將自己的胳膊抽回來,可是試驗了兩次居然沒有抽出,自認力氣很大,卻沒有想到在對方的手下根本就發揮不出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放手。”
陳林放開了手,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那個叫劉飛的裝逼小青年。
張雷一個照面就吃了虧,就知道陳林身手不弱,肯定是有些來頭的,冷聲道:“兄弟是混哪裡的,這是丑牛堂在辦事,最好搞清楚了。”他的用意是探出陳林的底細,面對自己方四人依然能保持冷靜,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況且在京北市的黑幫並不是只有生肖會,還有青幫,三合會,三分天下的局面。雖然還有一些小幫派,但都可以忽略不計。如今黑道形勢很緊張,人人都想統一天下,可是又都不願意勞民傷財,自然大家都想座山觀虎鬥,不會當傻子第一個出來挑事,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張雷也算是丑牛堂的一個小頭目,自然懂得這個道理。心中打下主意,如果陳林是青幫或者三合會的小頭目,暫且就賣個面子,所以上來並沒有急着動手。
陳林嘴上還叼着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道:“我混哪裡不重要,只求雷哥給小弟一個面子放過這個小鬼,小弟表示感謝。”
“你他媽算哪根蔥。”從張雷的身邊上來一名手下,想要推陳林一把。
陳林身子一側,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猛的往下一壓,那名手下立刻吃痛的跪在他的面前。
“你的身手不錯嘛!”張雷見手下一招就被對方制服,冷笑道,“我們來個交易如何?”
“哦,怎麼交易?”陳林道。
“你跟我單挑,如果你贏了,這個小鬼我就饒了他。如果我贏了,你和這個小鬼都得跟着我走。”今天晚上三番五次有人出來叫板,張雷面子上哪掛得住,可是眼前的陳林表現得讓他有些意外,從容不迫的神情讓張雷認爲陳林肯定是其他兩個大幫派的其中一員。
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後也不用在道上混了。兩個人單挑來勝負,就算輸了也不丟面子,而且也不會牽扯到幫派關係上,畢竟現在是緊張時期,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陳林樂不得這麼做,如果不是小C哥賣關子的原因,他是不可能硬着頭皮跟黑社會對着幹。
“好,雷哥是爽快人。剛纔有人已經報警了,估計警察也快到了。我們就對打五分鐘,不能分出勝負就按傷勢判勝負,我們的事情還輪不到警察來管,雷哥決定怎麼樣?”
陳林的一番話正好也合張雷的意,見陳林也不願意惹警察,更加相信他也是同道衆人,當黑社會的哪個在局子裡沒有點案底,就算沒有多大的事,進去了也免不了很多的麻煩。
“來啊!把桌子搬一下。”
張雷吩咐了一聲,幾名手下立刻將中央的幾張桌子搬開,騰出了一塊空地。
情勢有些變化,衆人都在猜測着陳林的身份,竟然敢跟張雷單挑,如今這種人可真是少之又少了,道上的人誰不知道張雷這廝曾經在地下拳臺上拿過季軍的名次,實力豈可小視。
兩人站立到空地當中擺起了架勢,張雷因爲有了先前的暗中過招,沒有敢貿然進攻。
陳林在心中卻是打好了主意,自己必須得贏,而且也不能太讓張雷丟面子,這樣事情纔不能鬧大,也不會留下什麼後患。
張雷不動,陳林卻先出手了,對着張雷的面門就是一拳,這一拳下了十層的勁,速度快而且剛猛。
張雷一歪頭躲了過去,順勢將膝蓋頂了起來撞向陳林的右肋,這一下被打中,估計得斷幾根肋骨。
別看陳林使足了全力,看似打向面門的一拳卻是虛招,真正的目的是張雷的左肩胳膊接骨處。
左臂墊在肋下,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目的就是硬碰硬,首先讓張雷失去一部分的戰鬥力。
一招過後兩人分開,陳林感到胸腔內一陣發悶,十分的難受。張雷也沒有好哪去,被陳林打中的左肩一陣發麻,現在左手擡起來都費勁。
“媽的,這小子的拳勁如此的大,如果他要是打在我心臟的位置,估計我剛纔就倒下了。”張雷心中驚道,當下更加謹慎的對待,今天算是遇到勁敵了。
一招得手,陳林稍微調節一下氣息,快步上前再次攻來,雖然受到撞擊,但這不影響陳林的行動。可張雷就有苦自己知了,他的左胳膊到現在還擡不起來。
看到陳林沖過來,趕忙擡起右腿踢向陳林的右肋,還是同一個地方,張雷確信只要再次踢中,憑藉多年練出來的腳力肯定放倒陳林。
陳林好像是故意配合張雷一般,依然採取不變的招式,不過這次他打向張雷的右肩膀。等到張雷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已經完了,右肩膀也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