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容司南神情默寒嚴峻,一向爽朗通透的眼眸此刻卻犀利冷銳直直盯着唐阮。
唐阮拽緊的指尖輕抖,雙眼圈紅如血,“司南,我,我只是覺得那位靳小姐心思不簡單,擔心墨琛被迷惑,所以纔跟媽和小姨說出實情,媽和小姨見多識廣,看人也比我們精準,如果有她們給墨琛的幸福把關,覺得靳小姐確實是可以照顧墨琛,給墨琛幸福的良配,我們也可以放心不是麼?”
“墨琛在商場上混跡多年,要比眼力,誰能比得過他?”容司南斂眉。
“你說的是在商場,可在感情上,心被情感困擾,眼睛也容易被矇蔽,墨琛是人,他也可能有看錯人的時候。”唐阮柔柔的看着容司南,句句話好似都是出自好心,出自爲容墨琛好的本意,並沒一點私心髹。
容司南微眯眼,握着她手的手用力了些,盯着她看的眼睛漆深得讓唐阮不安。
唐阮再次蹲在他面前,仰頭焦急的看着他,“司南,如果我這麼做讓你不高興了,我跟你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
容司南薄脣抿緊,垂眸沉靜的盯着唐阮,低聲緩緩道,“你說你是對沫沫不放心,一切都是爲了墨琛好。那我們備孕的事呢?”
唐阮眼眸狠狠縮緊,低下頭,“墨琛還沒結婚就有了孩子,而我們已經結婚一年,我的肚子卻一直不見動靜,我擔心你失落,同時也不想我們落後墨琛一步,爺爺一直喜歡墨琛多過你,我怕......”
“阮阮!”唐阮話未說完,便被容司南沉聲打斷。
唐阮臉色慘白,擡眸惶恐的看着容司南。
容司南擰緊眉,“你真覺得爺爺喜歡墨琛多過我?”
“我......”唐阮慌亂眨眼。
“阮阮,是不是你跟我媽呆的時間太久,你也跟她一樣有了這種不可思議不可理喻的想法?爺爺對我和墨琛從來都是一視同仁,沒有比較可言。你說出這種話,對老人家公平麼?”容司南凝目,沉沉盯着唐阮。
唐阮捏緊拳,微微閉眼,兩行清淚便從她臉頰滑落,“對不起。司南,我,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只是怕你生氣,我不想你不理我。對不起司南,我,嗚嗚......”
唐阮說着,伏在容司南膝頭低泣起來,瘦削的肩膀輕輕顫.抖,柔弱可憐。
容司南蹙緊英逸的雙眉,繃直脣看着唐阮,強忍着哄慰她的念頭,冷聲道,“阮阮,你在我心裡一直善良溫柔,落落大方,你不是會憑空詆譭她人毀人形象的人。沫沫爲人如何,與墨琛是否真的適合,都不該你去插手,墨琛自有他的評判。”
頓了頓,容司南微微眯眼,聲線亦清遠了些,“你今天異常的舉動,我只當作你一時無法接受墨琛將要娶妻有子,心情苦悶。但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容司南伸手握住唐阮僵硬的雙臂,讓她擡起頭看着他,“阮阮,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
唐阮滿臉是淚,哭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容司南冷寒的雙眸有了絲軟化,大掌託着她的後腦勺將她擁進了懷裡,嘴脣在她髮絲上碰了碰,“阮阮,我能理解,但並不代表我能一直容忍,你明白麼?”
唐阮雙眼緊緊一閉,淚珠滾滾從她眼中滑出,她伸出雙手,用力的抱住容司南的脖子,“司南,今天是我不對,是我沒有擺正自己的心態。我和墨琛......已經過去,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我心裡愛的人也是你。我跟你保證,這樣的事,絕不會再有。司南,你原諒我這一次好麼?”
容司南雙眼驀地眯緊,在她後腦勺上的大手突地用力,將她更緊的抱在懷裡,啞聲道,“嗯。”
眨眼間小半個月過去,靳橘沫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可靳建城卻一直不見醒轉,靳橘沫一顆高懸的心便始終落不回原位。
自上次陪簡涼彤逛街後,簡涼彤就跟失蹤了似的,各種聯繫方式都試過了,卻怎麼也聯繫不上她。
要不是通過容墨琛聯繫霍邵筠,得知她倆一直在一起,靳橘沫真要懷疑她是不是突然人間蒸發了!
