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楊文崇的年輕女人名字叫做Kitty,是個平面模特,人雖然漂亮但是還沒什麼名氣。
他們一起朝桌球室走去,楊文崇摟着Kitty的腰走在前面,陸進朗與文家寧並排走在後面,他們兩個腳步不急不緩,當做吃晚飯散一下步。
陸進朗問他:“會打嗎?”
文家寧說道:“會一點。”
陸進朗微笑着說道:“那等會兒你幫我跟他打吧。”
文家寧不禁看他一眼,“不怕連褲子都給你輸沒了?”
陸進朗湊近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只要你褲子好好穿着就不怕。”
文家寧有些惱怒他拿自己的身體來開這種玩笑,但是偏偏又不願在公衆場合與他爲了這種事情爭吵,只能忍住了沒說話。
進去桌球室裡面,並沒有其他人在,只有他們四個。
在服務員整理球檯的時候,楊文崇把外套脫下來扔給Kitty,然後走到陸進朗身邊說道:“怎麼樣?先定個規矩?”
陸進朗擡擡手,示意他請。
楊文崇笑着說道:“三局定輸贏,咱們賭狠一點,今天如果你贏了,Kitty晚上跟着你走。”
陸進朗坐在旁邊的高腳凳上,聽到楊文崇這麼說,只是平靜地笑了一聲。
Kitty聞聲看過來,看一眼楊文崇又看了一眼陸進朗。
“不過要是我贏了,”楊文崇接着說道,“讓你那個漂亮弟弟今晚跟我。”
文家寧冷冷撇了一下嘴。
陸進朗沒有生氣,只是說道:“你不是有了Kitty小姐了嗎?”
楊文崇挺開心的樣子,“我玩兒3P啊,哈哈。”
陸進朗說道:“那真是遺憾,你誤會柯先生跟我的關係了,他是我朋友,我只是邀請他來吃飯而已。我可沒資格用他當賭注。”
楊文崇顯然不相信,對陸進朗說道:“玩兒不起啊?”
陸進朗搖搖頭,轉過身讓吧檯的服務員給他倒了一杯礦泉水。
楊文崇不死心,說道:“如果當真不是你的人,拿我跟他打賭,你就管不着了吧?”
陸進朗聞言看了一眼文家寧,對楊文崇說:“你可以試試。”
雖然剛纔說那些話並沒有避開文家寧,不過楊文崇在對文家寧說話的時候畢竟沒有那麼不客氣,他只是說道:“有興趣賭一把嗎?”
文家寧態度禮貌地問道:“楊公子想要怎麼賭?”
楊文崇還沒來得及說話,文家寧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不想今晚跟Kitty睡。”
Kitty頓時臉色不太好看。
楊文崇說:“二十萬一場,來不來?我輸了給你二十萬,你輸了今晚我們3P。”
“他輸了二十萬算在我頭上,”陸進朗突然說道。
楊文崇擡手指了他說:“說了不關你事,別說話不算數啊。”
文家寧在這時突然說道:“來吧。”他並沒有接受或拒絕陸進朗的好意,只是神色從容地開始脫外套,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
就在這時,桌球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又進來了三、四個人。
其中一個是小有名氣的富商公子,另一個是當紅的年輕男星,跟他們一起的是兩個嫩模。
這些人與楊文崇相互之間認識,跟陸進朗也態度客氣地打了招呼,聽說馬上有一場比賽,立即興致滿滿要留下來欣賞。
陸進朗走上前來接過文家寧的外套,突然動手按着文家寧的頭吻了上去。
頓時桌球室裡面一片起鬨的叫好聲,還有人吹了聲口哨。
親吻結束之後,陸進朗拍一下文家寧的臉,說:“好好打,沒事的。”
倒是楊文崇有些不高興,“不是說了只是朋友嗎?”
“男朋友不行?”陸進朗說道,明裡暗裡的意思都是不會讓楊文崇碰文家寧。
楊文崇沒有說什麼,走到旁邊去選球杆,反正這場比賽先打贏了再說。
圍觀的人都是留下來看好戲的,巴不得楊文崇贏了文家寧,好跟陸進朗演一場搶人的好戲。
他對文家寧說:“哥哥今天讓你先開局好不好?”
