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凡趕到舞會的時候不早不晚。
她今天穿了一件露肩米白色貼身晚禮裙,高貴優雅。白皙修長的脖子上一顆藍寶石吊墜很襯她的皮膚。
一頭微卷曲如緞子般的長髮披散在了腦後,慵懶中透着一絲嫵媚的風情,引得舞會上的男男女女側目無數。
阮小慧本來以爲,她今天會是最亮的那顆星,卻沒想到,那個沉夕比她美之外,就連衛凡都將她給比了下去。
沉夕將她比下可以忍,但是衛凡這種賤丫頭又憑什麼?!
沉夕是上流社會中的名媛,在這樣的舞會裡,總是如魚得水,一不小心,衛凡的視線與沉夕對上,在潮溼的空氣中激起電光火石。
“呵~”沉夕冷笑,那狠毒的眼神透着志在必得。
然而,衛凡不知道的是,這場舞會早已有黑手在暗中操控,從一開始就不簡單。
“是她?”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在監控室響起,他指了指定格畫面中,衛凡的身影。
白楓很是恭敬道:“是的,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應該是稀少的高級異變。”
神秘男人不由得感嘆:“異種真是美得不像凡人。”
“美麗的外表只是他們進化的一副皮囊,他們大多會懂得利用這副皮囊得到人類的信任。”白楓雙眸透過一絲狠戾之色。
“他們強大的力量對人類來說使終是個威脅,必須——殺戮乾淨!”
“這一次行動,一定會讓異種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白楓承諾道。
“那個凌肆,想辦法逮捕他,這樣強大的異種與超越人類智慧的頭腦,先不要急着殺掉,我要慢慢的進行觀察研究。”
“現在我已不是很清楚凌肆究竟強大到何種境地,不過可以試探一下。”白楓再次將視線落定在視頻裡的衛凡身上。
********************
“小凡,能邀請你跳個舞嗎?”
在衛凡拒絕n個帶有好意邀請的男人後,虞俊磊終於忍不住鼓起了勇氣上前邀請。
“咳~我其實不會跳舞。”衛凡小聲的在虞俊磊耳畔低語,這麼近的距離讓虞俊磊的耳根都紅了起來。
“沒……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啊。”
虞俊磊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衛凡深吸了口氣將手遞了出去:“多多指教。”
阮小慧氣得踱了踱腳,一把拉過莫誠宇:“我也要跳舞!”
“啊?”莫誠宇猛然將視線從衛凡身上收了回來,不解定的問了一遍:“你要跟我跳舞?”
“沒錯,是我要邀請你莫少跳舞!我看你盯着那個小賤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阮小慧狠狠白了他一眼。
莫誠宇一臉凝重,一邊將阮小慧帶入了舞池,小聲說:“我只是覺得……俊磊好像是來真的。”
“呵,放心吧,虞俊磊這種花花公子,我再瞭解不過了,他只要吃到嘴就能很快把衛凡這個小賤人拋棄。”
“希望,他真的只是興趣玩玩。”
而衛凡與虞俊磊那邊,舞步似乎一點也不合拍,衛凡不是踩到虞俊磊的腳就是差點將自己給絆倒,出了好幾次糗,阮小慧得意一笑,現在她的風頭總算是勝她一籌。
“喂,窮丫頭,這種舞會你第一次參加吧?不會跳就不要獻醜了!”不知何時阮小慧與莫誠宇踩着舞步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還未等衛凡反擊,虞俊磊濃眉緊鎖:“是我沒帶好,不關小凡的事。”
衛凡一臉尷尬,想要抽回手不想再丟臉,誰知虞俊磊緊扣着她的手,一臉堅持:“別這麼快放棄呀,你現在不是找到一點感覺了?”
“我……”衛凡暗中瞪了阮小慧一眼,磨着牙心想着一定要學好,不能讓阮小慧看扁。
只是事情似乎有些弄巧成拙,越想跳好,越是較真在意,沒辦法跳好,鬧出了不少笑話,看着圍觀的不少人竊竊私語盯着她那嘲弄的笑,讓她渾身不自在。
突然阮小慧一個旋身,將衛凡給狠狠撞倒在地,人羣傳來一陣鬨笑聲。虞俊磊趕忙將衛凡扶起,一臉厭惡的盯着阮小慧:“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憑什麼說我是故意的?有什麼據證?!”阮小慧揚着傲漫的小臉得意冷笑。
在暗中觀察了她很久的那道身影,似乎實在看不下去了,終於從角落走了出來,快步靠近了衛凡。
“我不跳了。”衛凡一臉失落甩開了虞俊磊的手,轉身欲走,卻突然手腕被人拉住,一個旋身整個人已經撲到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她猛然擡頭看向來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禮服,臉上帶着羽毛面具,雖看不到他的長相,但衛凡似乎在那一瞬間便已經篤定了他是誰。
“教授?”她壓低着嗓音詢問。
男人保持着沉默,以優雅完美的舞步,帶着她翩然起舞,她什麼也不用多想,只要跟着他的腳步走就好。
衛凡的眸子漸漸溼潤,爲什麼她一點兒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前一秒還那麼冷酷的將她推得遠遠的,而此刻卻突然如同她生命中的救生主般,從天而降,將她從水深火熱之中拉出來。
不管!反正她已經不管那麼多了,她只知道此時此刻這個人如此真實的就在眼前,他的懷抱,他的體溫。
直到一曲結束,衆人久久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如雷的掌聲響起,很久沒看到這麼美好優雅的舞步了,阮小慧氣得臉色鐵青,轉身跑出了人羣。
沉夕搖晃着手中的香檳,半眯着眸子盯着舞池中央那個戴面目的男人,眸子沉了沉。
“教授……”衛凡還想跟他說些什麼,那人很快消失在人羣之中,她本想追上去,卻被一道俏麗的身影給攔了下來。
“能賞臉喝一杯嗎?”說着沉夕將手中另一杯酒遞給了衛凡。
衛凡想了想,豪爽的仰頭一口喝掉了杯裡的酒,狠狠瞥了沉夕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奮力的追了出去。
待她追出渡假村,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她不甘心的在附近尋找:“教授!你在不在這裡?我知道是你,我有話要對你說……”
頭,突然好暈。衛凡甩了甩頭,眼前的世界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難道是她喝醉了?才那點酒而己,應該不至於這樣,迷糊間,直到她看到沉夕的身影緩緩朝自己走近,她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你,你在我的酒裡下藥?!”
“呵~想要將你們異種迷倒的藥,可真是不好弄到手,好在效果還不錯。”沉夕猙獰的笑着一步步逼近衛凡。
“教授……”
“你是說凌肆嗎?他現在可沒有功夫管你。我爺爺正在好好的招待他呢。”
衛凡此刻使不出一絲氣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步步緊逼:“你究竟想做什麼?”
沉夕從包包裡拿出一瓶藥水,笑問:“你還記得這個藥嗎?當初你在凌肆的實驗室裡,撞翻的那瓶藥,我帶了一些回去又自己配製了好些出來,這一百毫升,足夠殺死你了,你說呢?”
“不,不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情,衛凡就一陣心悸全身顫抖,冷汗涔涔而下。
“不要?輪得到你現在說不要嗎?像你這種低級的爬蟲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是,你跟我搶凌肆!”
語畢,沉夕扣過她的下巴,將一整瓶對異種有腐蝕性的藥水往她嘴裡灌去。
“啊——!啊——!!”悽慘的哀嚎聲在這沉寂的夜空久久迴盪不去,沉夕用手絹堵住了她的嘴,將剩下的藥水盡數潑在了她的臉上,腐蝕之深,可見臉上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