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幕後老闆
昏暗的燈光下。那個男人的背影有些模糊。不過卻沒逃過蕭晨的眼底。
“那個人是這裡的常客麼。”
蕭晨手指着那背影朝“鳥人”低聲問道。
“鳥人”正待要答。卻聽身邊傳來一聲微咦。回頭一看。卻是跟蕭晨一起來的一個跟班。
呃。瞧這傢伙長得也太齪了吧。真不知暗客上哪去找來的極品。和旁邊那帥妞站在一起。根本就是美女與野獸的現代版嘛。
惡汗了一下。“鳥人”突然發現。那混混眼睛雖然長得歪歪斜斜的。但從眼中投射出的目光卻清亮得緊。
哈。暗客帶出來的人果然有點意思。
收拾起心思。“鳥人”這才順着蕭晨手指的方向瞥這才順着蕭晨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應道:
“看着有些面生。好像沒見過。你等等……”
“鳥人”說完。隨手召來一個侍應。在他耳邊私語了兩句。那侍應聽完便自點頭離去。
“鳥人”招呼蕭晨等人隨意坐下。點了幾支啤酒。不多時。先前那侍應便把啤酒送到桌上。並把嘴附在“鳥人”耳旁。恭謹地說了幾句。
侍應走後。“鳥人”自顧替蕭晨等人開了酒。不經意地說道:
“我問過了。那傢伙是個生人。今晚才第一次來。”
蕭晨“唔”了一聲算是知道了。第一時間更新若有所思地舉起酒瓶來小飲了一口。欠身站起來。
“我過去打個招呼。你們就在這等我。”
“等等。”徐慧兒突然跟着站起來。湊到蕭晨耳邊輕問道:
“是他。”
蕭晨緩緩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
說着他一臉詫然地望着徐慧兒。反問道:
“你認識這個人。”
徐慧兒猶豫了片刻。才用低如蚊蚋的聲音私語道:
“這個人叫張偉業。以前和拉拉交往過一陣子。”
原來如此。
蕭晨頓時想起上次在高速路上戲弄這張偉業的時候。華拉拉有些異常。原來中間還有這層關係。
這傢伙一看就是油頭粉面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哪趕得上哥哥我半分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儀表不凡風度翩翩……那丫頭是眼睛瞎了麼。
蕭晨只顧和徐慧兒喁喁低語。哪知這番情形落在一旁的“鳥人”眼裡。卻讓他忍不住暴汗不已。
儘管猜到這齙牙男可能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不過。兩個大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公然眉來眼去地咬耳朵。也太噁心了吧。
直到蕭晨理了理鬢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以自認爲最帥的姿勢離桌而去。“鳥人”才抖落一地雞皮。收回目光。自顧替尹之嫺面前的空杯裡倒滿酒。跟美女套起近乎來。
* * *
張偉業獨自坐在吧檯前。一邊品酒。一邊打望周遭的美女。
他現在的心情一掃前段時間以來的陰霾。難得地晴朗起來。這原因麼。一來是終於老天給了他一個公款**的機會。二來老闆說了。只要今天幫他把那幅畫拿回去。上次撞車的損失便可以一筆勾銷。
就拿一幅畫這麼簡單。
就連張偉業自己都不相信。天上居然真的會掉餡餅。可事實好像的確如此。
對此。張偉業也只能歸結爲自己人品爆發。唔。難怪“胡瞎子”說自己到年底就會時來運轉。看樣子還真不是蓋的。
正怡然自得間。突覺身邊好像多出了一人。
扭頭一看。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肩上揹着一個畫筒。唔。老闆說的應該就是他了。
由於上次和蕭晨見面是在深夜。黑燈瞎火的。加上當時張偉業只留意跟車。並沒仔細看人。所以他萬萬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有些靦腆斯文的男生就是害自己欠了一大堆爛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以至於現在只能淪落到頓頓以方便麪充飢的罪魁禍首。
蕭晨也沒多說。徑直把畫筒從肩上摘下來。隨隨便便往吧檯上一放。揚手要了一紮生啤。
“就是這幅畫。”
一想到自己只需把面前這畫筒拿回去就可以還清欠款。張偉業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狠狠吞了一口唾液。伸手就要去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眼看指尖距離那畫筒只有不足一釐米的距離。眨眼間。眼前驟然失卻了目標。
一擡頭。畫筒卻又重新回到了蕭晨手中。
“畫倒是沒錯。人卻不對。”
張偉業愕然。
“叫邱揚親自來拿。”
蕭晨懶懶吐出一句。張偉業卻大吃一驚。
“你……你怎麼知道……”
蕭晨漫不經心地擺擺手打斷張偉業的發問。哼道:
“我過去跟朋友隨便聊幾句。你跟他說。半個小時不到我就不等了。”
說罷。蕭晨自顧回身準備閃人。走出兩步。又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倒轉回來。逼近那張目瞪口呆的臉。邪邪地一笑。
“對了。忘了提醒你一句。別再靠近華拉拉。她是我的女人。”
* * *
還沒到蕭晨限定的時間。邱揚就出現在super吧裡。
“聽說你急着找我。”
坐在蕭晨旁邊。邱揚揚手要了一杯威士忌。側臉問道。
“貌似着急的是邱總吧。”
蕭晨不疾不徐地從桌上撿起一顆開心果。剝了殼。把果仁拋起來用嘴穩穩接住。
“那……”
邱揚似乎真的很急。眼睛死死盯着蕭晨背上的畫筒。張嘴正要說話。卻被蕭晨打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邱總好像欠小弟一頓宵夜吧。”
一提起“宵夜”二字。邱揚臉上突然抽搐了一下。
上次“一品鮑參堂”那頓整整吃掉了他二十三萬八。這筆帳至今還掛在他頭上。老爺子對於此等“敗家”行爲大爲光火。揚言要從他次年的薪水裡每個月扣出兩萬來還債。
扣錢也倒罷了。更關鍵的是爲了爭奪經營權。幾個堂兄弟明裡暗裡都瞪大了眼睛找碴。經過那一次“宴客”。邱揚辛辛苦苦掙得的一點形象又損垮不少。
蕭晨這一說。無疑是往邱揚傷口上撒鹽。新仇舊恨一時涌上心頭。怒火在眼底一閃。卻又瞬間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