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法?那是什麼?”龍雨仙一臉無知的看着我道。
“一種違反常識的東西,當然有時候也認爲是障眼法,就像魔術那樣,你既然說的那麼懸乎,自然是會真的戲法了,比如憑空變出個蘋果、橘子什麼的,或者是一張桌子,還可以是一瓶可樂,甚至一箱子錢,還有穿牆,隔空取物之類的。”我很孩子氣的說道,小時侯誰都有幻想。
龍雨仙很好奇也很認真的聽着我的話,想了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剛纔說的那些我大部分都做不到,就算是我全盛時期也做不到的,憑空變出個東西那是不可能的,穿牆也不行,隔空取物到是可以。”
四處張望了一下,“就用那個櫥窗裡的酒杯子試試吧!”我指了指櫥櫃道。
就在我話落之後,櫥窗自動打開,裡面的杯子緩緩飄了出來,我只是想讓她用一個杯子做實驗就可以了,可是櫥窗裡面的杯子全部都飄了出來,懸浮在空中,排成小隊在我的周圍環繞了一圈,又飛了回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簡直有些抓狂了。
“還是用氣啊,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你掌握了技巧的話,也是可以做到的,不過現在根本沒那個必要,因爲用你們的方式也可以自己不動手,把某個物體移動到自己身邊的,所以這種方式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必要,因爲你們的方式正在不斷的增大。”龍雨仙一點也不奇怪的說道。
我會意的點點頭,其實也只是聽懂了一半,不過懂不懂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現在總算是知道我當初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爲什麼有種特殊的感覺了,其實也可以說成是一種害怕,可能是我的某種直覺一直在做怪的緣故。
“這麼說來,你不是無所不能了,這世上還有你辦不成的事情嗎?要想殺人也太容易了,而且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偷東西槍銀行還不都是易如反掌!”我繼續想象着說道。
“怎麼會呢?我現在可以用的氣已經很少很少了胡亂使用只會給身體帶來負擔,而且我和她還沒有完全逃過天劫,除非我們能變成真正的人。”龍雨仙對自己特殊的能力一點也不在乎。
“天劫是什麼?有點耳熟。”我在龍雨仙此刻說的這些話面前,根本就是個白癡。
“是一種固有的規律,說白了就是,我和她必須得消失。”龍雨仙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沙發上的女孩道。
“消失,不會吧,這也太殘忍了,讓你們自然死亡不是很好,爲什麼要消失呢?”我惋惜的說道。
“所以我一直在尋找解決的辦法,我早在八百年前就想把身上的氣給消散掉,成爲一個真正的人了,可是一直到今天爲止,我都沒有找到解決辦法,而最近天劫的預兆卻是越來越強烈了。”龍雨仙一直在收拾着衣服,說道這裡手上微微頓了一下,神情黯然也很無奈。
在知道了龍雨仙的秘密之後,對她的那種奇怪感覺,開始慢慢消失,人只有對未知的東西纔會感覺到害怕和排斥。
走到龍雨仙的跟前,拍拍她的肩膀道,“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希望如此,謝謝你,這麼耐心的,聽我說完這些話,還這麼相信我,我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接受的,要是別人或許把我當成瘋子或騙子了。”龍雨仙感激的看着我道。
“我爲什麼不相信你,我自己本身的力氣就大的嚇人,李博那小子也有一身怪異的武功,還有他的爺爺,我的爺爺,以及一些保鏢,他們的身上都有一些超乎尋常的東西。我還曾經見過用槍都打不死的人那!你這個,還不是雕蟲小技了。”我笑道。
一串優美的歌聲,在這時有些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那是我的手機鈴聲。掏出一看,是白雯菲打來的,一接通就傳來白雯菲有些擔心的聲音,“孟凡,你沒事吧,我正開着記者招待會,突然聽說八樓發生了爆炸,還發生了槍戰,沒傷着你吧,我好擔心啊!”
“放心吧,你忘了我們是怎麼開始的嗎?是你僱我當保鏢的時候開始的,保鏢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你安心開會吧,我沒事,晚點回來也沒關係,不過記得要讓保鏢一直把你送到房間門口才行,知道嗎?”我提醒道,不管怎麼說她是公衆人物,還是小心的好。
“就算我不讓他們這麼做,他們也不會聽我的,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樣子,我肚子餓死了,到現在還沒吃那!一會回去,跟你共進晚餐。”白雯菲甜蜜的說道。
“好的,我等你。”
“那我掛了,還要回答幾個問題呢?”
“掛吧!親一下。”
“恩。”
合上手機,龍雨仙已經把一切都收拾好了,那些衣服和包裹,直接被她給扔了出去,幹完一切,她呼了口氣,看着我道,“等誰啊?”
“我老婆。”我很直接的說道。
“樑欣涵?蘇婉晴?還是其他人。”龍雨仙顯然已經沒事可做了,除了等待警察的搜查以外,與我說話成了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我搖搖頭,“都不是,是白雯菲。”
龍雨仙驚訝的看着我道,“你可真厲害,連她都被你給騙到手了,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我認識你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花花大少,有花不完的錢,但是接觸下來之後,感覺又不像,可是又沒看見過你工作,更奇怪的是,你的身邊怎麼會有那麼多漂亮又能幹的女人,難道你是某國王子?”
