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夜深了,皇后娘娘求陛下早點安寢。”採兒很小心地立在朱由檢的身側。
朱由檢擡頭瞄了採兒一眼,低眉順目,婉轉依人,他心中暗歎,怎麼忽略了經常在眼前晃悠的小美人?工作上的事情,永遠也做不完,明天的事,還是留到明天吧!
今晚對採兒來說,可是洞房花燭,自己不能給她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那就給她一份永久的記憶吧。
想到這,朱由檢起身拉住採兒的小手,“採兒,走,朕要去沐浴。”
“是,陛下。”採兒順勢靠上朱由檢的臂膀,鴕鳥般的想要將臉蛋都埋到朱由檢的懷中,只是趁朱由檢不備的時候,纔敢偷偷瞟上一眼,她心中入小鹿亂撞,既有深深的期待,又有一絲淡淡的恐懼,但無論如何,屬於她的那一刻就要來了。
來到周玉鳳慣常使用的浴室,朱由檢看到在一側的小方凳上,放着一疊衣物,藉着昏黃的燭光,分明是明黃色,他估計,那是爲自己準備的睡衣。
浴室的木桶裡,飄出淡淡的水汽,朱由檢伸手一摸,水是溫的,現在已經是夏季,不用太燙,比體溫稍高些。
朱由檢正要寬衣入桶,卻聽見懷中的採兒蚊子似的哼了一聲:“陛下,採兒爲你更衣。”
從來只聽說懶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連伸手都不用,只要張張口,一切有人代勞,朱由檢笑笑,做皇帝就是好,至少現在能體會到後世不曾有過的幸福。
採兒柔嫩的小手開始攀上朱由檢的腰身,一陣摸索,終於將朱由檢的上衣褪盡。但到了下衣,採兒遲疑起來。
朱由檢知道採兒不是熟手,也就不再爲難她,“採兒,還是朕自己來吧!”
採兒見朱由檢的大手就要行動,她受驚似的低叫了一聲:“陛……下,還是奴婢來吧!”她微閉起雙目,兩支小手在朱由檢的腰身上摸索起來。
朱由檢只覺得光滑的腰眼上麻梭梭的,他忍住心裡的異動,任憑採兒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忙碌着。
約莫半響時間,採兒終於完成了她應該完成的任務,方纔睜開羞得不能再羞的雙眼,微微掃視了一遍,見朱由檢已經光身,心中稍定,:“陛下先去浴桶泡會,奴婢一會來給陛下搓背。”
朱由檢跨進浴桶,見採兒欲進不退,“採兒,你也進來泡會吧!”
“奴婢……”採兒瞪大雙眼,燭光下就像是兩盞矇住黑絨線的燈燭,身子還向後微退了半步。
“都啥時候了,”朱由檢怕驚着採兒,只好哄着她,“再說,進了浴桶,搓背也方便些。”
“奴婢……奴婢……在浴桶外,也可以爲陛下搓背。”採兒見朱由檢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心中的恐懼減輕了些。
“採兒今晚就是朕的人了,朕自然會疼愛採兒,”朱由檢柔聲道,“採兒不用害怕,這是在坤寧宮,朕又怎麼會亂來呢?”
“可是……可是……”採兒僵在朱由身前五步的地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連舌頭都不太利索了。
“採兒,來吧,”朱由檢將採兒招招手,“難道採兒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疤痕,現在不敢見朕?”
“陛下……”採兒嬌聲抗議,連一直微低的螓首也勇敢地擡起,兩道怒目直視着朱由檢,恨不得將朱由檢
舀口水吞下,雙手不自覺落到大襟褂裙的第一顆鈕釦上,又遲疑下來,卻是沒有解開。
“採兒,下來吧,”朱由檢已經緊閉起雙目,微靠在浴桶的後沿,“莫讓朕等久了!”
採兒見朱由檢似乎生氣了,她再顧不上害羞,雙手熟練地解開褂裙上所有的鈕釦,又除去粉紅色肚兜,微微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褪去了褻褲。
她躡手躡腳來到浴桶邊,從朱由檢的對面入了浴桶。
朱由檢感覺到浴桶水動,睜開半隻眼睛,見採兒已經入了水,他伸出右手,在水低摸索一番,找到採兒的小手,輕輕向身邊一拉,“採兒,過來。”
到了此時,採兒再無心反抗,只得隨了朱由檢的大手,被牽引到朱由檢的腿上,毫不客氣地落座了。
浴桶裡的熱水本來就不少,採兒進來後,水面上漲,早已淹沒采兒的頭頂,只有坐在朱由檢的腿上,採兒才能自由呼吸。
“採兒……”朱由檢的左手搭在採兒的細腰上,摟住採兒,“這樣坐在朕的懷中,不好嗎?”
“陛下……”採兒黑暗中嬌嗔了朱由檢一眼,發現朱由檢並沒有生氣,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她乾脆歪靠在朱由檢的肩頭,“奴婢……奴婢一會保證給陛下一個白壁之身。”
“嘿嘿,”朱由檢暗笑兩聲,原來採兒是擔心這個,他溼漉漉的右手在採兒的臉蛋上撫了撫,“採兒真乖!”
