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喜歡心愛的女人投懷送抱,特別是在牀~上。
靳恆遠也不例外。
“哎,這麼一個熊抱,你是幾個意思?撒嬌?示好?還是想來點更激情四射的……”
他一手抱住女人毛茸茸的頭,輕輕擼着,一邊撫了撫被撞疼的下巴,一陣沉沉的笑,從胸膛裡沉沉的冒上來屋。
太喜歡她的投懷送抱了,可嘴皮又癢了,想來點色色的話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心情是絕佳的,所以,那話,色的味道淡了,感性的味道濃了。那動作呢,只有寵,並沒有其他意思。
嗯,就像在撫摸自家養的愛膩人的寵物貓一樣,頭髮絲滑絲滑的,摸着心裡倍而爽。
“我在生病,你捨得欺負我嗎?”
纔不承認自己這是在撒嬌呢,她把頭枕在他胸口,嗓音卻是極軟極軟,聽着耳朵裡,可分明就是一種撒嬌。
“是啊!我哪捨得欺負你!我啊,只會被你欺負。”
他抱緊她,輕輕嘆息,不和她就這個問題起爭執,而是用帶着幾分感慨的語氣表述了一下心頭的埋怨:
“昨晚上,我出去一趟帶了一隻小醉貓回來,卻發現家裡這隻正在生氣的小野貓不見了。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不見,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嗎?打你電話還不接,聽說你出了車禍,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用到了“害怕”兩個字眼,可見當時,他是真怕了。
懷裡的小女人,馬上很識趣的、乖乖的、輕輕的的道了一句:
“對不起。”
沒說是因爲聽到了鈴聲,心煩意亂,纔出的車禍。
“以後開車一定要注意知道嗎?”
靳恆遠在那邊輕輕敲起她的頭來。
“哎,你也出車禍了。而且,出的比我嚴重多了……我可沒罵你。”
她撫了撫頭,有點不樂意了,到底還是還嘴了一句。
呵,原來,昨晚上,她還是聽到他罵她了。
“我比你反應靈感多了……總之,開車一定要小心。不管你,還是我……我們都得注意。兩個人才能撐起一個家。沒了另一個,家就沒了。”
“好了,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她到底還是軟軟的答應了。
心情煩亂的時候,還是儘量不開車,睡覺比較好。
見她這麼乖,他卻笑了,意味深長的來了這麼一句:
“哎呀,怎麼辦,你都快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居然知道我捨不得欺負你!”
蘇錦一怔,擡頭,看到他衝自己眨了一下眼。
而她竟一下心領神會了,馬上接下去說道:
“我討厭蛔蟲,那東西噁心極了……我生過的……”
“打住打住,別把你對蛔蟲的研究,再複述一遍了,近中午了,那會影響食慾的……”
他連忙笑着叫住。
這兩句話,十八年前他說過的,她記得清楚呢,而她想說的話,他也知道。
突然之間,他們覺得這樣的對話,真的太有感覺了——好吧,其實是有一點那啥的……
可曾經相依爲命的光景,卻好似一下全回到了他們記憶當中。
這一刻,她趴在他胸膛上,支起頭,便與他相視而笑了。
“哎,突然之間,我發現自己有點嘮叨了呢,你就不想親親我嗎?瞧瞧啊,一個這麼理智的男人,居然被你折磨成怨男了。”
他撅起了嘴,模樣兒有點蔭。
是的,嚴謹自律、形象一向疏冷的靳大律師,在閨房裡是很有蔭點的。
她笑樂在心裡,卻堅絕的搖了搖頭:“不親,我感冒了。”
“我願意和你共患難。”
他說的可一本正經了。
她忍不住淘氣去捏他鼻子:
“別鬧。我們正經說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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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正經了嗎?”
“快要不正經了!”
他跟着笑了,融融笑意,溫存無限。
她也微笑,點點他的脣:
“不能傳染你,再過幾天,就要開庭了。萬一你倒下了,誰對以讚的案子負責?這個責任,我可負不起。”
“我抵抗力很強的。”
捉住她的手,他仍然不死心。
“不行!”
“好吧好吧!那就說正經事吧!”
說了這麼多話,有點渴了,他坐起,又喝了一口水,繼續盤坐,神情卻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
“首先,第一件事,關於要不要做蘇暮白離婚律師這件事,我想了一下,可以按着你的想法來。只要蘇暮白同意,我可以代理。
“第二件事,你想照顧蘇暮白,陪他治療,昨晚上我又細仔考慮了一下,不是不可以,但有一個前提條件,你一定得答應我。”
這兩句話,倒是令蘇錦呆了一呆,她沒想到他居然就妥協了,甚是驚訝,連忙問:
“什麼條件?”
馬上得來靳恆遠斜以一目,人家爲此哼哼了一聲:
“問得這麼急,你就不怕我吃醋?”
