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黛安娜就帶着荊守和娑羅跟着她的商隊上路了,在夏末秋至的季節裡,乘坐着地龍車行走在路上倒也輕鬆,至少一直會有涼風相伴。全文字無彈窗小說網
對於荊守來說,有沒有風都沒有什麼,就算是在大旱天下站那麼一天,他也不會有事,要不然他就不會是中南海保鏢了。
荊守在意的是兇險,能讓黛安娜出行前就感到不安,能讓黛安娜爲之聘請一個八級法師魔導師,他相信這樣的兇險夠刺激,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一路走來都是平安無事,根本無風無浪。
這也是他的習慣所至,想他未穿越時,那可是有名的鏢神,論保護人,他又豈能不在行正因爲如此,他纔會擁有了別人所沒有的自信心,也會不懼任何兇險。
而他,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現實,倘若對方來了一個高手或是一羣高手呢
只可惜現在商隊除了一個實力不錯的娑羅外,其他的人都是差強人意,要不然就算自己實力不夠強,憑藉着團隊的合作,荊守也自信沒有問題的,畢竟作爲中南海保鏢,以前一直講究配合的。
“算了,要找刺激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實力還不夠啊”荊守心忖道,沒有再抱和之前的想法,想着他不由朝邊上那個把自己裹在長袍中的女法師娑羅,他知道對方是一個八級法師魔導師,那說明對方在魔法的造詣是一個高手了,也許,他應該向其討教一下,可是看對方那一路冷冰冰的樣子,這可能嗎
他考慮黛安娜這次生意結束後,得想辦法讓自己在武道和魔法上進修了。
日子就在一路平安中一天天度過,到第三天時,衆人遭遇到了小型的沙塵暴,而這,讓商隊的人感到極爲的勞累。
正因爲如此,體恤民情的黛安娜在傍晚時,讓商隊紮營在附近的森林中。
荊守很喜歡這樣,因爲當商隊的人聚在一起圍繞在火架邊烤肉煮食時,這讓他想起了過往當兵和戰友在一起的生活,過去的歲月已然不可能再來過,但回憶總是美好的。
在夜晚的歡鬧中,當夜色越來越深時,衆人都進入了各自的帳蓬睡覺了,黛安娜也不例外,荊守亦走向了帳蓬,只留下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守夜。
其實有沒有人守夜都一樣,因爲有荊守在。
荊守每天晚上都會回帳蓬裡,不過並不是睡覺,而是在帳蓬裡冥想,以他現在的內力來說,四周的動靜自然不在話下。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絕對能在第一時間出現
就算這樣,他也不會好心的去勸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回帳蓬內睡覺,畢竟商隊有商隊自身的運作,而他只是商隊中的一員,沒有必要打破商隊的運作。
精神力不斷的流進丹田內並轉化爲內力,冥想中的荊守感應着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或許是沙塵暴的原因,森林中的土元素明顯極爲活躍。
和往常一樣,荊守會很認真的去觀察魔法元素的軌跡,儘管他不知道這麼做有用,但他想,這可能是境界到了,他現在能夠感應到魔法元素流動的軌跡,也許只要他擁有更高級的魔法書籍或是指導,他就能夠一蹴而就。
當然,如若找到一些規律,他相信這對他應該會有用。
在查找中,他發覺自己的情緒會被土元素的活躍所帶動,似乎想和它們融爲一體,可是偏又不得其法,他試着放開自己的心靈,隱隱約約的,他覺得自己似乎成了土元素的一份子,可不確切。
他並不知道,在這一刻,在魔法的造詣上突破了,一旦他能夠和魔法元素相融,那麼距離他掌握元素之心又進了一步。
此時此刻,身處另一個帳蓬中的娑羅也在冥想,不過她已然一臉泄氣的停了下來,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該死的,爲什麼總是不能把握魔法元素呢到底該怎麼做才行”
說着她把頭上的鬥蓬給摘瞭解下來,立時lou出了她那比起普通人要長上一倍的尖尖的耳朵。
如果此時有人在旁的話,一定會認出她的身份,因爲她那尖尖的耳朵出賣了她,除了精靈外,是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耳朵的。
娑羅撥弄了幾個頭髮,在沙塵暴中,由於她試圖去感受沙塵暴中的魔法元素,這使得她身上沾了不少灰塵,愛乾淨的她想洗個澡。
