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壞並快樂着賀歲篇
窗外的爆竹聲一陣緊似一陣。好像已經聽到牛叫了。呵呵。即將翻年之際。考拉祝各位朋友牛年牛運。吉祥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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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試卷。
這話一出。屋子裡驟然靜默下來。
這靜默僅僅只維持了三秒。便被一片驚呼所替代。
這也難怪。對這幫平時連罵一句髒話也會臉紅的乖乖女而言。讓她們去偷試卷。無疑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但任誰都聽得出來。女生們的驚呼中。驚喜的成分顯然遠遠大過了驚怕。似乎對這份任務也充滿了期待和躍躍欲試的意味。
“偷東西……這不是做賊麼。好像不太好吧。”
吳丹霓畢竟所受的教育最爲傳統。對這種非主流行徑不免有些遲疑。
華拉拉卻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搖頭晃腦地糾正道:
“老孔都說過。‘偷書不爲偷。竊也。’何況。我們也不是爲自己。第一時間更新幫助同學。這個叫助人爲樂嘛。”
吳丹霓歪着腦袋想了半天。華拉拉說得好像也對啊。既然“老孔”都說這個不算偷。應該就不是吧。
懵懂地“哦”了一聲。吳丹霓卻不知道。華拉拉口中所說的“老孔”可不是指的中國的先賢孔夫子。而是魯迅筆下的“雅賊”孔乙己是也。
徐慧兒在一旁看着華拉拉忽悠外國人。心頭正自偷笑。卻又聽尹之嫺咋呼呼地嚷道:
“拉拉。可那是試卷不是書啊。”
華拉拉被尹之嫺抓到語病。不免有些惱羞成怒。狠狠朝她瞪了一眼。強辯道:
“書也是紙做成的。卷子也是紙做成的。那不是同類項可以合併麼。”
蕭晨心頭暴汗。
這也可以合併同類項。
估計那位“孔老夫子”如若還在世。看見有後人將他的歪理邪說如此發揚光大。一定會很老懷欣慰地賞她一顆香噴噴的茴香豆。
尹之嫺當然說不過華拉拉。第一時間更新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她的“華氏合併法”。隨即將頭扭向吳丹霓。
“安啦。丹霓。你就放心好了。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幹這事兒我最在行……”
“不行。”
華拉拉一口打斷了尹之嫺的安排。
“今天你們放了我的鴿子。所以這次活動算我的。誰也不許跟我搶。”
華拉拉那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回轉的餘地。對此。徐慧兒只是含笑不語。吳丹霓原本對這事就心裡沒底。當然更不會跟她爭。
尹之嫺一見華拉拉那架勢。就知道這丫頭的犟驢勁又上來了。她再怎麼不甘。也不敢往那槍口上送。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湊到華拉拉身邊。涎着臉嬉道:
“拉拉。你應該需要一個助手吧。福爾摩斯也有華生呢。我可以幫你把把風、拿拿手電什麼的。還可以當司機……”
“唔。那行。”
反正是自己主偷。呃不。是主竊。有個副手多個照應也好。
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下來了。
看着華拉拉和尹之嫺兩顆小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鬼祟樣兒。蕭晨在一旁暗自失笑。這倆丫頭。一說起幹壞事就興奮得不得了。誰說人之初性本善。蕭氏定律之二十七。。每個人心裡都存着一個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開。睡在裡面的惡魔就會甦醒過來。快樂地慫恿主人作惡。
蕭晨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隻打開美女們心底潘多拉魔盒的黑手。拋出一個最甜美的誘惑。誘惑她們把骨子裡最原始的惡念散發出來。
呃。第一時間更新我是不是太壞了。
不過。她們現在不是“壞”得很快樂麼。
的確。屋子裡的幾個女生也不管有份沒份。都圍繞着怎麼動手竊試卷這個話題聊得熱火朝天。就連吳丹霓也會偶爾摻和幾句。而蕭晨這個始作俑者嘛。則早已經被她們自動過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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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按照原定的a計劃。在做足了充分的前期準備工作之後。到了第三天晚上。“竊卷黨”正式開始行動了。
呃。說是“羣黨”。其實只有兩個。華拉拉和尹之嫺。
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此次行動由她倆出手。吳丹霓只需要在家等好消息。至於徐慧兒嘛。似乎對這項活動並不太熱衷。當然。就算她想“熱衷”一下也沒有機會。所以一吃完晚飯就說有事自個兒出門去了。
這是一個標準的冬夜。在寒流的突襲下。氣溫比前幾日驟降了七八度。別說是人。就連星星月亮都偷懶。抱着熱水袋躲被窩裡聊人生去了。夜幕一片濃黑。伸手不見五指。唔。那是因爲華拉拉和尹之嫺手上都戴了手套。
總之。月黑風高。這是一個非常適合作賊……做“雅賊”的夜晚。
大“黃蜂”從後校門經過的時候。一個老邁的校工哆嗦着滿是老繭的手給她們擡起了竿子。
“這麼冷的天。還上自習啊。”
華拉拉坐在後座。揚了揚手裡的講義夾。笑眯眯地大聲答道:
“是啊。於師傅。要考試了嘛。得抓緊點兒。”
華拉拉回答得大聲乾脆。連尹之嫺也暗贊不已。做賊也能做得這樣理直氣壯的。心理素質果然不錯。第一時間更新
“呵呵。真是勤奮的好學生啊。哎。不像我那孫子。就會逃課打遊戲……”
連續三天看見這兩個“勤奮”的同學進學校上自習。老校工早已經習慣了。一邊叨唸着。一邊弓着揹回到他那間被火爐烤得暖意融融的小傳達室。
按照計劃中的路線。大“黃蜂”徑直駛進距離辦公樓不遠的一片小樹林。剛一熄火。華拉拉和尹之嫺便飛快地開始行動起來。
首先是脫下鮮豔厚重的羽絨服。塞進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大口袋裡。再戴上黑色的棒球帽。配上貼身的黑色毛衣長褲……
一切就緒之後。華拉拉滿意地往尹之嫺身上打量了一番。讚道:
“唔。這身夜行打扮真是酷斃了。絕對動人。”
尹之嫺摸了摸凍得通紅的鼻子尖。吸了吸鼻子。沒好氣地回道:
“只怕是美麗凍……凍人吧。啊……”
華拉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尹之嫺的口鼻。生生把那噴嚏給她逼了回去。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忘了告訴你。可以在身上貼幾塊‘暖寶寶’。”
“……”
尹之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兩手緊緊抱着雙臂。抖索着催道:
“快點兒。趁我還能動。該幹啥就幹啥吧。”
華拉拉收起嬉色。凝重地點點頭。朝十多米以外的辦公樓一指。壓低了聲音部署道:
“我這兩天已經觀察好了。校警是十分鐘巡邏一次。”
說到這裡。華拉拉擡腕看了看手錶。
“現在是九點二十八分。還有一分半。他們就會從大樓裡出去。等他們一走。我們就進去。記着。我們只有十分鐘。”
尹之嫺的心情也跟着華拉拉的言行而緊張起來。似乎也忘記了身上的寒冷。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不遠處的大樓門口。
華拉拉的觀察果然很準確。當時針剛剛指向九點半。兩個穿制服的校警就搖搖晃晃地從大樓裡走了出來。尹之嫺眼尖。無意瞥到其中一個的大衣口袋裡露出一個東西。
“嘿。這倆傢伙還喝酒了。”
華拉拉微微一笑。
“連老天都幫我們。但願他們一覺醉到大天亮纔好。”
眼見那兩個歪歪斜斜的人影消失在大樓拐角。華拉拉擡手一揮。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