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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說吧,別讓我的耐心耗盡。”
鼠頭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手拿着手電筒,另一手拿着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甩棍。
他把玩着甩棍,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傢伙,她被嚇的瑟瑟發抖,就好像是一隻被逼入絕境的小兔子,可憐的緊。
說實在的,他對風鈴的印象並不壞,這小女孩勤勤懇懇,從不多話,要求也不多,只要每天吃飽就成,簡直是最佳的賺錢機器。要不是因爲這個小女孩做的事觸碰了他的禁忌,他還真不願意對她用手段。
看看她那胳膊,比火柴棒還要細,看她那脖子,風吹地大一點,說不定都能吹折了。待會兒,他動手懲罰的時候,可要注意省着點力,免得把這小傢伙給打死了。
不過半分鐘,風鈴額頭就佈滿了密密的冷汗,她真希望現在這一切全都是一場夢,只要眼睛睜開,她就能離開夢境,回到現實。
但可惜,這是現實,而現在,她已經觸怒了鼠頭,必須承受他的懲罰。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導師,教教我!”風鈴在心中絕望地呼喚着。
沒人迴應。
“頭,我.....我......”風鈴說不出話來。
“哎~小姑娘,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那個選你來搜查情報的,也是個蠢材!現在,最後一個機會,我數5下,你要再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鼠頭狠狠地將手中甩棍砸在一旁的牆壁上,發出‘砰~’一聲悶響。
這一下彷彿敲在風鈴心中一般,她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狠狠震了一下。
“5!”鼠頭開始倒數。
風鈴汗如雨下,一絲冷汗流下來,糊住了她的眼睛,她忍不住伸手去擦,結果越擦越多,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這一刻,她心中的情緒只有絕望,在這絕望的折磨下,她甚至有些期待結局趕快到來。
“4!”鼠頭又數。
風鈴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正仿徨無措時,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導師說過的一句話:‘無論何時何地,永不放棄。’
“不放棄?可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風鈴心急如焚,心中的恐懼倒是褪去了一些。
“3!”鼠頭聲音變得越發森冷。
“拼了!”風鈴咬牙,她的手不知不覺的伸進衣兜,這裡藏着一把斷匕,這是她反抗鼠頭的唯一機會。
“2!”鼠頭再數,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小姑娘,你很不配合。既然你不配合我,我也沒必要給你機會了!”
最後一個數他竟然不數了,手提這甩棍,直接朝風鈴走過來。
風鈴渾身哆嗦着,就好像一隻綿羊。
房間不大,鼠頭跨出2步就到風鈴前,他揮舞着甩棍,沒頭沒腦地朝風鈴身上砸過去。
“砰砰砰~”
房間裡頓時想起一陣沉悶的撞擊聲。
一陣陣劇痛傳入風鈴腦海,她咬緊牙忍着,很快,她就發現,鼠頭打她的力道雖然大,但卻並沒有對她身體造成多大傷害,她竟然能挺住。
忍了幾下,風鈴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是我的機會!’
這個念頭一過,她立即痛叫出聲:“啊~啊~頭~別打了~嗚嗚嗚~我錯了,我改!我改!饒了我吧!”
風鈴滾倒在地,雙手護頭,在地上滾來滾去,叫的非常悽慘。
鼠頭也沒準備把風鈴打死,他甚至留了三分力,免得把這小傢伙一下打沒了,現在聽見痛呼,他嘿嘿冷笑:“討饒?現在知道討饒了?我揍死你個小東西!”
雖然這麼說,手上動作也沒停,但力道卻輕了幾分。
風鈴在地上滾到鼠頭腳邊,抱着鼠頭的腿,大哭:“鼠頭,我錯了,我說!我說!是老鮎指使我的,嗚嗚嗚~我說我不幹,他就把我拉到小巷子裡打我,嗚嗚~~他說他要打死我!”
“嗯,老鮎?!”鼠頭動作停了下來。
他手下總共養了7個打手,老鮎是最能打的那個,這傢伙平日裡沉默寡言,最喜歡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就好像一隻貓似的,悄悄打量周圍的人。
對這傢伙,鼠頭一直心有忌憚,如果說他手下誰最有可能背叛他,老鮎的嫌疑最大。
正因爲如此,風鈴這麼一說,鼠頭立即就信了九成。
“這條老鮎魚,我就說怎麼這麼不合羣,原來在這等着我呢。小東西,走,跟我出去對質......啊你!”
