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男子將球棍拿起的剎那,夾着一屁股黑煙的摩托終於衝了進來。
看着圍坐在一塊,手中各拿傢伙的男子們,從摩托車上下來的一名男子,也是得意的笑了起來,“刀哥倒是挺有閒情的,怎麼知道我們來了,還都出來迎接呢?不做生意了!”
“做,當然要做!”被稱爲刀哥的男子,便是那名眼中冒着精光的男子,他似乎很享受對方對自己的稱呼,輕輕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球棍,他這才朝男子說道:“陳星,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沒必要到我這兒鬧吧,再說了,你這一鬧,對誰都不好!”
“對誰都不好?”陳星眉頭輕挑,“怎麼着,打傷我兄弟,還說我來鬧?”不久前,陳星剛揍了彪哥,雖說揍也是揍了,但揍的並不爽。眼下,既然來了,他怎麼能空手而歸呢?
習慣性的,他不由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根紅河,點了後同樣叼在嘴邊,慢條斯理的朝刀哥說道:“刀哥,咱倆都是道上的人。你說的也很對,咱倆井水不犯河水,這般打鬥,對誰都不好,不如這樣吧。你給我朋友出點醫藥費,還有這幫兄弟的摩托油錢,這事咱就這麼算了吧!”
“給你朋友出醫藥費?”刀哥險些沒一棍子掄在陳星臉上,“你知道我揍的人是誰嗎?你就在這兒跟我要錢,莫非我打死路邊的乞丐,你也說乞丐是你兄弟,然後你就來跟我要錢?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哈哈!”陳星使勁的吐了一口菸圈,真有種吞雲吐霧的感覺,“我陳星的兄弟遍地都是,你打傷的乞丐,當然也是我的兄弟。不過,我今天不是來訛你的。交出醫藥費,咱們這事就算完了!”
“我呸!”刀哥一口將菸捲吐到了地上,“麻痹,你陳星別給你臉不要臉,要惹惱了老子,老子一刀把你們三十多個人都砍了,信不信?”不自覺的,刀哥已握起了手中的球棍,就要朝陳星揮去。
陳星眼疾手快,在刀哥要揮舞上去時,身體一轉,趕忙繞開了刀哥的攻擊,緊接着,他手中的鋼管使勁一掄,不偏不離,正好砸在了刀哥的右腿膝蓋上,疼的刀哥直罵,“我草泥馬陳星,老子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兄弟們,都給我上!”
“操!”
“馬勒戈壁!”
“滾!”
刀哥一聲令下,早就想動手的男子,紛紛抄起跟前的長凳,鐵棍,電棍,鋼板,更有甚者,還拿起了檯球桌上的檯球,異常兇猛的就朝這些人砸去。
啪啪!
咣咣!
鐺鐺!
砰砰!
雙方是三十人的人數,剛一開戰就混亂了起來。被擊中的人,不斷髮出撕心裂肺的呼號,但這一刻的他們,誰都不再顧及同伴的受傷,分別用最兇悍的方式去打對手。
而在他們搏擊中,一路小跑的林凡也是衝了過來。這些男子的長相,都太大衆化,林凡辨別不出,因此從旁邊找到電棍後,他就跑到了和刀哥對戰的陳星跟前,朝陳星道了聲謝,“謝謝你,星哥!”隨後,他手中的電棍,滋滋放着電,就朝刀哥臉上掄去。
“我擦,小子,你住手!”看着朝刀哥頭上掄去的電棍,陳星也趕忙喊道。但他還是晚了一步,他喊聲剛起,林凡手中發着電光的電棍就掄到了刀哥臉上。
咔咔!
砰!
頃刻間,被他掄到的刀哥,小臉刷的一下變成了紫色,此時,他的腦門已出現了燒焦的痕跡,一股淡淡的鮮血正從上面往下流着。而在這一擊過後,刀哥身體頓時晃盪起來,就要摔下去。
但林凡並沒就此收手,在刀哥要摔到的剎那,他一個飛踢就踢在了刀哥肚子上,“馬勒戈壁,讓你揍我兄弟!”勢大力沉的一腳,踹到刀哥肚子上,刀哥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狠狠的倒飛到了遠處的檯球桌前,直接將檯球桌桌子截斷了幾根,刀哥的身體才停了下來。
看着忽然倒下去的刀哥,在一旁廝殺着的,全身沾滿鮮血的男子,頓時急了眼,“他媽、的,臭小子,你下手也忒狠了!”掄起鋼棍的他,就朝林凡腦袋襲去。可還沒等他打到林凡,他身體卻是抽搐了起來。此時,林凡手中的電棍正頂在男子襠部的小弟上。
頃刻間,男子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啊……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一聲嚎叫過後,此人便昏迷了過去。
“這小子是誰?”刀哥和那名男子的倒下,頓時讓刀哥的人慌了神,都紛紛思考起林凡。正是瞅準這個時間,和他們對戰的男子,一擊擊中了他們的要害。頓時,一個二個都失去了作戰能力,都躺在了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男子們,林凡這才擦了一下臉上的汗,邁過那些人的身體,直接來到躺在臺球桌前,奄奄一息的男子跟前,“刀哥是吧,剛纔是你打傷我兄弟的是吧?”