採兒忽然感覺有什麼摩挲着自己的下身,一陣蝕骨的酥癢迅速傳遍全身,奇了怪了,陛下的雙手都搭在她的身上,難道陛下有第三隻手?
她忍住酥癢,從水低探出右手,在身下一摸,終於逮住作怪的第三隻手,“啊……”
朱由檢一驚,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意志是如何的不夠堅定,命#根子被逮,他才發覺剛纔的無狀,“採兒……”
採兒受了驚嚇,小手一直僵在那裡,見朱由檢叫喚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她匆忙扔掉朱由檢的第三隻手,臉蛋兒完全埋進朱由檢的胸膛……
朱偶家見浸泡得差不多了,便搖了搖似乎在懷中睡熟了的採兒,“採兒,水涼了,咱們起來吧!”
採兒一骨碌從朱由檢懷中脫出,“陛下,奴婢給陛下搓洗一會吧?”
“好吧!”朱由檢轉過身,將後背對着採兒。
採兒踮起小腳,努力將口鼻擡到水面上,一邊在朱由檢的後背上搓揉起來。
她的手法太輕,簡直就像是情人在按摩,朱由檢覺得奇癢難當,“採兒,行了,還是朕自己來吧!”
採兒覺出朱由檢不滿,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她十分懊惱,小手停下的同時,兩行清淚奪目而出。
朱由檢見採兒停手,正準備自己搓揉一下,忽然聽到“滴答”的落水聲,咦“怎麼回事?
轉過身後,才發現採兒已經淚眼朦朧,“怎麼了?採兒。”
“陛下,奴婢沒用……”採兒雙手捂住小臉,再不敢看朱由檢一眼。
難怪賈寶玉說,女兒都是水做的,這眼淚說來就來,毫無徵兆的,朱由檢將採兒的小手移開,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採兒的手法太輕,大概是怕傷着朕,朕是擔心採兒不自在,才……既然採兒……那還是你來吧,記得稍微重些。”
“是,陛
下,奴婢知道錯了。”採兒破涕爲笑,淚水混着浴水還掛在臉上,就從朱由檢的胸口搓揉起來。
一直將朱由檢搓遍全身,才從木桶裡跨出,彎腰用浴巾擦身,“陛下稍等,奴婢一會爲陛下穿衣。”
朱由檢只得坐在木桶裡欣賞一遍少兒不宜的畫面,可惜採兒一直躬着身,擦拭的動作又快,他幾乎什麼也沒看着。
“陛下請起身。”採兒已經穿好褂褲,手持一條白淨的浴巾,來到朱由檢面前。
朱由檢只得離了浴桶,任由採兒紅着臉爲自己擦拭完畢,又爲他換上乾爽的衣衫。
“陛下……”採兒臉上的紅暈尚未褪盡,便揚起小臉。
朱由檢見採兒的衣衫似乎和剛纔一樣,“採兒,你不用換衣衫嗎?”
“陛下,”採兒這纔想起,臉蛋又是紅了紅,“奴婢……奴婢已經沐過浴了。”
“奧,”朱由檢暗笑,“咱們回去吧!”
二人相擁着離開浴室,可能是身上的浴水沒有完全擦淨,被涼水一吹,舒爽之極。
從浴室去採兒的寢房,不過十數步,採兒已是渾身無力了,她勉強拖着灌了鉛似的的小腿,被朱由檢拖着向前走。
朱由檢乾脆操起採兒的腿彎,將她橫抱起來。
“陛下,採兒會走,”採兒焦急,兩條小腿無力地上下襬動,想要從朱由檢的懷中拖出來,“當心被人看見!”
“看見有何妨?”朱由檢大笑兩聲,“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羨慕去吧!”
採兒只得埋首朱由檢懷中,兩條小腿停止擺動,她用“左、右”的方式,指揮着朱由檢一步步邁向自己的寢房。
寢房中點燃中兩根大腳拇指粗的蠟燭,雖然是粗壯,但在皇宮中,最多隻能是中等,採兒還不敢做出僭越之事。
朱由檢將採兒放到牀沿,正在考慮要不要給採兒蓋上紅蓋頭,讓她體味一下新娘在等待時的心境,採兒卻在枕頭下摸索了一會,然後站到朱由檢的面前,“奴婢爲陛下更衣。”
這是採兒的新婚之日,雖然沒有皇后那樣的婚禮,它卻必須爲陛下更衣,只有爲陛下更衣了,陛下將來纔不會欺負她,更不會忘了她。
朱由檢搖着頭苦笑,搖頭的同時,卻發現採兒的手中握住一件什麼物事,“採兒,你手中是什麼?”
採兒將握住物事的小手張開,但只張開了一半,卻醒悟似的一把收回,背在身後,螓首微低,小臉蛋比蠟燭還紅,“陛……下……”
朱由檢已經看清楚了,那是一塊雪白的絹布,應該是採兒的“清白單”。
採兒已經從後面爲朱由檢寬衣,這一次比在浴室熟練多了,不大一會,就將光着身子的朱由檢推到自己的衾被中。
朱由檢從衾被中露出腦袋,想看看採兒接下來做些什麼。
採兒正要爲自己寬衣,忽然看到朱由檢發出的兩道亮光,她心下大急,急匆匆吹滅蠟燭,這纔將自己褪得乾乾淨淨,一頭扎進衾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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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