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堅持上學,他拿我不辦法,因爲我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得了,除了死。學校的廣播還在拼命的放着光良那首《童話》,徘徊在音樂之間的我,找不到半點關於童年的詮釋。
我經過那彷彿已經很老的柳樹旁邊,有同學在掃那棵樹的落葉,在我的記憶裡這棵樹總有掉不完的葉子。突然有一個染着紅頭髮的男孩子經過,那個帶着黃色牌子的女同學攔住了他說“學校不準染髮。”
“你找打啊!“那男孩子嚇唬她,顯然她有點發鬥,但爲什麼還要多管閒事呢?
“你打我告訴老師。”那女孩子說道。
原來這就是人活着要做的事,其實我也可以像她們一樣做那些無聊的事。
走向教室,雖然我來得已經夠早了,可是還有人比我來得更早。聽說她是我們班最溫柔的一個女生,連對她說話大聲一點她都會哭。
“早啊!莫同學。”她用甜蜜的微笑和我打着招乎,我從來沒有遇到這樣好的待遇,因此我也擠出一絲微笑回答她“早啊!”
沒過一會有個不錯的帥小子給她送來了早餐,還說“快趁熱吃吧!”然後他就安靜的坐在她旁邊看着她,偶爾還偷親一下她,她害臊的說“這裡還有別人呢?”那男的轉身過來看一下接着說“她沒注意。”其實我看到了,我悄悄的看到了。
這就是青春嗎?這就是歐陽雪老師說的戀愛嗎?看起來不怎麼好玩?到底我的人生應該怎樣走下去呢?是用功讀書,還是找一個我深愛的人?
我打開畫冊,裡面有着我喜歡的人物,是白色與黑色相間的畫畫。總結的說,我應該算是宅女吧!
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多,我完全把畫冊擋住我的臉,因爲我不想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MM,如果說學校不準染髮,爲什麼這些女生又可以染呢?也許我也可以染,因爲我家有錢,雖然不是我的錢,這就是我想離開這個世界的理由。
0今天看起來似乎很累,就像昨晚沒睡一樣。
“昨天沒睡覺,在想小諾。”不知道爲什麼?小諾這個名字是我的禁詞,但是還是說出口了。
“小諾。”他重複着這個名字。
“你也快瘋了。”
“你不就是小諾嗎?”他看着我認真的說。
“什麼?也許這顆心是她的,但我不是。”我肯定的說我不是她,我不想因爲她的心在這裡而和他們有着扯不清楚的關係。
“你也不確定這顆心是她嗎?”
“當然,又不是我去拿的。”
“那就好。”
“好什麼?”
“沒什麼?上課了,王子來了。”
“你也叫他王子。”
“不然呢?他的確很王子。”
“是啊!他完美得平常人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看着。”
“你說的話和小諾的一樣。”
“怪了。”我拿出數學課本說道。
下午是美術課,我還是沒有放棄研究心中的那幅畫。我這次畫的是她的正面,不過她的半邊臉被一朵血紅的玫瑰遮蓋着,神秘而可怕。她的頭髮很順,飄散在雪地裡,血順着她的手挽不停的往下滴,雪地裡頓時開滿了血紅的玫瑰,這一次我是真正的完成了那幅畫。
突然我接到一個電話,她說“我躺在雪地冷了,半夜我想更你借件衣服穿。”然後我就聽到嘟嘟的聲音,我的手在發抖。
0走過來問“你怎麼了,怎麼嚇成這樣。”
“她半夜要來借衣服,我怕。”
“誰?”他問,我慢慢移動手指指向那幅畫。
“你又畫了她,不過很像。”他走過去撫摸着那幅畫。
“剛纔她打電話過來。”
“怎麼可能?”他接過手機翻着通話記錄,然後丟過來“你看看,你手機上連個號碼都沒有,還有誰給你打電話啊!”我拼命的找剛纔接的電話,可是裡面還是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你又胡想了。”
“不可能,真的有人打電話過來,她說她在雪地裡冷了,來跟我借件衣服。”
“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孩。”
“不相信今晚你跟我回家,她一定會來的。”
“你家人不介意。”
“介意什麼?我們是同學。”
“把你手機給我。” www. Tтkд n. CO
“做什麼?”
“給我。”
我慢慢的遞給他,他按了一通又把手機丟給我,然後說“一個聯繫人都沒有,用手機要做什麼?”
他走之後我打開手機看,通訊錄裡終於有一個號碼,於是我把那個號碼保存起來叫“零”,我喜歡這樣叫他。
“他?”莫言問道。
“去教我一些學習上的事。”我撒謊的說,也許還是怕莫言想一些不應該想的事吧!
“你好!我是她哥哥。”莫言向零介紹道。
“我叫零,她的同桌,我們見過在醫院。”零說。
“是啊!”在他們的對話裡,我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他走進我房間的時候條件反應的伸了一下手,然後說“怎麼那麼黑啊!”
“因爲天也快黑了。”我說。
我打開照明燈,“你先坐我去準備晚飯。”
他很自然的選擇坐到電腦旁邊,“我能打開嗎?”
“當然可以。”
他很熟練的打開電腦,用的全部是快捷鍵。
“你很少走出房間。”莫言說道。
“今晚有同學。”
“真的只是同學。”
“不然你認爲是什麼?”
“上次和你跳舞的也是他吧!”
“是的。”
“莫離雪,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我是你的家人,哥哥。”
他沒再說話,一個哥哥怎麼會愛上妹妹呢?就算不是親兄妹也應該恨纔對,爲什麼會愛呢?我沒有多想也沒有時間和興趣去想,因爲今晚還有值得我去想的事。
走進房間我看到他正專心的看着我的畫,安靜而美麗的少年,像極了小楓。
我走到電腦旁邊“什麼處理成功?”我問。
“你電腦上是不是有一種病毒會定時的入侵?”
“是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病毒,恐怖的鬼臉一下子呈現在整個電腦屏幕上,嚇得我三天都沒敢再開電腦了。
“我把它處理掉了。”
“不可能啊!我找了好幾個電腦專家試都不管用。”
“我比電腦專家行多了。”
“好吧!電腦專家吃飯了。”
就這樣我們倆個坐在小桌子上慢慢的吃着這頓晚餐,原來和別人一起吃晚餐是這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