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陌覺得自己沁在蜜罐裡,說不出的甜蜜幸福,她的男人、她的生活、她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要牢牢把握住全部的未來。
李開放也不再廢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寶貝,咱們現在就走。”
“上哪兒去?”李陌死死摟住男人的脖子,因爲懷孕的關係,她最近做什麼都十分小心。
“去醫院看小安安,順便把咱們的好消息也告訴老三。”李開放的表情完全是勝利者的揚揚得意。
“安安又怎麼了?”李陌心驚肉跳。
於是,李開放將安安這幾天的事全都講給她聽。
李陌聽後黛眉一蹙,滿臉憂色,“現在就動身吧!我想看看安安的情況。”最近幾日,她光爲了自己的事愁眉苦臉,忽略了老友的消息,聽說她又生了病,不免有些自責。
“陌陌不要這樣皺着眉頭。”李開放用指腹替她輕輕舒展開眉心的“川”字,“心思太重對胎兒不好,爲了咱們的寶寶,你一定要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被他的柔情蜜意湮沒,李陌的心頭終於跨過嚴冬,刮過早春三月的春風,一陣溫暖,她小女人一般將頭靠上男人寬厚的肩頭,羞赧地點點頭,“嗯,往後我都聽你的話。”
“咦?”李開放狹長的桃花眼一挑,“寶貝,我發現你越來越乖巧,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和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強悍的潑婦完全兩個模樣,土特產,說實話,你那時候可真夠彪的(彪:東北話,意指生猛),什麼話都敢說!莫非大家說的都是真的?只要陰陽交合,有了男人的滋潤,戰場上的女漢紙都能變成牀上的婊.子?”
“李開放,你才彪呢!”李陌氣急,狠狠踩了他一腳。
“嗷”一聲鬼叫,某男摟住自己的左腳,單足點地,做金雞獨立狀,一陣狂跳。從這以後,但凡兩人激情釋放之後,李開放都要拿李陌從前的女漢紙形象和現在牀上嬌媚的模樣對比,自是少不了一番對比諷刺和打趣玩笑,後者每次都會發飆,甚至拳腳相加。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一陣暖心的打情罵俏之後,李陌嬌嗔地將她的男人推出狹窄的衛生間,“我要簡單洗洗,你先回我的房間等一會兒。”
李開放左腳受創,只得單腳蹦着往溼暗的小間慢慢走去,一路上接收到女孩子們或是詫異或是偷笑的表情,人家一律自動屏蔽,風輕雲淡的表情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不得不承認,他是那種天生就臉皮比較厚的男人。
某男捂着鼻子,再度回到那個小小的房間,閒來無事,索性幫忙打包,等到李陌梳洗完畢,就能直接走人。他從牀底下掏出一個拉桿行李箱,將晾乾的女式內衣內褲胡亂地放進箱子中,又瞧見牀上有幾本很厚的書,也拿過來準備裝箱。
只是,他的手一抖沒拿穩,那些陳舊的書籍全都掉在地面上,散亂一地。李開放在心裡小小鄙視一下自己的手比腳笨,俯下身子,一本本地撿起。
就在這時,突然發現地上有三張很陳舊的照片,想來是夾在書頁中很長時間了,從發黃的相紙和褶皺的表面可以看出年代的久遠,室內光線比較暗,他只看清其中一張似乎是嬰兒的滿月照,另一張是畢業相,最後一張是一個男孩的照片。
李開放拿起第一張,仔細瞧了半晌,不覺笑出聲來,那上面的女嬰大約只有幾十天大,泡在澡盆中,渾身**,光禿禿的頭髮,沒有牙齒,兩條腿大大劈開,露出腿心正中白白嫩嫩的所在。他伸手摸摸女人那處神秘的私密處,腦子裡浮想聯翩都是一些限制級的XXOO畫面,笑容淫.靡。
門被推開,一道光線照了進來,李陌洗去臉上的淚痕,一身清爽地走了進來,“笑得那麼淫.蕩,李開放,看什麼呢?”
“寶貝,我在看你的裸.照。”
“胡扯!”李陌一邊向他走,一邊用毛巾擦臉,“我壓根沒照過那種東西。”
“還不承認!物證都落在我手裡了,你還敢嘴硬。”李開放得意之極,將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寶貝,雖然我叫開放,可真心沒你開放,這種相片也敢拍,四點全露,完全是花花公子女郎的節奏。”
他說着還用手指逗弄一下女嬰前胸根本瞧不出來的紅點,又摩擦她幾乎看不見的秘密花園,淫.笑不止。
“哎呀,快給我!”李陌小臉紅透。
她伸手去搶,他舉過頭頂,兩人身高的差距,根本無法企及。
李開放發現自己真的很愛調戲她,“寶貝,要是咱們那個時候見面,我一定不會要你……你那裡也太精緻了,完全找不到,想要插.進去難道很大!”
