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凡的眼角悄悄瞄了眼窗簾後那人的動靜,直到確定那人走開了之後,才從虞俊磊身上離開。
虞俊磊瞪大着眼睛,大氣都不敢出,但……他居然起反應了!明知道對方是一個異種,還能起反應!
“再見。”衛凡衝他笑了笑,終是拉開車門下了車。
虞俊磊轉頭透過車窗,目送着她的背影走進了屋裡,剛纔她髮絲飄落在鼻尖,髮香讓心悸動,那是他從未有過的體會,任何一個女人不曾給過他的。
他慌亂的收回心神,將車調頭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
“教授還沒睡?”衛凡看到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毛杉,休閒褲,優雅緩緩從樓梯口走下。
他的樣子不似在學校那麼嚴謹,一頭綜色微卷的發有些凌亂,悠閒的模樣透着慵懶。
衛凡竟是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這個男人俊美得有些不真實,如果不是他那冷性子讓絕大多數女人忘而卻步,估計每天分分鐘都要被淹沒在女人堆裡。
“他是誰?”他薄脣輕啓,輕飄飄的問出三個字。
衛凡將自己丟在沙發裡,拿過了電視搖控器,邊轉過頭微笑着反問:“教授在乎嗎?”
凌肆微眯着眸子,看樣子有些不悅:“你的私生活,應該檢點一些,儘可能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和你同住在這裡。”
衛凡心口微微刺痛,眼眶微紅,嘲諷一笑:“我知道了,教授你只是怕我給你添麻煩對嗎?”
凌肆自動避開她的問題,只是說道:“早點睡吧,不要總是熬夜。”
凌肆纔剛走了沒幾步,衛凡不甘心的衝上前將他推向了牆壁,雙手摟過他的脖子,示圖上前吻他。
他沒有躲避,衛凡吻個正着,她可笑的像個飢渴了好久的小獸,可不管她如何侵掠挑逗,這個男人根本不給她任何迴應。
她悽然一笑,放開了他的脣聲音沙啞:“我忘了,教授是個ed,對女人沒有感覺?”
他不溫不火,淡淡的對她說:“別鬧了。”
“你是對女人沒感覺,還是對我沒感覺?”她渾身輕顫,淚水沿着臉頰滑落。
他只是看着她傷心的模樣,不發一語。她突然有些想抓狂,想發泄。
“不要不說話,討厭我?喜歡我?接受或是拒絕,什麼都好,不要一句話也不對我說,你明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
“喜歡,但我拒絕。”他輕輕推開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他……也喜歡她?可是喜歡她卻要拒絕她?
“意思是我和你根本不可能,註定沒有結果,何必要選擇開始?你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必須有做爲一個變異人的覺悟,明白?”
“我不明白!”她再次將他推向牆壁,強吻住他的脣:“喜歡就是喜歡,哪管這麼多未知的東西?還是這只是教授拒絕我的理由與藉口?”
他的眼眸不再冷漠,卻有着她讀不懂的無奈與深沉:“夠了,結束吧,對我的感情。”
“不夠!犯賤也好,勉強也好,我不想把你讓給任何人,也不想放你走,從你帶我回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認定了你,難道你不覺得這纔是你和我之間的註定嗎?”
他好看的眉頭緊鎖:“不會有別人,我也不會走。”
“真的?如果我們的生命沒有盡頭,我們就這樣一直到天地的盡頭?我不再有別人,你也不會有。”她患得患失緊抱過他的腰身,一邊笑一邊掉着眼淚。
“嗯。”他終是輕應了一聲,輕撫着她的長髮。
“教授,就要過聖誕節了,我從來沒有過聖誕節,今年你陪我過好嗎?”
“再說吧。”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雖然他無法迴應自己的感情,但是他承諾了會永遠陪着她,不會再有其他的人。
她本以爲會一直這樣安靜的與凌肆過下去,可平靜的生活並沒有維持多久。
那天衛凡和凌肆像往日般一同回家。
看凌肆總給人一種禁慾與冰冷的感覺,衛凡就忍不住想要調戲他。
“教授,你的身材可真好,腹肌棒棒噠!”說着衛凡忍不住往他八塊腹肌的上足足摸了一把。
“你最好懂得適可而止。”凌肆發出警告。
她默默的收回了手,問他:“教授是個成年男人,連色x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完美的人生?莫非……教授還是個處?”
衛凡話音剛落,車子在校門口熄了火,凌肆終於忍不住叨嘮了句:“能不能保持安靜?”
衛凡調皮的在脣音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將脣緊抿上了。
突然只見凌肆眼眸變得晶亮而深沉,衛凡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拄着柺杖站在了一臺加長林肯車前。不遠處還有幾個穿着軍裝的特種兵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動靜。
老頭衣着嚴謹,眸光矍鑠,左手中指戴着一隻稀有的貓眼寶石。衛凡注意到,從看到凌肆的車出來,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這邊。
衛凡戳了戳凌肆,又指了指馬路對面的老頭子:“教授,看來是找你的?”
凌肆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衛凡是第一次從凌肆這裡感覺到了凝重的氣氛。他將車靠邊停下,老頭朝這邊快步的走了過來。
衛凡跟着他下了車,感受到從凌肆身上散發出來的凝重感,衛凡都變得緊張起來。
“凌教授,好多年不見。都有五十多年了吧?我們都老了,可你卻還是老樣子,若要說變了,就是比五十多年前更加英俊年輕了。”
“白楓,我說過,這輩子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凌肆此刻渾身散發着可怕的戾氣,一步步逼近老頭,壓低嗓音帶着無盡的恨意:“我怕,我一個沒忍住,親手擰斷你的腦袋。”
白楓無奈的笑笑:“我今天來,是想帶個人讓你見見,看,她下車了。”
凌肆轉頭看去,猛然瞪大了眼睛,震撼得半晌沒能反應過來:“她……她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