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段三陽與大河僧人跳下石臺,慢慢的向洞穴之中逼近的時候,他心裡就立刻明白了,那段三陽和大河僧人他們兩個來這黑龍嶺裡面要尋找的東西,想必就是眼前那條銀白色的龍蟒。
只是,他現在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段三陽他們把自己劫持過來是爲了什麼,他還清楚的記得,段三陽說只要自己幫助他們得到他們要想的東西,那麼就會放自己離開。
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好像並不能幫他們什麼。
正當木凡還在猜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哐啷”拔刀的聲音,當下他心中一驚,便聞聲看去。
只見那段三陽和大河僧人此時已經走到了石臺之下不遠處,離那石臺之上的龍蟒也就十幾米的距離。此時,在段三陽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看那匕首長約一尺,形狀很是奇特,雪白的刀刃閃閃發光,看起來很是鋒利。
此時,那條盤踞在石臺上的龍蟒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段三陽他們的企圖,頓時,它的眼神變得無比的陰冷與凌厲。
它冷冷的盯着前方的兩人,眼睛裡面露出了一絲不屑於嘲諷。
段三陽和大河似乎也感覺到了龍蟒那冰冷的目光,他們不由擡頭與它對視了一眼。
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段三陽和大河僧人就立刻感覺到一絲不妥。
當他們剛剛和它冰冷的目光一接觸的時候,就立刻發現從它眼中流露出一股強烈的威壓,正無聲無形的向他們襲來。
頓時,他們二人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心神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迫住了一般,就連呼吸都很是艱難。
這時候,他們知道自己已經着龍蟒的道,神識被它的妖術給迷惑住了。
但由於眼前的這條龍蟒的龍魂主魄不在本體,再加上它此刻正被那鎖龍扣和屠龍古陣所鎮壓,所以它現在都發揮不了太大的妖術。
段三陽見自己的神識正漸漸的被它所制,心中不由的焦急了起來。當下他猛的一咬舌尖,頓時,劇烈的疼痛給他的靈臺帶來了一片清明,使他立刻就脫離了龍蟒的精神控制。
而在他身邊的大河僧人也在心底默默的念着什麼奇怪的咒語,過了沒多久也跟着恢復了正常。
二人脫離龍蟒的妖術控制後,都立馬的提高的警惕起來,他們此刻就知道那龍蟒的眼睛有古怪,於是他們心中決定不再去看它的眼睛,分成兩邊登上了石臺。
剛剛登上石臺,來到龍蟒身邊不足五米的距離,突然,那被鎖困在地的龍蟒,眼中忽然閃現出一道精光,只見它突然高高的昂起頭,張嘴吟叫了起來。
“嗷……”
一聲沉雄渾厚的龍吟響徹真個洞穴,巨大的嘶吼直震四周的洞壁都微微顫抖。同時,站在龍蟒身邊不遠處的段三陽二人也都被它這聲龍吟,震得胸內氣血翻涌,耳朵隱隱作痛。
突然,二人身軀一晃,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反觀站在洞穴之外的木凡,卻是神色如常,好像這聲巨大龍吟對他沒什麼影響。
然而,就在這時候,那洞穴頂部的屠龍古陣忽然被龍蟒的這聲龍吟給觸發了,只見那大陣之內的那些神秘符文及圖案,突然之間就瘋狂的轉動了起來。
而且每一個符文及圖案都發出了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在大陣之下,龍蟒擡頭見到了古陣的變化,頓時驚慌的掙扎彈動了起來。
可是它不動還好,只要它一動,那個扣在它七寸之處的黃金項圈就緊上三分,到了最後都深深陷進了它的皮肉裡面去了。
這時候,那段三陽口角流着鮮血,他強忍着胸口的劇痛,不顧一切的向那條龍蟒本體衝去,他發誓不管現在有多危險,他都要用手上的匕首割開龍蟒的皮肉,取到龍蟒之血。
大河僧人見了,也從懷裡面掏出了一把和他手上一摸一樣的匕首,兩人一起衝到龍蟒的身邊。
來到龍蟒本體的跟前後,段三陽和大河僧人二人毫不猶豫拿起匕首朝它身上劈去。
只聽得“叮”的一聲脆響,匕首劈在龍蟒那滿是鱗甲的身軀上。這一劈之下,並沒有像段三陽心中期待的那樣,使得龍蟒本體皮破血流。相反的是,剛纔他們那一刀像是砍在了鋼鐵上面一般,磕出了許多火花,而且他們拿匕首的手也被龍蟒它那強大的反彈之力,震的虎口迸裂,鮮血長流。
但是,段三陽和大河仍舊不死心,他們忽然運足力氣與手臂之內,然後凌空跳了起來,欲藉着從空而降的衝擊力,將那堅硬無比的龍蟒本體給斬破。
可是,這次他們又失望了,他們這用盡全力的凌空一刺,不但沒有刺破龍蟒身上的一塊鱗片,反而還被那龍蟒用尾巴抽得飛出了石臺,遠遠的拋跌在了石臺的下面。
只聽得“砰砰”兩聲沉悶的砸擊地面的聲音,兩人先後的撞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頓時,兩人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才堪堪的化解那道強橫的力量。
過了片刻,二人面色蒼白,形態狼狽的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們又再次來到了石臺上面,距離龍蟒本體有幾米遠的距離時。他們停了下來。
這時,只見大河僧人口中深吸了一口氣,接着將他的匕首仍在了地上,從背後抽出了一根短槍,只見他以槍尖遙指龍蟒頭部,大喝一聲道:“雷神破!!!!”
隨着大河僧人的這聲怒吼,他的雙腳也開始向前猛踏了幾步,最後再次凌空而起,在半空中他雙手持槍,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道了這柄短槍之上。
剎時間,那根短槍的槍尖忽然閃現出一團極度耀眼的光芒,並且那個光芒越來越亮,最後化作了一根足足有數米長短的巨矛狠狠的朝盤踞在地上龍蟒刺去。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段槍攜帶着強烈的勁風將龍蟒身邊的石臺都震裂了開來,然而那條龍蟒卻依然毫髮無損的盤踞在那裡,彷彿剛纔大河僧人那招“雷神破”似乎並未對它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