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舒音又來醫院看望女友,臨走時問我想好了嗎。
我反問她:“你明知道我從前做過檢方線人,爲什麼還要讓我入夥?”
她說得很直白:“我需要你這樣一個人。”
我說:“良駒好找,伯樂難尋!既然舒音姐賞識,我從今天開始就一心一意跟着您了,絕不反悔!”
她驟然笑了:“你爲什麼突然答應了?這讓我有點兒措手不及。”
我說:“爲了鈔票!我要賺錢支付女友後續治療費用,還要和她一起過上富足多金、人上之人的生活!除了跟你混,別無他途!”
她點頭:“這個理由我喜歡!”
——————
她走後,我默默啃了個榴蓮,繼續寫我的“回憶錄”。
繼續講鄉招待所發生的“靈異事件”:以我看片兒多年的經驗,應該是女人叫-牀纔對,但我趴在門前死活聽不到她的聲音,只有兔子持續發出“哦哦耶耶”的聲音。
我不是同性戀,對兔子叫-牀聲很反感,甚至是噁心,就返回小賣店,打算在那兒過一宿。
老闆不懷好意地笑問我:“這麼快就完事兒了?”後來我才知道他認爲我和兔子是同性戀,買套是我們倆用,但當時沒多想。
我往老闆的牀上一躺:“那龜孫兒過河拆橋,把我攆出來了,今晚在您這兒對付一宿。”
老闆笑了:“我可不像你們年輕人想得那麼開,我只喜歡女人,你喜不喜歡女人?”
我回答得很乾脆:“當然喜歡了。”
老闆指着不遠處亮着紅燈的髮廊:“找-小-姐,就去那兒。”
我樂了:“您真幽默!我昨兒還在那兒剃頭呢,裡面就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我倒不是嫌她歲數大,歲數大才有味道,但是丫長相不行,還有口臭。”
老闆神秘兮兮說:“她不但自己是雞,還是雞頭,手底下有一幫小姐,晚上都在出租房裡等客人,你過去跟她說是我的朋友,她就會把出租房地址告訴你,你直接去選小姐,在出租房交易或者領出來都行,不過領出來價高一點。”
我說:“嫖娼違法,被警察抓住得罰款、拘留,要是傳到村裡就丟人了,我可是共產主義青年團團員呢。”
老闆說:“她們都幹這行五六年了,從沒出過事兒,放心好了,要是出事兒,我去派出所保你出來,所長是我把兄弟。我說話好使。”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但確實動心了,心臟開始加速跳躍,蠢蠢欲動。自打楊文藝出國,我就再也沒和女人有過深層次肌膚接觸,和程文覓、女法醫都是清清白白的,當然,不是我不想,而是她們不願意。
躊躇了半天,我終於掏出十塊錢給老闆:“再來盒套,我去見識見識。”
老闆笑了:“小姐們身上都有,毋須自帶。”
好吧,我承認沒經驗,收起錢,去了髮廊。店裡就理髮大姐一個人,正坐在長條椅子上認真地搓着大腿上的灰,地上散落一堆堆泥球。
我鼓起勇氣說:“招待所旁邊食雜店老闆介紹我來的,說你這兒有小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