見過鮮血的林凡,眼中依舊露着赤紅,如同惡魔一般,是那樣的嚇人。他剛一開口,躺在臺球桌前的男子,就狠狠的咬了咬嘴,“小子,敢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林凡,怎麼着?”雙眼被鮮血眯成赤紅的林凡,竟是什麼都不畏懼,不假思索的就爆出了自己的姓名。
“好,你有種,你給我等着!”林凡話音剛落,刀哥就朝他比劃了一下,“今日這仇……”
“操你媽!”沒等他說完,林凡便從地上撿了一根鋼管,“讓老子等着,老子就讓你永遠的等着!”一句話過後,林凡手中的鋼管,直接插進了刀哥的右腿中。
疼的刀哥直接呼喊了起來,可是他話音剛落,林凡手中的鋼管又插進了他另一根大腿中,“我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等你,我讓你在輪椅上等我!”
陳星只是知道林凡打架特別狠,那日被他撂倒的保安,陳星是見過的,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林凡竟是這般狠,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將鋼管插進了刀哥的雙腿之中。而且剛纔那一電棍,是自己怎麼都不敢下去的。
電棍上的電,雖說電不死人,只能將人電暈,但這東西若是觸及人的大腦時,被觸動的人,八成有生命危險。沒想到林凡竟然不顧及這些,一電棍就掄在了刀哥身上。而在這一電棍後,陳星也是明白了個問題,通常情況下,一電棍掄在人頭上,人還是掛不了的。
在林凡折磨下,刀哥臉色已近乎蒼白,就要被痛苦折騰的昏迷過去。可就在他要昏迷過去時,林凡手中的電棍忽然一捅,正好捅在了刀哥冒着鮮血的右腿上。
“啊……”
頓時,刀哥摸着自己發麻的右腿就蹦了起來,最終因雙腿受傷還是躺了下來。看着被林凡折騰着的刀哥,陳星頓覺得自己應該向林凡學的還很多,不自覺的,他竟是爲林凡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而在他目視下,刀哥終於調整了過來,有氣無力的朝林凡說道:“凡哥,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有多少錢我們出!”
“錢?”林凡淡然一笑,“你打傷我兄弟,這錢當然得你出,不過,我現在卻不想要你的錢,至於爲什麼?那你就去問我手中的電棍!”說話之間,林凡竟是拿着電棍,又給了刀哥一下,疼的刀哥幾乎就要昏迷。
但刀哥還是強忍了過來。林凡的狠,他已見識到,如今他若是昏迷過去的話,林凡還會對他進行更恐怖的折騰。
在他強忍住後,他終於朝林凡哀求道:“凡哥,你說這事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吧,你說了算!”
“多少錢?”林凡嘴上浮起一抹笑意,“錢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但不要並不行。這樣吧,二百萬!”
“二百萬?”刀哥噗嗤一聲吐出了血,“凡哥,我沒那麼多,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拿不出啊!”
“拿不出,那不是我的事!”林凡自然知道刀哥拿不出那麼多錢,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看上了刀哥的這個檯球館。
昨天晚上的那一仗後,林凡知道沈浩是混社會的,不過他隱藏比較深而已,眼下他需要擴展,自己爲何不幫他呢?更何況沈浩被刀哥他們打傷,自己幫他搞下這塊地盤,自在情理之中。
而在他的沉思中,刀哥終於領會了林凡的要義,不由朝林凡詢問道:“凡哥,我如今的家當就投身在這個檯球館上,價值雖說不高,但也有一百五十多萬,凡哥要是不嫌棄的話,這個地盤就是你的!”
“是我的?”林凡故作疑惑的樣子,“你確定這地盤是給我的?”
“嗯嗯,是給您的,凡哥,只要你放過兄弟我這一次,這個檯球館就是您的了!”看到林凡的態度變了,刀哥也是鬆了一口氣。眼下怎麼說都好,只要能保住性命,這檯球館就給他,日後再搶來便是。
盤算好這些後,刀哥也是一臉誠懇的看着林凡。林凡也沒多想,見刀哥這般說,只好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再拒絕的話,豈不是有點不厚道了!”
“是啊,凡哥,這檯球館應該是您的!”林凡不再對自己動手,着實讓刀哥鬆了口氣,不斷跟林凡說客套話。
這般境況纔是林凡想要的結果,所以他連想都沒想便點了點頭,“行,今天我饒了你!快帶着你的烏合之衆滾吧!”
“好嘞!”得意之中的刀哥,捂着疼痛的雙腿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去喊躺下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