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流星等人也難得沒有開口,只是目光深處有絲絲的忌憚之色一閃而過。
“這就是讓聖女大人朝思暮想的男人麼?如果是聖女大人心中的那個人的話,那麼萬里應該是輕而易舉,如果他能夠闖出十萬裡的話,那說明他真的就是聖女大人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個人。”
李潔的目光有些興奮,也有期待,如果這個宇智波鼬只是止步於萬里的話,那麼她還會失望,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讓聖女掛念,聖女可是東靈山最爲傑出的天驕,而且修爲也是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更是所有年輕一代心目中的大師姐。
夜羽絲毫不知他今日闖冰火天梯居然會引起如此大的躁動,他也沒有想到過外界衆人都難得安靜了下來,並且每一個人都從盤膝中站起,他們在等待他這一次的闖關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而無論夜羽如何邁步也無濟於事,哪怕是他想運轉靈力或者體內的法決也是一樣的結果,彷彿他的靈力與法決都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又彷彿這冰火天梯與外界徹底的隔離,闖關者第一步的踏出至關重要,若是沒有打算使用靈力的話,那麼中途就無法施展任何修爲,除非闖關者的境界出了冰火天梯的極限,否則沒有一個人可以違逆這裡的規則。
對於冰火天梯的怪異之處,夜羽絲毫不知,他只知道要踏出最後一步,然而任憑他如何想要擡起腳向前踏去,可他的雙腳彷彿生根了,一動也不動。
“啊!”
夜羽出一聲如同野獸般的低吼聲,然而等待他的不是他成功的踏出最後一步,而是他被那恐怖的排斥之力徹底的反彈了出去,這一反彈似乎引起了連鎖反應,夜羽只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最後當他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然出現在了冰火天梯的入口處。
“呃,如果不懂用法決跟靈力的前提,看來九千九百九十九里就是我這肉身的極限了,如果我動用所有實力的話,那麼是否可以抵達十萬裡呢?”
夜羽內心有點惋惜,就差那一點點,可那一里之路就像是一道天塹一般,不過經此一役,夜羽也明白了他的肉身之力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只要他的玄陽決能夠再領悟一層的話,那麼他的肉身之力將會再提升一個臺階。
雖然他現在有些想躍躍欲試,想繼續闖一番這冰火天梯,甚至他還想去看看那冰梯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可他明白時機尚未成熟,而且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爲了收集那疑似龍涎的晶體,那玩意兒可是他目前最最需要的了,他已經感覺到凝雲十七層大圓滿已經無法再壓抑太久了,如果還無法收集足夠的靈石或者靈草,那麼他就會選擇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進行突破。
“還是下次再說吧。”夜羽暗自下定了決心,待到下次前來,那麼就是他施展全部實力的時候,也許那個時候他的修爲也許還會再突破也不一定。
夜羽看了眼自身的狀況,還是有些啞然,他如今全身沒有一件衣物可以遮體,好在他此時是在火梯的入口處,外界沒有人可以看到,否則的話,不出一時三刻一指峰大師兄裸奔一事將會再一次將他給推上風口浪尖。
夜羽右手玄皇戒一閃,一件嶄新的專屬於一指峰的道袍重新披在了他的身上,那個丹酒子給他的儲物袋也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腰間,好在他在闖火梯時就已經先將儲物袋收進了玄皇戒中,否則的話,丹酒子給他的儲物袋肯定也要變成齏粉不可,如此一來他到了外界又會多出一些麻煩事。
“是時候出去了,不過身體上的東西就不處理了……”
當夜羽離開火梯,出現在外界時,他看到的是人山人海,而且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一時間有讚歎聲、惋惜聲、道賀聲以及上官飛鴻等人的傳音聲。
乖乖,這也太誇張了吧?不就是闖個火梯麼?至於搞得雞犬不寧麼?
夜羽有些疑惑,他隨即搖了搖頭,而後大步朝着上官飛鴻等人的位置走了過去,原本水泄不通的地方,隨着夜羽的到來,那些人們也都很自覺的讓開了路,這是他們對強者的尊敬。
“鼬兄,你可真是讓我等大吃一驚啊,原來鼬兄是真人不露相啊。”上官飛鴻表情有些複雜的凝望着夜羽,最終還是抱拳道賀了一聲。
吳穎的嘴巴則是張成了雞蛋那麼大,久久沒有言語,她那雙美目則是無比好奇的盯着夜羽看個不停,從頭到腳,任何地方都沒有放過,直到夜羽眉頭蹙起時,她才臉色微紅的轉過了頭。
司徒流星皮笑肉不笑的對着夜羽抱了抱拳,並且指了指石碑,但就是沒有言語,彷彿他此時已經沒有任何話可以說,也沒有資格可以說,但是司徒流星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不屑的,石碑排名並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宇智波鼬的天賦不錯,並且在火之一道上有着驚人的成就,所以才能夠在火梯裡一鳴驚人,如果是到冰梯的話,那麼肯定不會有如此傲人的成績。
對於司徒流星的想法,夜羽並沒有興趣知道,但從其表情看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嗨,我們又見面了,一晃就是將近兩年啊,真的是好快哦。”相比較上官飛鴻等人,李潔並沒有太過吃驚,而是自來熟的看着夜羽打起了招呼。
至於其他修者根本不敢靠近他們十丈範圍內,那些外宗弟子們只能在遠處的看着他們,因爲在那些外宗弟子的眼中,上官飛鴻等人是核心弟子,而那個叫宇智波鼬的少年,在不久的將來肯定也會是內宗的核心弟子,所以自然跟上官飛鴻等人是一個圈子。
“呃,是啊,兩年的時間也就是一眨眼罷了,對於我等修真者來說,時間還真的很不值錢,一晃就是一年,一晃就是三年。”夜羽看着李潔也是有些感嘆。
是啊,他此行來到東靈山已經不知不覺兩年了,從夜家村被滅,到灰色空間,再到水月洞天覆仇,中間失憶三年,守墓三年,趕路兩年,前前後後,已經有十三個年頭了,而他來到這個世界也二十多年了,雖然他的外貌看上去跟二十左右時沒什麼差別,可他的心已經有些滄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