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泉水已經不是特別冷了，哪怕方皓天抵達寒潭外圍，還是昨天晚上那種感覺，以自身實力完全可以扛下來。但是進入寒潭中心就不一樣，立刻產生刺骨的寒意，隱約感覺關節似乎都凍硬了。
“寒意太重，如果我不是內外雙修武者，雙氣海產生循環，恐怕直接就變成冰棍，沉到潭底去了。”方皓天心中滿是震驚，這纔是寒潭表面啊，不知道底下有多冷，如果太沉，恐怕連戰艦的面都見不到就得返回。
人都到這裡了，方皓天肯定不會就此返回，至少得嘗試過再說吧，有萬能驅動在身，就不信還能被小小的寒潭擋住了，於是他立刻下令。
“加載進化程式！”
在驅動程式的選擇上，方皓天傾向於一級驅動中的進化和速愈，雖然二級驅動中B級潛伏，身體也可以融合在寒潭水中，但這就相當於不設防，哪怕一條魚從身體中穿過都是致命的。
當進化程式加載，方皓天的實力修爲理論上達到練肺腑初期，甚至擁有感知天地元氣存在的精神意識，與真正的煉肺腑境武者無異。這種實力狀態，哪怕練肺腑後期武者，都要折在他的手中。
雙氣海真氣隨之運轉，以《九陽龍體》和《迴夢心經》的路線循環，大大抵抗了寒潭中的冰冷之意，方皓天豪不猶豫立刻下潛。
大概下潛到二十來米時，對抗的不僅僅是寒意，還有深潭的水壓，這還不到方皓天的極限，哪怕不用加載B級鷹眼，他也知道距離目標很遠。
“納美，速愈程式！”潛到三四十米的時候，水壓和寒意的共同作用，不可避免的對身體產生損傷。這種情況下只能以速愈程式開道。方皓天不管反覆受傷痊癒的身體，繼續往更深的地方下潛。
“唉……如果能把百變帶進來，就不會有這麼困難了。”方皓天心中暗歎，SS級生物金屬的強大。就連初級先天武者都無法攻破，抵抗寒潭水壓不成問題，至於寒意也能過濾不少。
藥谷不允許將現代化的東西帶進來，更不用說汽車或者飛機了，哪怕百變自身能量充足，也不可能通過地行躲過先天武者的感知，這裡就是一個防禦嚴密的鐵桶。百變根本進不來。
到了五六十米，速愈程式和寒潭水壓及冰冷之意持平，但是仍然沒有到底，更不用說感覺到戰艦的存在。就這麼退回去，他肯定不甘心，哪怕精神意識的消耗加劇，也不是撤退的理由。
“一號，我完全感覺到了。戰艦就在潭底八十米處，與岩石融爲一體！”納美突然興奮說道，其實她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野望……如果把這個戰艦艦載智腦的源代碼搞到手。那該有多好啊。
當然這只是奢望，能安全接近都算不錯了，方皓天的小身板肯定扛不下艦載武器的轟殺，甚至驅動程式都沒有時間加載。
八十米處，也就是說還有十幾米呢，應該能堅持住！方皓天看到了希望，對於身體受到的傷害不管不顧，哪怕速愈程式漸漸跟不上破壞力，寒意刺入骨髓彷彿將人冰凍，也要看到戰艦。
可惜不等他有所動作。一道光亮閃過，眼前出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花自香？！”方皓天面色微變，仔細觀察過後才發現，這個身影並非實體而是投影。這種投影方式納美也可以做到，所以他立刻反應過來，恐怕這就是艦載智腦！
“你越界了。請立刻退後，否則格殺勿論！”艦載智腦冰冷的聲音出現在方皓天耳中，雖然聽不到半點殺意，但方皓天深信，如果再下潛半分，肯定遭到艦載武器的攻擊。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方皓天立刻打着手勢，潭下五六十米怎麼可能開口說話，至於精神意識傳遞信息，找不到智腦所在地是無法辦到的。
“你越界了，請立刻退後，否則格殺勿論！”艦載智腦重複說道，顯得有點程序化，十分呆板的樣子，就連曾經D級智腦的納美都不如。
方皓天更加奇怪，艦載智腦這麼低級？不可能吧？
“最後一次警告，十秒後發動攻擊！”艦載智腦發出最後通牒。
“一號，快走，這不是艦載智腦，是艦載武器系統，任務職責就是守衛戰艦，阻止有可能威脅到戰艦的人或者生物接近。”納美顯得十分焦急，顯然，艦載武器系統十分恐怖！
方皓天很不甘心，都到這個地方被武器系統攔回？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納美都這麼緊張，肯定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於是豪不猶豫上浮，大概浮出十來米的樣子，那個艦載武器系統的投影就消失了。
