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北方,承德市,炮火連天,戰鬥進入白熱化,原本高高聳立,如同巨龍盤踞的城牆已經被摧毀大半,坍塌的地方不少,源源不斷的怪物便從這些坍塌段涌入城區。
最要命的不是城牆的坍塌,而是籠罩整個市區的防護罩已經被攻破,這樣整個城區將會直面空中蝙蝠獸的攻擊,空中的蝙蝠獸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如同黑雲壓城一般。
駐防承德三十萬大軍,以及三百萬的後勤人員和市民亂成一團,怪物攻破防禦工事,已經進入城區,不過戰鬥依然在繼續,只不過不再是原本集團性作戰,而是分佈全城的巷戰。
除了涌入城區的怪物,更多的怪物則是包裹承德,這不是因爲怪物懂得戰術,而是數量太多,承德根本容納不下這樣數量的怪物,在高空看去,承德就是一座被黑色潮水包圍的孤城。
防守承德的指揮官,沒有任何人撤退,因爲他們已經無路可退,整個承德市已經被包圍,就算他們能率軍突圍而出,那麼等待他們的便是軍事法庭。
這個時候軍事法庭的審判,已經不再按照以往的慣例,一切都追求效率,一旦進入軍事法庭的審判,將官以下的軍官最多十分鐘,便直接槍斃,將官的審判稍稍嚴肅和認真,不過也僅僅不會超過一天,而且下場都是一樣——槍決。
這樣的審判,嚴格的說是違背了軍事法庭的初衷,但是危急存亡時刻,誰還管那些不着邊際的東西,一切都爲戰爭服務,只要膽敢撤退,任何軍官,直接槍斃,簡單明瞭的法則,讓大多數的軍官選擇戰死,也不退讓。
軍官戰死,家人會受到要塞的優待,一旦逃跑,那麼禍及家人。這個法則,其實一直都是存在的,即使災難前也是存在,只不過看嚴重性而已,比如一個叛國外逃的官員,家人在政府部門上班,那麼直接開除,或者冷藏,如果家人是開企業的,那麼這個企業也快倒閉了。
“連坐”這個在古代盛行一時的制度,在現在依舊如此,這並不是復辟,因爲人類已經到了絕境,爲了守住防線,不惜一切代價,不計任何手段。
對待軍官如此,對待逃兵更是嚴酷,一旦發現,直接槍斃,沒有任何理由,當兵吃糧,天經地義,爲國捐軀,理所應當。這種情況,有點像二戰時期,斯大林對待逃兵的態度,那時候蘇聯流行一句話,蘇聯國土雖大,但是我們已經無路可退,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便是現在國家危難,誰敢當逃兵,後果你懂的。
的確如此,那時候蘇聯的預備隊,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督戰隊,督戰隊槍決逃兵無數,導致很多蘇軍寧可戰死,也不投降,這樣的壓力下,慢慢造就了彪悍、無紀律、野蠻的蘇聯士兵,攻入德國,犯下的暴行,駭人聽聞,甚至超過納粹的暴行。
不過這沒有什麼奇怪的,斯大林說過,血的債,要用血來還,所以柏林被強暴的幾百萬婦女,沒人會爲她們討回公道。慘死在西伯利亞農場的幾十萬德國戰俘,也是沒有人記得他們,因爲沒有人會譴責勝利者,話語權永遠掌握在勝利者手中,成王敗寇,恆古不變。
也正是蘇聯對德國這種以暴制暴,戰後德國十分聽話,反省認真,向所有受害國道歉,低調了,樂教了,半個世紀以後,德國兩任總理先後在紀念二戰勝利時候,向死去的猶太人下跪,而不是學日本向靖國神社裡面的戰犯下跪,歷史再一次證明了以暴制暴,絕對正確,人的天性是欺軟怕惡,國家是人組成的,自然也帶有其軟怕惡的特性。
(如果當年之戰,華夏能反攻到日本本土,像蘇軍一樣,血的債,以血來還,那麼今天的日本絕對不會去參拜靖國神社,一個國家幾百萬婦女被強暴,血統被玷污,這個教訓,足以銘記於心,即使百年以後,日本強大起來,也不敢輕易再發動戰爭,因爲一旦戰敗,那麼下場很慘,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當然這個是yy,畢竟當年華夏國根本不可能反攻到日本本土。)
蘇聯對德國採取的政策沒有錯,難道只准德國士兵強暴蘇聯女人,不應許蘇聯士兵強暴的德國婦女,日本防務大臣曾經說過,國防國防,何爲國防?就是防止外族的男人強暴本族的女人,很土鱉的一句話,但是一語中的。
在這樣的高壓下,指揮官是不會輕易撤退的,就算他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家人考慮,戰死,家人後半生有保障,逃跑,家人淪爲最底層,下場餓死。
承德市巷戰一直持續,即使在戰爭最爲艱難的時刻,防守承德指揮官手裡也握住一隻預備隊,凡是發現逃跑的,就地槍斃。
即使軍民一心,英勇抗戰,不過依舊無法扭轉戰局,根本擋不住怪物的攻擊步伐,照這樣下去,最多三個小時,承德幾百萬軍民,將會全軍覆沒。
“轟隆!”就在承德市區在進行激烈巷戰的時候,一聲巨大轟隆聲在城區郊區響起,一根直徑幾十米的白色光柱,掃過地面上的怪物羣,硬生生的在密集的怪物羣中掃出一條通道,這時超級堡壘的主炮轟擊。
接着,地面上也爆發出了一場大戰,上萬輛各類戰車、機甲,如同鋼鐵洪流出現,涌入黑色浪潮之中,這一股鋼鐵洪流以勢不可擋的氣勢,碾過怪物羣,向承德市區衝去。
與此同時,在承德市中心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這是博納斯的吼聲,不過並不是發怒,而是慘嚎之色,不知道何時,李立和百合子已經深入承德市區,成功擊殺那頭盤踞在市區的博納斯。
站在承德市區一棟高樓天台之上的李立,目光遠眺四周,面色凝重,看着黑雲壓城一般的蝙蝠獸,又看了看一眼無邊的黑色獸潮喃喃說道:“怎麼會有這樣多的怪物?”
