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的新東家

就在這時,一輛無牌照汽車突然斜衝出來。估摸這車來者不善,很可能是S-B-T派來找我尋仇的殺手,就“嗖”地一下躲到了車後。但是車子沒衝我來,而是徑直朝女友和新郎而去。他們兩個猝不及防,雙雙被車子撞飛,女友摔在教堂門口的飾品攤上,新郎則重重摔在冷硬的柏油路上,腦部着地,當場死亡,豆腐腦一樣的**和番茄醬一樣的血液流了一地。無牌車猛地一掉頭,又撞向了新郎的父親。新郎的父親根本來不及躲閃,被車頭撞飛出去十幾米,落地時脖子都折了,頭部和身子只靠着一層皮連着。

我瘋子一般衝上去察看女友的傷勢,但被新郎的家人攔住。他們不曉得一個禿頭頂“老”男人爲何對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如此感興趣。

不能靠近女友,我能做的事兒只能是央求苦茶去追兇手。

苦茶衝我做了個“ok”的手勢,駕車朝行兇車輛逃跑的方向追去。

很快,救護車趕到,將女友等人送入醫院。

由於新郎及其父親都死了,新郎的弟弟成爲其家族產業的唯一繼承人,但他只爲女友交了一萬奧爾良幣的治療費,之後就拒絕承擔任何費用。

聞此消息,我義不容辭地拿出一百萬線人費用於女友的後期治療。

經過一個月的診治,女友脫離了危險期,不過仍沒有意識。我的一百萬的奧爾良幣也花了一大半,但後續治療還需要大筆費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把希望寄託在警方找到兇手,由兇手承擔治療費。但是一個多月了,該案沒有絲毫進展。

今天早上,久未露面的苦茶忽然來找我,問我願不願意跟着舒音一起幹。跟着她幹不就是加入販毒集團麼!但是,也只有這一條路能迅速賺到大筆的錢。我糾結了,跟他說讓我考慮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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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心情矛盾,也沒興致吃榴蓮,灌了一大杯咖啡,躲在角落繼續寫我的回憶錄:

我如期參加了在某CBD舉辦的培訓課。班上有五十多個人,都是Risa老闆公司派往黃羊國工廠的員工,主體是二、三十歲的男青年,工作崗位是“非核心技術研究”和“基層事務管理”,我屬於後者。從事“核心技術研究”的員工去美國培訓,不和我們在一起。

班上以男學員居多,只有十幾個女學員,其中兩個長得非常不錯,氣質相貌兼具,但她們出國工作是爲了和在黃羊國經商的丈夫團聚,其餘的女孩屬於“土肥圓”一族,不提也罷。

爲啥沒有美女呢?可能是因爲我們的工作地點在安美京畿省,那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種族複雜,貧富差距大,因此暴力犯罪猖獗。漂亮女孩兒哪會願意到那種地方工作!

有人好奇Risa老闆幹嘛要把廠子建在這麼一個鬼地方?培訓老師解釋說,因爲安美京畿省三面環繞着首都大本城(也叫“中央省”),同時擁有海港優勢、交通發達,是黃羊國重點打造的環首都經貿圈、物流圈;此外,當地**爲外來投資者提供特殊優惠,尤其是高科技產業;雖然該地的華人在數量上不佔優勢,但控制着那裡的經濟脈搏,合作起來較爲方便。

通過培訓,我這才知道公司的全稱叫做“黃羊國高科技電力有限公司”,主要研發“z-通用”牌迷你高能量電池,主講人楚經理如此激情四射地介紹這款產品:“我們的產品是獨一無二的,一旦研發成功,整個世界將會天翻地覆,就像是貝爾發明了電話,瓦特發明了蒸汽機,查爾斯創造了橡膠避孕套!它將只有火柴盒大小,倚靠內部存儲的特殊液體相互作用產生電能,可釋放幾千度甚至幾萬度的電量。它絕對地安全,在任何環境下人類也不會觸電。重要的是,它會比使用交流電便宜一半。在它問世之後,街道和地下不會再有蜘蛛網一樣的電線、電纜,修建房屋時也不需要牆體佈線,污染嚴重的發電廠和破壞生態環境的水力發電設施都將成爲歷史!很多國家都在爲油氣田的歸屬爭得你死我活,包括我們中國。但是不久的將來,所有的汽車和工廠都將使用物美價廉、安全環保的‘z-通用’牌電池,石油和天然氣將沒什麼價值,倚靠石油過着窮奢極欲生活的中東國家將會破產!沒有了油氣田的爭端,世界將會和平!”

他的演講具有嗓門大、誇張、不斷重複和強調的色彩,帶有很強的鼓動性和洗腦效果,像極了電視購物廣告。比起魅力四射的臺灣老頭Tony,差距幾萬光年。

有學員問“z-通用”電池的研發進展到什麼階段,什麼時候能大批量生產。

楚經理說:“突飛猛進,一日千里,曙光即將來臨!”

廠子剛剛設立,沒什麼企業文化可講,規章制度什麼的也都在杜撰當中,因此接下來的培訓以語言爲主。楚經理特地請來一位姓鄭的教授講黃羊國的風俗和忌諱。鄭教授是一個腦袋上沒幾根頭髮、滿口齲齒的中年猥瑣男,自稱是地震預測方面的專家,曾被公派到黃羊國從事了近十年的地質研究分析,對黃羊國的上上下下都很熟悉。

黃羊國的“風俗”和“忌諱”都與麥阿赫教息息相關。比如說,麥阿赫教徒每週三下午都有到寺廟禮拜的權利,任何人都不可剝奪,這也成了麥阿赫教徒偷懶不上班的一個理由,其實很多人都跑回家睡大覺。

麥阿赫寺廟以黑色調爲主,廟裡廟外懸掛着很多布幔,所以被稱爲“黑幔寺”,除了教徒,即使是地方長官也不可進入,但近幾年出於打擊犯罪的需要,國會批准獨立檢察官在辦案需要時可以進入。

鄭教授還向我們展示了黃羊國貨幣——奧爾良幣,告訴我們如何辨別真僞。

有學員問爲啥叫奧爾良幣,而不是叫紐約幣或者是華盛頓幣?

鄭教授解釋說,統治該國最久的一位總督叫做奧爾良,他把自己的肖像印在鈔票上,久而久之,人們就把鈔票叫做“奧爾良幣”,該國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獨立後沿用爲法定貨幣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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