“李開放筒子,我出生時你應該只有十歲,如此小的年紀,恐怕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你,”李陌徹底被雷倒了,良久才反應過來,她眯着杏眼,眼波是幽藍的光芒,盯着某男下半身一直引以爲傲的兇器,笑得陰險,“因爲……你那時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我聽說男人到了十六七歲才能行的。”
被她成功反擊,李開放一臉的不屑,“那是別人,老子從十三歲起那個地方就硬起來了……”
“什麼?你十幾歲就跟女孩那個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說能勃.起,沒說破.處。”李開放不說謊話,他是屬於那種天生某方面比較強的人,很早就要男性能力,因此成年之前父母看得比較緊。直到十八歲那年,也就是那次夏令營時才偷偷和一個女孩吃了禁果。所以,他對那次假期記憶十分深刻。也許是一直憋得太狠,才導致現在就像從籠子裡放出來的飢渴野獸,性.欲比較旺盛。
李陌捏了一把冷汗,依舊不死心地問道,“那你第.一夜時多大?”
“哪有女人問自己男人這個問題的?”
“我就是想知道,你說不說嘛!”
“Eighteen.”他知道李陌功課一般,故意拽句英文出來,試圖矇混過關。
“啊?十八?34-18=16,天吶,你已經有十六年的性.生活史了,就以一個月2個牀伴的保守估計,一年24個,16年384個,我不幹了,虧大了。”李陌想想都覺得恐怕,小臉一片煞白,蒙着臉搖頭晃腦。
“臭丫頭,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李開放頓時無語,敲了她的額頭一下,“哥哥就是神人也沒那個身板啊!”他胯下的女人撐死也就百八十個,沒李陌說的那麼誇張。
李陌仍然不滿意地嘟着紅脣,醋溜溜的樣子。
李開放惦着她肚子裡的孩子,只得低聲下氣地說道,“寶貝,不管我過往有多少個女人,從今以後我只有一個女人,我發誓她就是你。”
他的話說得誠實又篤定,李陌瞬間融化在對方的甜言蜜語中。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告訴自己:從前已經過去,不能再想,也不要再想……如果總是沉浸在對過去的介懷和未來的猜忌中,就永遠也看不見幸福的彼岸!
李開放瞧出她神色中細微的變化,在她的粉頰上“吧”親了一下,“快點收拾,馬上走人。”他可不願意在這種鬼地方多呆一秒鐘。
正打算把所有東西都重新放回去時,李開放又無意掃了一眼第二張相片,上面是一羣穿戴土裡土氣的少男少女,他們一個個呆呆地站着,表情萌呆。照片的正上方是幾個燙金大字:2001級冰城市東方小學畢業生集體照。
某男又不自主地淺笑起來,他倒要看看自己的老婆小時候是怎樣傻里傻氣的樣子。李開放睜大桃花眼,從上到下一個一個尋找,終於在第三排發現了李陌的身影。她跟小時候相比,變化不大,同樣是乾淨利索的小短髮,同樣又高又瘦,五官清秀,樣貌標緻。在她身邊還有一個足足矮了將近半頭,有些嬰兒肥的小女生,戴着一副有些誇張的大眼鏡,小臉肉嘟嘟的就像包子。雖然並不漂亮,但琥珀色的頭髮,胖呼呼的小身子仍然十分可愛,讓她在人羣中十分扎眼。
李開放凝了相紙一小會兒,總覺得那個胖姑娘在哪裡見過,“寶貝,你身邊這個胖妞怎麼這麼眼熟?”
李陌隨便瞥了一眼,“撲哧”笑出聲來,“千萬別當着安安的面說這樣的話,她小時候最討厭別人說她胖了。”
“你是說……這是小安安?”李開放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那麼她現在是整容了?”
“哪有?沒聽過女大十八變嗎?她不過是苗條了,長高了,也漂亮了。”李陌爲自己的好友證明,“聽說安安的媽媽小時候也不好看,同樣是越來越美的。你瞧,她的五官沒有一絲變化,就是摘下眼鏡,沒戴牙箍。”
“天壤之別啊!”李開放表示敬佩地翹起大拇指,不是熟識的人真心看不出來。他接着又翻到了第三張相片,隨意的眼光輕輕一掃,竟發現一個十四五歲就已經俊美到無人匹敵的少年,然而他宛如被電擊中一般不能動彈,許久之後,才怔愣地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菠菜:回覆安德烈和燕銜泥,其實李陌要比安安幸運得多。謝謝機友597227143073639的留言,希望你能繼續關注《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