站在李立身邊的百合子,沒有接話,依舊沉默,臉頰被深色衣服遮住,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從百合子眼中那一抹深深的憂慮可以知道,她看到如此數量的怪物羣,驚訝不已。
對於百合子的沉默,李立已經習慣,他輕輕瞟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百合子,又把目光看向遠方懸浮在空中的超級堡壘,彭振東正在超級堡壘的控制室,指揮超級堡壘向市區飛來。
“司令,空中的蝙蝠獸太過於密集,這樣橫衝直撞,會讓超級堡壘損壞。”一箇中年軍官,一臉焦急的看向彭振東,顯然要阻止彭振東的命令,超級堡壘雖然堅固,但是空中模式並不能啓動防護罩,而前面有上百萬數量的蝙蝠獸不停攻擊,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摧毀。
“你只管執行命令就可以了。”彭振東大手一揮,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可是,,”中年軍官依舊沒有放棄,企圖再一次勸說。
“沒有可是。”彭振東一轉身,不在搭理中年軍官,目光看向控制室的顯示屏,不再言語,似乎在沉思什麼。
此刻,他臉上雖然平靜,但是內心卻是焦急不安,在十幾天前,隨着戰鬥的不斷升級,心中便有一絲隱隱的不安,可是卻找不到這不安的蛛絲馬跡,這是一種直覺,一種統帥對於戰場形勢發展的直覺。
就在剛纔,彭振東本想把這種不安告訴李立,但是卻因爲承德告急,而承德是第二防線的關鍵,不容有失,所以大軍立刻放棄中關鎮,火速救援承德。
這一刻,在看到數量超過千萬級別的怪物圍攻承德,這種不安感覺,更加深刻,似乎隱隱的感覺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一種山雨欲來的錯覺。
超級堡壘在行駛到城邊的時候,便被空中蝙蝠獸擋下了,因爲圍攻超級堡壘的蝙蝠獸實在太多了,密密麻麻,足足上百萬頭,形成一種蟻多咬死象的局面。
面對這樣局面,彭振東不得不停止前進,最後命令控制人員,切換模式,把超級堡壘從空中模式卻換到陸地模式,進入陸地模式以後,超級堡壘便可以啓動防護罩。
巨大的超級堡壘,呈現水滴狀,水滴的後端,也就是較窄的那一段,開始分裂,展開。超級堡壘切換模式速度並不快,足足用了五分鐘才展開完成,一個巨大海星狀堡壘出現了。
接着超級堡壘緩緩下沉,地面上還有零星的建築物和密密麻麻的怪物羣,如果此刻在地面上看下沉的超級堡壘,就會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超級堡壘如同一座小城市一般龐大。
“轟隆隆!”超級堡壘經過十幾分鍾後終於接觸地面,在接觸地面的過程中會,上萬頭怪物來不及逃跑的成爲肉泥,在超級堡壘這樣的重量壓力下,即使力大無窮的巨靈獸也只有飲恨當場,更別說普通的怪物。
超級堡壘切換陸地模式成功後,立刻啓動防護罩,接着火力全開,無數道大小不一的光束,從超級堡壘裡面射出,穿過防護罩攻擊外面的怪物。
陸地模式雖然可以開啓防護罩,讓防禦力成倍增加,但是卻是以犧牲強攻擊火力爲代價,空中模式的超級堡壘可以射出幾十米直徑的光柱,這光柱不僅擁有激光的高溫,同樣也擁有動能打擊,威力奇大,一輪光柱掃蕩之下,至少要消滅幾千上萬的怪物,在這光柱掃蕩之下,即使異形魔獸也會瞬間被攻破防護罩,直接氣化,成爲灰飛。
不過這種主炮攻擊,只能攻擊地面,所以對於漫天飛舞的蝙蝠獸威脅極小,只能你用圍繞在堡壘四周的飛行器對付蝙蝠獸,不過蝙蝠獸數量太多,飛行器根本無法應付,只能切換陸地模式,激發防護罩。
超級堡壘切換爲陸地模式以後,撐開防護罩,火力全開之下,一時間竟然擋下了不少的黑色獸潮,就像一顆釘在地面上的圖釘,任憑黑色潮水如何沖刷,依舊紋絲不動。
那些機甲和戰車,紛紛向超級堡壘靠攏,在超級堡壘四周形成一圈防禦戰線,配合超級堡壘火力,形成一張火力防禦網,那些飛行器也紛紛低空盤旋,根本無法和空中數量佔有絕對優勢的蝙蝠獸抗衡。
不過超級堡壘切換爲陸地模式以後,防空能力空前增強,絲毫不弱於地面火力,單單憑藉超級堡壘的防空火力,一時間,竟然擋下了數以百萬級蝙蝠獸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