蘇錦摸了摸鼻子,好吧,自己的反應,是有點過了,只得輕輕解釋了一句:
“我沒有別的意思……”
“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
靳恆遠輕易就放了她一馬:
“條件是,不能去美國。”
見她眉頭微微皺眉後,他馬上接了話下去:
“治療這件事,在上海就可以,關於這方面的專家我也已經給聯繫到了,只要我們能說服蘇暮白入院配合治療就行。
“到時,你呢,可以來上海這邊,白天,我可以放你去醫院那邊照蘇暮白,但晚餐必須回來陪我吃……也必須陪我住在這裡,絕對絕對不許陪夜。
“這是必須的。
“蘇家要是沒有人照看他,那我們就請特護,這是底線。
“這麼說吧,你要再敢越過我的底線,蘇錦,我一定和你翻臉。”
說到最後,輕聲笑語中已然帶進了濃濃的威脅之意。
但總得說來,他已經作了讓步,這是難能可貴的。
蘇錦哪能不知,連忙點頭答應:
“好!”
OK,這樣一來,他倆之間的矛盾,暫時就算化解沒了。
“第三件事,明天,我會把時間空出來,和你一起去見一見蘇暮白。”
這又讓她皺了一下眉,語氣帶着幾分遲疑:
“我們一起去見,會不會刺激到他?”
他淡淡一挑眉:“經不起刺激的男人,不是真男人……我就是要讓他清醒的認知一下,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
蘇錦眼皮直跳:
這人,這是什麼意思?
他想去刺激他?
“好了,現在,我們談談韓彤弟弟的案子……”
他已然轉了話題。
“這案子,怎麼了?”
蘇錦連忙收斂神情問了起來。
“總得來說呢,我是可以幫你妹妹贏下撫養權的……但是……”
他來了一個語氣大轉折:
“我想問問,拿到撫養權後呢,她準備怎麼養育這個孩子?
“據我所知,她是做財務的,不過,現在爲止,她還沒有獨力做賬的能力。只管現金和銀行存款往來這一塊,工資方面也不高,想要養這麼一個還不能上學的孩子,又不可能全託……你得讓她想一想今後怎麼處理工作和養育孩子之間這個大矛盾。畢竟工作是所有一切的根基。
“因爲法官在作判斷時,肯定會考
慮到這個因素,她若處理的不好,將直接影響最後的判決……”
這的確是一個大問題。
之前,蘇錦也琢磨過這件事:
“我覺得吧,短時間內,韓彤可能是上不了班。你也看到了,以贊認人認的厲害。交給別人,肯定不行。哎,你說她要是在家帶孩子幾年,等以贊能上幼托班了,再上班,法官會不會認爲她撫育能力差?”
靳恆遠點頭,給了專業的看法:
“這是肯定的。坐吃山空,這樣說的話,肯定會給法官不良的印象的。對方要是在這上面在作文章,我們這邊就會吃虧。一旦法官心裡對韓彤的印象定了型,形勢就會變糟糕。”
“那要不這樣行嗎?我們這邊不是要請鐘點工的嗎?那我們可不可以和她籤一份用工合用,讓她吃住在這邊。每天幫忙打掃。這樣一來,工作,帶孩子,不是兩不誤了嗎?”
她又提了一個設想。
這樣一來,她還能幫着帶一帶,權當練手,爲自己以後懷孕帶孩子打點基礎也是好的。
靳恆遠想了想:“原則上是可行的。不過不能在我們家。爲了避嫌。我可以幫她到別的同事那邊敲定一份用工合同,回頭吃住在我們家……不過,總體來說,不是特別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覺得怎樣的狀態是最好的?”
就韓彤現在的情況,她這個設想,是理想的。
“哎,我說,她就沒有要好的男朋友的嗎?”
靳恆遠突然問了一個比較**的問題。
蘇錦有點不太明白,反問:“什麼意思?”
“要是她有一個家境不俗、且能談婚論嫁的男朋友,開庭之前,兩人去把證領了,開庭那天,只要他們夫妻倆人在法庭上一致表明,願意一起扶養這個孩子,那就一切OK了……”
嗯,這的確是最好的。
“可問題是小彤沒男朋友啊……”
她爲之輕輕一嘆。
“哦,那韓彤爲什麼遲遲沒交男朋友?她不是和你同歲嗎?”
靳恆遠好奇的問了起來。
“因爲她喜歡過一個男孩子。大學的時候,那男生轉校了,後來就失了聯繫。小彤一直惦着她。好些年了,她一直沒興趣再找……”
靳恆遠一下沉默,半晌後,卻目光閃閃的扔下了這麼一句:
“要不,我給她介紹一個?”
什麼?
蘇錦頓時愣住了。
“畢南星,我發小,三十二歲,開了個小影樓,在嘉市這邊也算是富裕之家,只要不拿我作比較,他絕對是優秀的男人。重要的是,他看上她了……讓你看一下他的照片吧……等着……”
他跳下牀,把自己的手機取到手上,調了一張照片出來給她看:
“賣相絕對好。就是有過婚史。現在已經離異。沒子女。要是她覺得合適,我可以幫忙約見。”---題外話---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