“有沒有搞錯，武器系統擁有獨立智腦嗎？”方皓天驚疑問道，那麼這是什麼級別的戰艦？還有，爲什麼這個系統投影的模樣，竟然和花自香還有沈緋兒一模一樣。
“如果沒有猜錯，潭底的戰艦應該是‘公主’級的，艦體完全是SSS級生物金屬，艦載智腦也應該是S級，所以武器系統擁有獨立核心，當艦載智腦休眠的時候，防禦體系就由武器系統核心控制。”納美立刻解釋道。
方皓天還是很奇怪，難道以前藥谷長老沒有潛過潭底？他們會輕易被武器系統核心攔截回去嗎？怎麼可能，先天武者的驕傲，註定他們在沒有感覺到危險之前，是不可能退縮的。
“一號，其實他們威脅不到戰艦，所以武器系統核心不會出現。”納美解釋說道，語氣十分無奈的樣子。
威脅不到？這不笑話嘛，先天武者都威脅不到，我還能威脅……不對，不是我威脅到了，而是納美啊！方皓天立刻反應過來，納美是準B級智腦，在艦載智腦沒有重啓的情況下，是唯一可以威脅到戰艦防禦體系的存在。
“以往我們沒有接近戰艦或逃生艙，萬能驅動就能完全複製與下載，爲什麼這次不行？”方皓天疑問說道。
“因爲這是‘公主’級戰艦，她的主人應該是SS級基因的強者，毫無疑問戰艦主人是納美人，雅坦人是不可能完美與戰艦智腦契合，如果戰艦主人是雅坦人，武器系統核心就不會出現，而且我們還有可能下載到驅動程式。”
納美比方皓天更加失落，眼見這麼難得的機會在指尖溜走，能高興纔怪。可她有什麼辦法呢，武器系統核心不像智腦，還有談判交流的能力，它唯一的任務就是攔截威脅者。
“公主級戰艦上都有什麼武器系統，如果下載複製能得到什麼驅動程式？”方皓天繼續問道，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至於那個S級智腦的源代碼……還是想想就算了，智腦休眠就證明主人還在。
當年小松之所以沒有自我銷燬，附生在松鼠身上，就是因爲她的主人是雅坦人，威利斯教授的設置中，智腦只爲納美人存在和自我銷燬。
“公主級戰艦，就算在納美人中也是極其神秘的存在，所以我不知道有什麼武器系統，而剛纔那個投影的樣子是花自香，也可以說是沈緋兒，那麼就能說明，智腦和公主級戰艦的主人，也和花自香沈緋兒一樣。”納美繼續解釋道。
啊？！方皓天心中大驚，藥槌兒曾經說道，花自香和醫盟藥谷的老祖向天問長得一模一樣，難道向天問就是戰艦的主人？這也太……太難以置信了！醫盟的創始人竟然是納美人！
四百多年前醫盟藥谷創建，而四百多年前，又是於光自追殺阿碧絲，差點隕落在地球上，隨後就是巴日部落戰艦守候在外太空，而阿碧絲被莫名封印……向天問和這一切有什麼關係？
由不得方皓天將這一切聯繫在一起，實在是時間上太巧合了，回想一下武道界的史記，還有二太姥爺房中看到過的古籍，慈雲庵和醫盟幾乎就是同時創立，最多錯開個一兩年罷了。
“向天問到底是誰？”方皓天迷惘了，因爲刺青組織的存在，讓他對納美人良好的感觀變爲惡感，除了阿碧絲和威利斯教授，幾乎沒有一個能讓他看上眼的。可是志在解救天下勞苦大衆的醫盟，竟然又是納美人創建。
一連串的謎團輪罩在頭心，讓方皓天感覺十分不爽，潛意識告訴他，或許花自香和沈緋兒身上有答案，她們和戰艦主人也就是向天問，肯定有很深的關係。
本來，不甘心的方皓天，還想着把戰艦中的程序下載到，可是知道戰艦主人有可能是向天問後，就放棄了這個打算。方皓天做人有底線，像這樣不爲私慾只爲天下的善人，他怎麼能把人家的老巢端掉？
換做是刺青組織，方皓天早就想辦法端掉無數遍了。
“噗……”方皓天冒出寒潭，雖然沒有下載到驅動程式，但這一趟的收穫不收，至少知道了向天問的真實身份。
回到岸邊，方皓天利用《九陽龍體》真氣蒸乾身上的潭水，穿好衣服返回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既然是同一個時期出現，不知道光自了不瞭解向天問呢？公主級戰艦……聽着很牛逼的樣子，想必榮譽星系數量有限，那麼向天問的真實身份，範圍就更加縮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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