她把鬥蓬戴上,然後站起了身朝帳蓬外走去,以她魔導師的身份,她能夠感應到附近有個水元素較濃的地方,顯然那裡有一條小溪或是湖。
帳蓬外,兩個守夜的年輕人或許是太累了,已然不知不覺睡着了,娑羅沒有吵醒他們,而是悄悄的離開。
在娑羅以爲沒有人發覺她走出帳蓬並離開營地時,正在修煉冥想的荊守卻停了下來,他奇道:“三更半夜,這個娑羅去哪裡呢”
對於這個總是把自己裹在長袍中的女法師,荊守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麼晚了對方還離開,顯然有什麼事,正想着,他只覺娑羅魔法氣息一起,然後他便失去了娑羅的蹤跡。
荊守躍出了帳蓬,看到正在打瞌睡的兩個守夜年輕人,他喚醒了二人,叮囑道:“注意點。”說着他便離開了。
他並不會傻乎乎的離開,至少來說,他還是知道調虎離山的,不過以他現在的功力來講,他的保護距離明顯比以前要遠幾倍上了,他相信,一旦有危險,他能夠瞬間趕回到營地。
再說了,商隊雖然沒有聘傭兵團,可是商隊還是有護衛在的,象雷蒙他們的存在,理應能夠拖延半刻的,這點時間對他而言,足夠充裕了。
來到娑羅消失的地方的林邊,荊守仔細的觀察着,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他放出內力來察視四周,這一察視,他立時感覺到幾百丈開外有婆娑的響聲,沒有一絲猶豫,荊守體內的真氣一提,整個人如一陣風般趕往那邊。
經過半年多的修煉,雖然沒有具體的內力修煉之法,不過荊守已然把鬥氣的使用之法運用到真氣上,因此,他現在自然能夠靈活的運用真氣。
來到發出動靜的地方,荊守把身形隱藏在叢林中,這並不是刻意而爲之,作爲一箇中南海保鏢,荊守早已習慣利用環境隱藏自己的身形,不過能夠象荊守這樣隨意一躲便能隱藏自己身形的,就算是和他同樣身爲中南海保鏢的那些兄弟們,也不得不感嘆荊守的能力之強,因爲他們不可能象荊守這般輕易。
在把身形隱匿在草叢中的同時,荊守擡頭朝發出動靜的地方望去,這一望,他也不由爲之一呆。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娑羅,不過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的娑羅已然不再是那個把自己裹在長袍中的娑羅,而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那雪白的嬌軀在夜光下,仿若散發着一層瑩瑩的光芒,如此的迷人,有若一對玉兔般的雙胸讓人看了恨不得上去把它們抓在手中揉搓,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密林叢生的芳菲之地,一切的一切,讓人看了都不由生起一股原始的慾望。
娑羅的確太過誘人了,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荊守,也不由爲之生起了一股原始慾望,吞了口口水,也虧是他,此時若是換作別人,恐怕早就驚呆了。
不過這個口水聲一出,荊守就暗叫要糟,果不其然,原本走向邊上小溪的娑羅猛的一轉身,喝道:“誰”說着她就伸手朝荊守所處的位置隔空一揮。
她這一揮看似無風無浪,可是對於荊守來說卻並非如此,在婆羅一揮時,他的身邊的空間立時擠壓了起來,他知道這是由魔法造成的扭曲,而且從其上面傳來的壓力所看,一旦他四周的空間擠壓下來,他就算不被擠壓成肉渣,也會窒息而亡的。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荊守身形一起,在空間擠壓合圍的一瞬間從草叢中躍了出來,恰好站在了娑羅的面前。
“是你”娑羅驚道,想不到偷窺自己的人會是荊守,這讓她委實不敢相信,剛纔她使出的可不是普通的法術,而是七級黑魔法死神之吻,這個魔法能夠在一瞬間把人身邊的空間壓縮,然後進而把對方轟殺至渣。
就算對方能力很強,能夠躲過這一招,可是在那壓力下,身形也會受阻,而這就讓使術者有足夠的時間給已對方更爲嚴重的攻擊。
但是娑羅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人會是荊守,別說是一級劍士,就算是七級黑鐵劍士乃也未必能夠在她這驟然的一擊下逃拖,畢竟她這一擊可是無聲無息使出來的,速度之快,她自信絕對能夠讓偷窺者被自己的死神之吻給合圍上,進而重擊對方的。
也正因爲如此,她纔會如此驚訝。
荊守雖然在魔法方面所知有限,不過剛纔的那一擊,他已然感覺到婆羅魔法裡的黑氣息,在看到婆羅那尖尖的耳朵後,他知道了娑羅的身份黑暗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