文家寧說道:“好啊。”他拿起趁手的球杆,動作熟練地給球杆皮頭上巧粉。
看到他的動作,不只是楊文崇,就連陸進朗也微微有些詫異,看來他不只是會打而已。
果然,文家寧趴在球檯上面一杆擊出,白球直直撞了過去,一個紅球應聲落袋,整個過程動作乾脆利落,顯然是個高手。
第二球文家寧將黑球擊入袋中,在等待服務生將黑球擺放回原位的時候,他擡起頭看向陸進朗的方向笑了笑。
陸進朗於是也對他微笑了一下。
楊文崇的技術也不錯,不過文家寧的開局太精彩,他上場之後第一個球竟然就打空了,於是主動權又交回了文家寧手上。
文家寧趴在球檯上,用目光描繪着理想中的球前進的路線,隨後讓服務員給他拿來了架杆。
所有在場的人都微微有些驚訝。
陸進朗看着文家寧背對着他的方向趴在球檯上,牛仔褲下面是挺翹圓潤的雙臀輪廓。文家寧會習慣性穿一些偏長的衣服和寬鬆的褲子來遮蓋他的下/身,不過這時因爲這個動作,卻不可避免地將漂亮的臀部曲線展示在了陸進朗面前。
陸進朗手肘靠在吧檯上撐着頭,視線在文家寧身上反覆逡巡。
比賽到了後來,楊文崇因爲太過緊繃,額頭上滲出細碎的汗珠,而幾個觀戰的年輕人都忘記了看戲的心態,開始忍不住爲文家寧鼓掌,讚歎他球技精湛。
兩局比賽,近乎碾壓式的勝利,第三局比賽也沒有必要再比了。
將球杆放回去的時候,文家寧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
楊文崇對斯諾克向來有些癡迷,老實說文家寧這麼酣暢淋漓地贏了他一場,他想要睡對方的心更加蠢蠢欲動。
可惜比賽輸了就是輸了,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在這裡胡攪蠻纏,埋着頭趴在球桌邊上寫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交到文家寧手裡。
文家寧坦然接了過來,“多謝。”
楊文崇的遺憾寫在臉上,在遞支票的時候趁機抓了一下文家寧的手,說:“下次有機會再來一把?”
文家寧說道:“那你還不是輸?”
陸進朗走過來,幫文家寧把外套給搭在肩上,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
“雨停了?”文家寧問。
陸進朗應道:“嗯,允安發信息說他已經上山了。”
於是陸進朗和文家寧兩個人告辭離開,在走向會所大門方向的路上,陸進朗問他道:“你沒有想過,如果輸了會是什麼後果?”
文家寧贏了一場比賽,微微有些興奮,他雙頰泛紅,光彩豔麗,說:“不會輸的。”他曾經看過楊文崇打球,知道楊文崇技術不錯,但是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要知道文家寧在這個圈子裡面是出了名的斯諾克高手。
陸進朗笑笑沒有說話。
從會所出來,雨後的夜晚,半山的空氣十分清新,文家寧不禁仰起頭深呼吸一口氣。他感覺到雙頰正在發燙,那是因爲太過於投入而缺氧的緣故,微微帶着涼意的夜風吹在臉上,格外的舒適。
盧允安已經在停車場等他們了,開的是陸進朗那輛保姆車。
上車之後,陸進朗伸手拉上駕駛座與後面車廂之間的簾子,轉身將文家寧壓在了寬大的座椅上,親了下去。
文家寧能夠感覺得到陸進朗的熱情,他其實自己也還沉浸在剛纔那種興奮之中,很容易就被調動起了情緒,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要掙扎一下,伸手扯了陸進朗的頭髮逼得他擡起頭來,喘着氣問道:“怎麼了?”
陸進朗問他:“你什麼時候學的斯諾克?”
文家寧回答道:“沒讀書出來打工了就開始學。”
“很棒,”陸進朗說道。
文家寧聽到他稱讚自己心情便很好,問他道:“跟你比如何?”
他還沒有見過陸進朗打球,但是相信技術還是挺不錯的,不然楊文崇也不會一見到他就纏着他打一局。
陸進朗直說道:“我跟楊文崇就半斤八兩吧。”
文家寧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陸進朗問道:“傻笑什麼?”
文家寧回答道:“不知道,反正能贏過你我就很開心。”
“我是你的目標嗎?”陸進朗看着他的雙眼。
文家寧坦然承認了,“是的,總有一天我要比你站得更高,讓你只能在我的身後追逐我。”
陸進朗湊近他耳邊輕聲說:“我等着那一天。”
說完這句話,陸進朗又一次親吻着他的嘴脣,還有他泛着紅的臉頰,文家寧臉上的溫度甚至比陸進朗嘴脣的溫度還要高。
他這種有些色/情的吸吻方式惹得文家寧呼吸急促起來,微涼的舌碰觸着火熱的皮膚,令文家寧舒服得嘆息一聲。
然而當陸進朗的手朝着他身下撫摸的時候,文家寧還是條件反射地抓住了他的手。
陸進朗擡起頭,問他:“都這樣了還是不行?”
文家寧搖了搖頭。
陸進朗接着說道:“一定要達到你的條件才行?那我知道了。”他坐了起來,將文家寧也拉起來,甚至還溫柔地伸手幫他把衣襟給拉好。
文家寧尚且呼吸急促,他看了看陸進朗,沒有多說什麼。
那天晚上,陸進朗讓盧允安開車把文家寧送回了家,在文家寧下車之前,陸進朗對他說:“這兩天可能沒辦法見面了,等到你的戲份開拍再說吧。”
文家寧站在車門外,對他點了點頭,“回去路上小心。”
陸進朗輕聲說道:“晚安。”隨後伸手關上了車門。
文家寧一直看着車子從視線裡消失,才轉身朝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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