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面龐白皙的青年男子,雙眉上挑,郎眉星眸,非常英武。
“謝必安!”
林雷的眸子一縮,懷中的生死薄也滾燙了起來,發出一道濛濛光輝。
“果然是生死薄上有緣人。”
對於這個名字,林雷深知,因爲這個名字在他的那個時代,響徹了神州大地,鮮有人不知。
“你是什麼修爲,何方人士?”新任縣太爺,看着謝必安端正的五官,心中便多了一份好印象。
初次見面,五官很重要。
一個玉樹臨風的長相和一個猥瑣醜陋的長相相比,必然是要佔據着非常大的優勢,實力相同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喜歡好一個長得好的人相處。
“大人,我就是單城人,有着練氣五層的修爲,願意加入衙門,從此爲國盡忠,爲大人效力。”
“好,你站起來,既然修爲到了,又有一顆忠心,你這樣的衙役,本縣收了。”
謝必安聽了,頓時大喜,單膝跪地,“多謝大人!”
能夠爲國效力這是每一個散修武者,最爲嚮往的事情。
此時,能夠加入衙門,領取俸祿,讓謝必安眉開眼笑,心花怒放。
“既然你是生死薄上有緣人,就不能讓你繼續留戀在凡塵中了。”
林雷看到,那謝必安的身上,有着特殊的氣運,十分強烈,不應是紅塵衆人。
“隨我走吧。”
手掌一揮,一道法力席捲而出,握住了謝必安的身體,當即在衆目睽睽之下騰空而起。
“這是?”
“他不會被妖怪抓走了吧,聽人說,妖怪就喜歡吃修行者。”
“修行者的筋肉,嚼起來,非常的有勁道。”
“天星閣的神仙在哪裡?妖怪在害人。”
原本圍在衙門附近的普通百姓,看着被風捲在了半空的謝必安,都是一陣恐慌,很多人都毫無秩序的跑了起來,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而單城衙門的新任縣太爺卻是一臉的不爽的站在那裡,臉上陰沉的有些可怕,幾乎是可以擰出水來。
“難道是覆滅了上任縣太爺的修行者,又來了?”
新任縣太爺也是心中打鼓,非常的恐懼,臉上變得有些蒼白,心咚咚咚的極速響起來,心慌,心悸,心發顫。
“我這次帶來修行者來,且有着天星閣的神仙守在暗中,這個人居然還敢出現,且無視我陳國的威嚴,必然要給他一個懲戒。”
爲了順利的上任,防止再次發生意外。
陳國的國君,親自下令,給新任縣太爺配了一個修行者作爲他的貼身護衛,保護他的安全。
“何方妖孽?”
一道冷喝傳來,天星閣的修行者,感受到了你狂風中傳來的法力後,一聲暴喝,縱身而起,踏空而上,一身法力洶涌而出,一把抱住謝必安,落在了單城不遠處。
隨後手掌中的拂塵,向着林雷所在的地方,猛地擲去,勢大力沉,快如流星,那勁道很大,如流星破空,所過之處,虛空都隱隱欲裂,且帶着音爆的巨響,轟隆隆的如同雷霆炸裂的聲音連綿不絕。
“不錯,修爲雖然不怎麼高,可是神識非常的敏銳,居然能夠第一時間中,就用神識向着我所在的大致範圍鎖定。”
“不過,很明顯,你沒有發現我的氣息,也沒有發現我的蹤跡,不然的話,你神識應該是直接鎖定我的身體了。”
“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沒有好好的觀察四周,想不到,這一次,新任縣太爺招收衙役,暗中卻是有着兩個修行者護衛着他。”
“這新任縣太爺是什麼來頭,好大的排場。”
能夠以修行者爲護衛的官吏,就算是陳國中,也是罕見。
修行者,都是逆天奪命,追求長生的人,何等的心高氣傲,雖然爲了資源,可以爲民、爲國做一些事情。
可是讓他們低眉俯首,成爲一個小官的貼身護衛,幾乎就是一件非常的不可能的事情。
以修行者作爲護衛,這樣的排場,非常的大。
這些念頭,都是電光火石間在林雷的心中閃過,隨後整個人,催動了神行符,神行符中蘊含的法力使神行符閃耀了起來,神行符一亮,整個人便向着一旁飄去。
躲開了道人的拂塵之後,林雷心中生出一縷慍怒,手掌一翻,一團五彩的光華浮現出來。
“天遁劍法之天擊劍式!”
五彩的光華頓時,有着劍氣沖天而起,強大的劍氣,呈現出來一種森白的顏色,劍氣橫空,帶着悶悶的雷音,破空而來。
咔嚓!
一劍斬在了拂塵上面,拂塵頓時被斬斷,掉落在地上。
“可惡,何方妖孽,鬼鬼祟祟,毀我法寶,我必殺你。”
這位天星閣的修行者,心疼的收了已經斷了的拂塵,臉龐都扭曲的變形,這拂塵可是他的手中的一件重寶,耗費了許多資源,許多的心血,歷經幾十年的吞吐和辛苦,這才使拂塵成爲了一件法寶。
一件法寶,在戰鬥中,能夠提升修行者的戰力,對修行者而言非常的重要。
修行路上,劫數重重,這些劫數需要以自身無上戰力度過,這個時候,法寶、丹藥等等,將會起到極大的作用。
若是有人手持一件道器,有人手持一件法器,修爲境界相同的情況下,手持道器的人,完全是可以碾壓手持法器的人的。
道器的威力,已經可以溝通天地元氣,揮動之間,有着大自然的威能,豈是普通的修行者可以抵抗的?
許多修行者,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夠淬鍊出來一件法器,更何況是道器了。
而這位單城天星閣的修行者的手裡的這柄被毀的拂塵,卻是一件八品法器,在法器中,雖然也是末流,但對他而言,卻是至寶。
“你到底是誰,爲何不敢顯出真身來?”
這位天星閣的修行者的神念,瘋狂的涌了出來,向着四面八方覆蓋了過去,希望能夠藉助神識,發現林雷的身影。
“區區一個,還沒有築基的修行者,就像發現我的蹤跡,簡直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