“王子我也想做啊,可惜我不是,我以前是幹保鏢的,就是保護像白雯菲這樣的大牌知名人士,你知道這樣的大明星,出手是相當闊綽的。”我習慣性的撒了個不是謊話的謊話。
“原來是這樣的啊,這到是讓我明白你爲什麼這麼能打,還那麼有錢了。”龍雨仙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
“我那些,在你這位僅有的神仙面前,可就不足爲道了。”其實小時候就有些羨慕神話傳說中那些上天入地的神仙,沒想到居然能和神仙說話,雖然這個神仙跟我理解的那些神仙有一定的差距。
“不見得,……”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和龍雨仙之間的對話。我倆互看一眼,同時說道,“條子來查房了。”
沙發上的女孩依然在昏迷之中,沒有任何的知覺,只得先把她搬到了牀上,用被子蓋好,我和龍雨仙手上各拿着一個酒杯,倒了一些酒店客房內置的紅酒在裡面,假扮出一個很和諧的氛圍來。
我們的動作雖迅速,但做完這些還是需要時間的,讓敲門的條子在門口多待了一會。
端着酒杯打開門,只見兩個穿制服的傢伙站在門外已經很不耐煩了,還有些懷疑,其中一個滿臉怒氣的看着我道,“怎麼這麼久纔開門?”
“我們帶着耳機在聽音樂。”我平靜的說道。
“你的房間有沒有穿黑衣服的人進入?”另一個警察也問道。
“沒有。”我很肯定的說道。
兩人不斷向房間裡面張望着。
“我們是上海刑警大隊的刑警,這是搜查令,剛纔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所以我們要搜查你的這間套房。”第一個說話的警察,晾出一份文件道。是搜查令。
我讓開身子,用端酒杯的那隻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有些懶散的說道,“請便,不過不要把東西弄的到處都是的,一會我可不想收拾爛攤子。”
我是不想看這兩個條子亂翻亂找東西,沒有跟着進房間,站在門口,漫無目的的尋望着,想找到一些線索,走廊上的煙霧已經消散,之前一扇扇緊閉的客房門也都被其他的警察給敲開,還有一些穿白褂子的醫護人員,用擔架運送着一些傷員,有幾個的臉直接被蓋了起來,顯然已經死了,不過有兩個穿着黑衣服的傢伙,手腳都帶着銬子,身上也綁着大麻繩,不過這兩個被擡走的傢伙看上去很安靜,似乎睡着了。帶手銬我可以理解,爲什麼用這麼粗的麻繩捆住他們呢,又不是發瘋的水牛。我在擔架經過我房門口的時候,迅速摸了一下,黑衣人的手,那種觸感跟以前一個傢伙的感覺很像,我心中一驚,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不遠處談越正在愁眉苦臉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要知道這事,明天一定是頭版頭條了,對酒店的生意一定會有影響,跟總部也是不好交代的,不多時他也看見了我,強裝顏笑的走了過來。
“董事長,您沒事吧?真沒想到會搞成這個樣子我以爲不過是些小毛賊而已,看來我是錯了,我明天會把事情向媒體說清楚了的,如果不行,我後天就把辭職報告交到上面去,一定會給公司一個交代的。”談越有些發狠的說道。
“談經理,你這就不對了,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要想着逃跑,況且這事情本來就不怪你,辭職就免了,其他的工作還是要多做做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對了,有兩個警察在查我的房間,我不想他們太過分,你進去說說。”我看了看房間的裡面道,因爲看見,這兩個傢伙與龍雨仙發生了一些口角,而臥室的門也快被推開,搜他們自然搜不到什麼,但還是不想讓他們在房間裡待太長的時間。
“明白,我會讓他們儘快離開,不要打擾您的休息。”談越,見我今天第二次直接給他赦免,那種愉悅感他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
而房間裡的動靜也大了起來。
“小姐,我們只是問你一些常規性的問題而已,你何必這麼大脾氣呢,剛纔外面的情況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我們警員死了三個,十多人受傷,我們問你這些問題也是公事公辦,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房間裡傳來警察有些無奈的話語,龍雨仙叼蠻起來,恐怕不是這些傢伙能應付的。
“你是法盲嗎?我有權保持沉默,本小姐現在心情不好,什麼話也不想說,可不可以,難道我不回答問題,你們就可以把我抓起來嗎,來抓啊,抓啊!”龍雨仙的話,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我剛準備轉身進屋,卻用餘光看見了在走廊另一邊視察的林雪柔,我想我在她的眼裡,一定是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大惡人,跟她不過只有一面之緣,那也是快半年前的事情,那次把她整的夠慘的,停職三個月,還欠我一個賭約,不過她後臺足的很,恐怕停職幾天就復職了,這次纔多長時間,就已經從一個刑警小隊的隊長,成了大隊長。
我眼珠子轉了轉,她應該可以派上用場,談越畢竟只是個酒店經理,現在案件確立,警察不會買一個經理的帳的,不過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說話就會管用許多了她和龍雨仙的交情畢竟不一般,想到這,我對着林雪柔的方向大喊了起來,“林警司,林警司,好久不見,來辦案的嗎?”我的叫喊聲,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而這些目光多半有些鄙夷,因爲我此時的穿戴形象很不雅觀,上半身完全赤裸着,手裡拿着個酒杯,下面是西褲和皮鞋,比較奇怪的裝束。
林雪柔自然也聽見了我的叫喊,向我這邊觀望了我一下,剛開始竟有些漠然,有些認不出來的樣子,但很快,表情開始迅速的變化着,有仇恨,有高興,有憤怒還有意外,就好象一個記憶深處的噩夢,突然被記起一樣,然後被她抓住了關鍵所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