以前天天沒事就湊在一起嗑叨的人突然沒了消息,靳橘沫這些天就跟少了什麼似的,再加上靳建城一直不見醒,心情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本來懷孕三個多月妊娠反應該減小,可她卻越來越嚴重了,吃點就吐,有時候難受得整夜整夜都睡不踏實。
容墨琛一見她吐,眉頭便鎖緊,常常是,靳橘沫一晚睡不踏實,而他卻是整晚都不睡。
這些天靳橘沫妊娠反應益發的嚴重,容墨琛就直接把工作挪到了錦銘港城。
他工作的時候,靳橘沫就坐在他書房看看書看看美劇什麼的,去醫院也是他親陪親送。
坐在書房電腦桌前,容墨琛瀏覽完手中的文件,啪的闔上,黑眸輕轉,看向盤腿坐在沙發上,雙眼呆滯盯着沙發前長桌上的筆記本屏幕的靳橘沫。
長長的頭髮披在胸口,耳朵上帶着一副白色的耳機,身上也是穿着整潔的白色羊絨毛衫和白色小腳褲,連襪子都是白色的。
整個人遠遠看去,有些呆萌乖巧,又有些清爽秀氣。
容墨琛微挑眉,芹長的身形從大班椅上站起,雙手插在休閒長褲裡,緩步朝靳橘沫走去。
靳橘沫呆木的雙眼動了動,抽空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直勾勾盯着筆記本屏幕,臉色有些泱。
身邊的位置往下陷了陷,接着,腰肢被從後攬住,耳廓也隨之被一片溫潤覆上。
靳橘沫身子狠狠一抖,呼吸也粗了粗,扇動着長睫轉頭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自然。
容墨琛黑眸暗深直直盯着她,大手一揚,將她耳朵上的耳機取了下來,隨意扔在她身後的沙發上,接着,靳橘沫整隻耳朵轟的下熱了起來。
靳橘沫輕張着脣低醇,眼眸裡蒙上一層水霧,輕輕顫動。
容墨琛摟緊她的腰,噴灑在她耳邊的呼吸有些濁重,沿着她的耳廓一直吻到她的脣角。
靳橘沫心一抖,一隻手微慌的抵上他的肩,“容先生......”
“什麼?”容墨琛聲線嘶啞性.感,在她說話的同時一手驀地捧着她的臉將她的粉潤的脣完全轉到他的面前,吻了上來。
靳橘沫身體酥了下,腦袋本能的往後仰,艱難的從他脣間吐出幾個字,“工作忙完了麼?”
“工作一會兒再做也一樣。”容墨琛嗓音要是滾過的泉水,醇越沁雅,在靳橘沫再次廢話時,驀地加深了這個吻。
等到一吻結束,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容墨琛指腹輕撫着靳橘沫微熱細膩的臉頰,高挺的鼻翼輕輕摩挲着她小巧的鼻尖,黑眸赤紅灼人幽幽盯着靳橘沫。
靳橘沫眯着眼,烏黑的眼珠撲上了一層晶瑩的水汽,格外的黑潤清亮。
容墨琛喉結輕動,卻是猛地將靳橘沫打橫抱了起來。
靳橘沫驚得屏息,慌張的看着頭頂上那張隱忍俊美的臉龐,“容先生,你要幹麼?“
容墨琛卻什麼也不說,低下頭就在靳橘沫輕抖嫣然的脣上重重咬了口,大步朝書房外走去。
靳橘沫伸手捂住吃疼的脣,大眼睜大,茫然又有些莫名的惶然。
直到他抱着她,一腳踹開了主臥的房門,靳橘沫才驚然意識到他的意圖,小腹便是狠狠一縮。
容墨琛將她放在柔軟的絲絨被上,雙臂呈包圍狀將她困在身下,黑眸深如浩海凝着她。
靳橘沫幹吞了吞喉管,因爲一段時間的食慾不振讓她巴掌大的小臉更是瘦了一拳,不過那雙活靈活現的眼睛卻更大更亮了,紅着臉顫聲說,“容先生,孩子......”
容墨琛輕蹙眉,低頭朝她的肚子看了眼,黑眸閃了閃,再次落到靳橘沫臉上,聲線低沉沙啞,“已經過了三個月危險期,我問過醫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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