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房間裡並沒有開燈。
安安累得擡不起眼皮,男人笑意溫馨,下炕關掉電腦屏幕,肌膚與肌膚沒有空隙,挨着一起,心也自然而然地貼在一處,享受美妙安寧的鄉村夜晚。
第二天清晨,謝嘉篪從夢中醒來,確切地說是憋醒。他快速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正巧看見從公廁返回的李開放。
“你……昨天晚上就……”李開放驚訝地挑起大拇哥,“我說誰那麼大的體力,能讓隔壁的女人喊了一晚上,原來那麼好聽的鬼子話是小安安的聲音啊!”
“那不是我老婆的叫聲。”謝嘉篪沒有搭理他的時間,往廁所跑了兩步又站住,回頭問道,“老大,那衛生間真能人用嗎?”
“廢話!你沒見哥哥剛從那裡出來嗎?”李開放不屑地撇撇嘴,“老三,到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就別窮講排場了,不在這裡上,你還能到哪裡?外面?憋死?選擇一個吧!”說完,他悄悄地溜進安安的房間。
男女衣褲扔了一地,李開放一件件拾起,突然發現他剛從日本買回來的限量版用具已經被摔得四分五裂,他當時這個心疼啊!
門被推開,謝嘉篪帶着一身涼氣小跑進來。
“你跑我這裡幹嘛來了?”謝嘉篪迅速鑽進被窩,摟住安安取暖,又用棉被將她的身體裹住,生怕露出一片皮膚被老友見到。
許是身上太冷的緣故,安安醒了過來,驀地嘡大迷濛的雙眼,就瞧見謝嘉篪凍得發青的嘴脣,不解地問道,“剛纔上哪裡去了?”
“出去方便了。”謝嘉篪牙齒還在打顫。
“廁所有這麼冷嗎?”
“我,我到屋外上的。”謝嘉篪想起公用廁所時,汗毛倒立,他實在受不了那裡的環境和味道。
“什麼?你是說你在零下三四十度的室外小便嗎?你瘋了,不怕凍壞嗎?”安安氣得不行,“謝嘉篪,你怎麼到現在還講究少爺脾氣呢!”
“誰讓你非要來這種又窮又破的地方呢!”謝嘉篪提起這事更來氣,“要是聽我的話,去瑞士滑雪,哪能遭這份罪?”
“誰稀罕你來,是你自己追來的好不好,昨晚還……”折磨她一宿。
“咳咳咳,注意點,這還有戶人家呢!”一直被冷落的李開發咳嗽兩聲,刷存在感。
“啊!大哥,你怎麼在
這裡?”安安嚇了一跳,急忙把腦袋藏在被子下面,要知道此刻的她是真真正正的不着寸縷。
“沒事,哥哥不是外人,小安安不用害羞。”李開發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們昨晚的事我全都聽見了。”
安安差點沒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趕快滾,在我們屋裡堵被窩算怎麼回事?”謝嘉篪替安安攆人。
“老三,我的神器被你們用壞了,趕緊賠吧!”李開放死賴着不走,“國外限量版的,現在都不生產了。”
“多少錢,我給你打卡里,行不行?”謝嘉篪知道老大肯定有事。
“不行,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李開放藉機提出條件,“不過,如果小安安肯幫我,這根事我可以不計較,就連昨天晚上聽到的和今天早上看到的都一併失憶。”
“你到底想怎樣?”安安憋的透不過來氣。
“過幾天有個新年晚會,小安安要是把陌陌給我帶去,並幫我美言幾句,我就……”
“天下還有比你更卑鄙的人嗎?”謝嘉篪冷笑,“老大趁火打劫的功夫越來越高明瞭。”
“你答不答應吧!”
“答應,你快滾吧!”
“好,一言爲定。”李開放言畢,就要走出房間,可他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回頭朝炕上的兩個人問道,“老三,你剛纔真的隨地大小便了?”
謝嘉篪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他從小到大都沒這麼丟人過。
“這麼冷的天沒變成聖誕老人,勇氣可嘉!”李開放表示欽佩。
“什麼聖誕老人?”安安終於把腦袋露出來。俊美瀟灑的謝嘉篪?白鬍子的聖誕老人?風馬牛不相及。
“呵呵,小安安,哥哥給你講個故事。”李開放神秘兮兮的樣子,“寒涼的冬天,一個負責給小朋友們分發禮物的老人來到雪村,途中因爲內急,便脫下褲子在冰天雪地中放水,誰知天氣太冷活活凍掉了那個,從此這個老頭被人們尊稱爲——聖誕(剩蛋)老人。”
安安起初並沒明白,一秒過後,她低低淺笑起來。話說,李開放總能yy出很多段子,可是她還沒有笑完,聽到某男的後一句,如同被塞了個雞蛋,一點聲音都吐不出來。
“小安安,哥哥走了,你好好給老三檢查一下吧!”李開放扔下這句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