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極端消耗體力的身體運動經過冗長的兩個小時終於結束。
靳橘沫猶如剛被人從水裡撈起來,渾身溼透。
動了動雙腿,一股微微的刺痛傳到神經末梢,靳橘沫嘶了聲,勾起粉脣,看着牀前慢條斯理優雅穿衣的男人,“冒昧的問一句,容先生,您平時都吃些什麼?”
容墨琛扣上襯衣的最後一顆鈕釦,這纔回頭看向癱軟在牀的靳橘沫,黑眸微眯,“想吃的話,我明天讓人給你送一份。”
“別,可千萬別,擔待不起啊。”靳橘沫擡手搭在眼前,半眯着眼看着容墨琛穿上西裝,又變成了人前矜貴內斂充滿禁慾氣息的霸道總裁。
可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面強悍得驚人!
容墨琛俯身,在靳橘沫鼻尖兒上碰了碰,“累的話,今晚就留在這裡休息。”頓了頓,“記得吃藥。”
鼻尖兒上男人的薄脣溫軟有力,靳橘沫眼神兒微微一晃,回過神來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每次都這樣,完事就走,可真是薄倖啊!
沒有聽男人的話留在這裡休息,不是不累。
事實上,她現在從頭到腳就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累的,不酸的。
但除了第一晚,她便從未留在這裡留宿過。
靳橘沫拖着軟塌塌的雙腿走進浴室,浴室裡靠近門的一面牆,整面都是反光的鏡子。
靳橘沫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像是剛被家暴過的身體,一張精緻清秀的小臉瞬間皺成包子。
……
洗完澡,靳橘沫沒有在房間停留,拖着“傷殘”的身體離開了公寓。
剛走出公寓大樓不遠,靳橘沫就接到死黨簡涼彤的電話,“橘子,你今晚回宿舍不?”
靳橘擡起右手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二十,從這裡回G大至少四十分鐘。
G大有門禁,凌晨十二點寢室大門準時關閉。
顯然的,她現在回學校已經來不及了。
靳橘沫想了想,道,“涼彤,我今晚不回來了。”
“不回來?那你去哪兒?”簡涼彤在電話那端激動大叫。
靳橘沫抽抽嘴角,“我去看看爺爺。”
“靳爺爺怎麼了?”簡涼彤嗓音又拔高了一度。
靳橘沫把手機從耳朵邊拿遠了遠,呲了呲牙,才又將手機貼近耳畔,耐心道,“爺爺沒事,你別一驚一乍的。我就是好久沒去看爺爺了,有點想。”
聞言,簡涼彤大鬆了口氣,“嚇死我了你,我還以爲靳爺爺怎麼了呢。”
那邊似乎有人在找她,簡涼彤急忙忙道,“那行吧,不和你說了……對了,明天新銳影視在學校的招聘會不要遲到。”
說完不等靳橘沫說話,兀自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