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七名畫重現
盯着那圖案研究了半天。華拉拉鬱悶地抱怨道:
“哎。哪有鑰匙會做成這個樣子嘛。彎彎曲曲的。像是意大利拉麪。”
尹之嫺在一旁搖着頭糾正:
“不對。意大利拉麪可比這個粗多了。我倒覺得有點像方便麪。”
拉麪、方便麪……
蕭晨徹底被這兩丫頭打敗了。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吃的。真是有才。
沒容蕭晨把冷汗擦去。便又聽吳丹霓喃喃說道:
“這圖形……我怎麼覺得看着有些面熟。第一時間更新”
我的大小姐。你可別再拉扯上什麼面了啊。
不等蕭晨想完。突然聽到華拉拉一聲尖叫:
“哎。蛇。蛇……”
蛇。這國庫裡面怎麼會有蛇。
蕭晨心頭一凜。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覺手臂上多出一雙手。同時耳邊傳來尹之嫺的尖叫:
“蛇。在哪兒。哪兒有蛇……”
轉頭一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尹之嫺一張小臉嚇得慘白。兩手掐着自己的胳膊。一雙腳不住地跳着。生怕被蛇纏到腳上。
華拉拉見狀。連忙用雙手扶住尹之嫺的肩膀。解釋道:
“我不是說這裡有蛇。我是說。那泥巴上的圖案是一條蛇。”
尹之嫺驚魂甫定。這才把雙手從蕭晨手臂上拿開。放在猛烈起伏的胸口上。口裡嬌叱道:
“死拉拉。把話說清楚嘛。嚇死我了。”
不等華拉拉開口。第一時間更新旁邊一個充滿怨念的聲音插了進來。
“大小姐啊。你沒被嚇死。我倒是快被你掐死了。”
尹之嫺回頭一看。卻見蕭晨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多出了十個深深的指甲印。周圍隱隱現出了幾點瘀青。顯然是剛纔被自己不小心掐出來的。
尹之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歉然說道: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隨即又狠狠朝華拉拉瞪去一眼。第一時間更新
“哼。都怪死拉拉。嚇唬我。”
卻見那“罪魁禍首”似乎並沒聽到尹之嫺的怨責。只是把手從她雙肩上拿開。轉過身子徑直走到吳丹霓面前。
“丹霓。那鑰匙的確就在你身上。”
“我。”
吳丹霓愕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華拉拉篤定地點了點頭。接着說道:
“還記得你和戴維的訂婚信物麼。”
吳丹霓茫然點點頭。隨即從脖子上掏出一根紅絲線。絲線的另一頭。恰正是戴維還給她那個玉墜子。那是她父母留給她的遺物。從收回那天起。她就一刻不離地把那玉墜子掛在脖子上。
華拉拉掂起那枚玉墜子。仔細看了看。緩緩說道:
“唔。鑰匙就在這裡了。”
吳丹霓一驚。低下頭仔細一看。那玉墜雕的是一條栩栩如生的小蛇。彎彎曲曲。可不剛好和蕭晨手上的印模相吻合。難怪剛纔看着那圖案覺得面熟。
“蒼天啊。拉拉你太有才了……”
顧不上回應尹之嫺崇拜的目光。華拉拉接過吳丹霓摘下的玉墜。急急衝到保險櫃面前。將那玉墜探向密匙孔。
這一刻。整個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就連那庫官都不敢出一口大氣。一臉緊張地望着華拉拉。
其他人緊張。華拉拉的心更是撲通撲通地。彷彿快要跳出來了。一隻右手則抖索個不停。第一時間更新試了好幾次。卻始終無法把“鑰匙”準確無誤地插入孔裡。
就像無數次噩夢裡那樣。明明一件簡單得不行的事。偏偏就是行爲不受控制。
連連失敗了幾次。華拉拉急得都快哭了。正暗罵那手不爭氣。突然感到手上一暖。一個溫暖的大手把那抖索不住的小手團團包住。華拉拉那顆起伏不定的心也彷彿被溫暖地包裹起來。竟莫名地踏實了很多。
回過頭。正迎上那對深潭般的眼波。
“別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是你的總跑不掉。”
蕭晨這句話是湊在華拉拉的耳畔以近乎耳語的聲音說出來的。華拉拉只覺得耳朵癢癢的。一顆心又不受控制地亂了節奏。
強自穩了穩心神。華拉拉輕輕一聲嚶嚀。再次把玉墜伸入鎖孔。
“噠……”
一聲輕響之後。櫃門內壁果真緩緩往下滑去。露出裡面一個紙盒。
* * *
在密櫃裡封閉了不知多少時日。《羣仙拜壽圖》終於再次重見天日。
任由蕭晨等人小心翼翼將畫卷打開。吳丹霓卻走得遠遠的。以前她並不信什麼鬼神。但經歷了母親的事之後。她固執地相信了那個傳言。。這是一幅“鬼畫”。是不祥之物。她不想再和它沾上一丁點關係。
沒想到這密匙竟是自己小時候戴過的玉墜子。當年梅里叔叔和蘇琳珊娜打開櫃子想要找到這幅畫的時候。這墜子正巧就在他們手上。可惜空有“鑰匙”。仍是和這畫失之交臂。第一時間更新或者。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緣分吧。
吳丹霓自顧在這頭感慨不已。而在另一頭。蕭晨、華拉拉和尹之嫺正對着那幅價值連城的《羣仙拜壽圖》各懷心思。
當然。最激動的應該是蕭晨。爲了替祖輩還這筆債。他從懂事開始。就過着和一般孩子不一樣的童年。其中固然充滿了新奇刺激。但箇中酸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這幅畫總算是可以物歸原主了。可是。茫茫人海。它的“原主”又在哪裡。
華拉拉是懂畫的人。自然能看出這幅畫的藝術價值。面對如此稀世珍品。她的目中也不禁透出幾絲異樣的熾熱和興奮。
而在尹之嫺眼裡。這幅價值連城的真跡和徐慧兒畫的那幅臨摹品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反正畫上同樣都有好多人。並且都有鼻子有眼兒的。
“唉。要是慧兒在這裡就好了。”
尹之嫺這句話才一說出來。其他人卻都不由得心裡一愣。
對啊。慧兒應該早就出宮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
遲疑了半晌。尹之嫺終於忍不住低聲嘟囔道:
“蕭晨哥。拉拉。丹霓。慧兒她……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胡說。”
蕭晨沉聲打斷了尹之嫺的臆測。隨即意識到自己語氣似乎不太好。放緩了聲調強笑道:
“說不定慧兒只是當小花匠上癮了哩。嘿嘿……”
乾笑了兩聲。發現周圍並沒有人迴應。蕭晨尷尬地閉上嘴。呃。這個笑話好像並不怎麼好笑。
不知怎地。華拉拉心裡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尹之嫺那張著名的“烏鴉嘴”。該不會又說中了吧。呸呸呸。童言無忌……
尹之嫺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說得不恰當。悶着頭不再說話。
很多事。不去想原本沒事。可越想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躲不掉。
見場中氣氛有些僵。吳丹霓輕咳了兩聲。寬慰道:
“大家別急。我馬上派人去找……”
話音未落。一個侍衛匆匆走進密室。把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遞到吳丹霓手上。
蕭晨眼尖。一眼瞥見信封上竟寫着幾個正楷大字。。
“女王 親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