就在這一瞬間,鼠頭眼角餘光看見身下有寒光微微一閃,緊跟着他就感覺自己腹部微微一痛。
鼠頭年輕時曾經在街道上混過,也是打架的好手,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但本能還在,他腦子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的應對。
他迅速往後退,同時雙手下撈,一把就抓住了一雙瘦小的手掌。
“是風鈴,她竟然要刺死我!”鼠頭大驚,緊緊抓住這雙小手,用盡全力往外推,要將對方給推出去。
對風鈴來說,這個變故非常突然,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鼠頭還能做出應對。
這一瞬間,她只感覺鼠頭手上傳來一股巨力,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推出去。
“匕首刺的不深,一旦我被推出去,我就再沒機會了!”
這個念頭閃過風鈴的腦海,她也拼了,拼盡全力地往前推,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尖叫。
這一刻,風鈴腦海裡就一個念頭;‘我要活!’
“呀~~~~~~”
風鈴奮力前推。
“啊~~~~~”鼠頭用力外推。
在鼠頭想象中,自己應該能輕易將風鈴給推飛出去纔對的,但真實情況是,他只在最開始的時候將風鈴稍稍推出去一些,之後,他竟然推不動了。
這小東西不僅沒有被他推出去,她的手竟然握着匕首一點一點的前進,鼠頭清晰地感覺到,冰冷的匕首正一點一點地深入自己的身體,鮮血從傷口奔涌出去,而他的氣力也從腹部的傷口迅速的流失。
匕首前進的更快了。
“啊~~~啊~~~~~”鼠頭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他再次拼盡全力,要將匕首推出去。
風鈴咬着牙,同時用力。
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體內的鮮血在奔涌,她感覺自己身體似乎有無窮的力量,無論鼠頭如何掙扎,她始終都能將匕首往前推進。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到第10秒的時候,風鈴隱約聽到‘噗’一聲輕響,然後手中匕首微微一輕,迅速往前衝進了一截。
鼠頭的身體被匕首給刺透了!
鼠頭身體劇烈的抖了下,一雙眼睛暴突出來,他低着頭往下看,只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崽子手裡。
“爲......爲什麼?”鼠頭掙扎着問了一句。
風鈴沒有回答,她猛地拔出匕首,迅速往後退,一直退到牆邊。她背靠着牆,雙手抓握着匕首,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雙大大的黑眼睛中,有恐懼,有震驚,還有一絲解脫。
‘噗通’一聲響,鼠頭倒在地上,他雙手緊緊捂着腹部,但卻無法阻止鮮血從傷口奔涌出來。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鼠頭的目光逐漸地失去光彩。
風鈴學過人體結構,知道哪裡是要害,她一擊致命。
“呼~~~呼~~~~”風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呼吸聲有些顫抖。
“我殺人了,鼠頭死了,我現在該怎麼辦?”
各種念頭此起彼伏,持續了幾十秒後,風鈴站了起來,她將匕首重新藏回夾克,又在鼠頭衣服上擦乾淨手上的血跡,隨後打開房間門,快步往廢品回收站出口走去。
回收站的電力供應還沒回復,裡面依舊一片黑暗,沒人發現風鈴,鼠頭房間隔音非常好,也沒人知道房間裡發生的事。
風鈴順利地離開了廢品回收站,走到了大街上。
不知道爲什麼,風鈴現在的頭腦異乎尋常的清醒,沒有恐懼,沒有疑慮,剛剛那一下的爆發似乎讓她的思維出現了某種奇妙的突破。
“我殺了人,但我身上有很多被鼠頭打出來的傷痕,這足以證明我是在自衛。所以,我現在最該做的就是投案自首,只要回收站的事一被曝光,我就安全了。”
“投案過程中,我可能會遇到那個治安員。那傢伙爲了自保,可能利用權限將我的事壓下來,我必須防着這一手。對,我先去督察辦舉報他,讓督察辦的力量保護我的安全。”
治安所和督察辦是完全獨立的,屬於監督和被監督的關係,風鈴相信,一個只擁有3級權限的治安員,不可能干擾督察辦的運行。
這麼想着,風鈴立即就開始行動。
查找督察辦投訴通訊號,撥通,投訴治安員,提供證據,投案自首,一系列過程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在智腦的幫助下,地球聯邦的行政效率相當高,大約8個小時後,風鈴就被聯邦法院判定爲無罪,廢品回收站被封,所有鼠崽子都被釋放。
鼠頭的財產被充公,其中80%用於賠償鼠崽子的損失,結果就是,風鈴兜裡多了8000星幣。
站在法院門口,風鈴深吸口氣,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自在。
腦海裡有聲音響起:“恭喜你,風鈴,你成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導師?”風鈴驚喜地喊出聲來。
“想來見我嗎?”聲音問。
“啊?”風鈴一怔,隨後馬上點頭:“當然想!”
“這是第二步考驗,想辦法穿越8000光年。”
“8000光年......導師,我手裡就8000星幣。而且,整個地球聯邦範圍也不過1000光年啊?”
“別急,我會教你。”
聽到這句話,風鈴心中所有的疑慮就都消失了:“好的,導師,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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