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李陌年僅八歲,梳着齊耳短髮,粉雕玉琢,白嫩嫩的臉蛋都能掐出水來,說不出的清純與嬌媚。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說站:小說1234她和聶安琪雖然都是美女,但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李陌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乾淨透亮,青春靚麗。而聶安琪小時是個名副其實的醜小鴨,隨着歲月的增長,洗盡鉛華,迸發出一股異域的豔美。李開放恰恰喜歡前者,別看他一貫酷愛重口味,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比較小清新。
李大少爺對陳曉蓮只是一時情動,純粹的發泄,她畢竟是幫自己破身的女人,於是乎,意氣用事的少年只能對自己的行爲負責,可他對眼前的女孩則更多欣賞。“謝謝你,小妹妹。”某位昨天剛剛經歷過人生的大事,徹底開竅的男人很沒品地偷瞄了小姑娘兩眼,堪堪伸手去接。
陳曉蓮因爲比賽的事,丟人現眼,一直板着臉,好在身邊有位帥鍋陪着,總算有些慰藉。女孩子閱歷多,看事情比較通透,她知道自己和李開放根本不可能有結果,從他身上多撈實惠纔是真的。雖然對李開放沒有真心,但當她發現自己身邊的男人對一個陌生女孩和顏悅色時,一股忌火涌上心間,揮手一把打掉李陌手中的餐盒,“我們不要,你趕快拿走。”
她的聲音極大,惹得不遠處的同學紛紛挑眉觀望。盒子掉在地上,蓋子翻開,露出上面灑滿芝士、蘑菇、培根的圓圓披薩。
李陌眼見好東西被糟踐,心疼不已,眼中有氣憤的光波泛出,“這是安琪讓我送給你們的,不吃就不吃,甩什麼小姐脾氣,這麼多人還餓着沒吃飽呢!”她的話說得很抓理,其他隊員本就對陳曉蓮有氣,此刻更是討厭得要命,紛紛投來嫌棄的目光。
“陳學姐,你這是對小學妹有意見嗎?”“今天下午的比賽,人家已經很照顧你了,還想怎樣?”
“都是因爲你,一組才輸了比賽。”同學們明顯的敵意和不善的語氣讓陳曉蓮渾身發寒,她回視衆人不善的打量,自知理虧,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找個藉口搪塞,“我不是對她有意見,就是討厭披薩上面的蘑菇,昨晚那些蘑菇味道怪怪的,吃得我直想吐。
”
“怎麼會?”李陌凝聲,“分明是你狡辯。”“我沒說謊。”陳曉蓮辯解,慌忙從地上拾起摘菜時掉落的一顆蘑菇,送到李陌眼前,“瞧,就是這個。”
李陌拿到手心仔細觀察了一陣,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昨晚吃了這個?”“是啊!”陳曉蓮嘟噥着嘴,“這些都是你的好朋友,小學妹親自採摘的。”
聶安琪也沒否認,“是陳學姐讓我摘的,李學長還說這麼好看一定很好吃呢!”“這位學長,你覺得這種東西好吃?”李陌聽了這話,瞪着水汪汪的大眼凝了李開放半晌,看得他心中小鹿亂撞。
李開放也是個咬着麻花給屎橛都不換的主兒,當下咬牙狠狠道,“我就是覺得味道挺特殊的。”“當然特殊,”李陌用鄙視的眼神看他,“那根本不是什麼蘑菇,而是狗尿苔。”
“狗尿苔?”安安驚聲一叫,“那是什麼東西?”“那是一種從大便上長出的菌類,有毒性,人一旦吃了,不但會精神失常,還會又蹦又跳,又唱又鬧地唱歌跳舞呢!”
同學中有的已經吐了出來,有點乾嘔兩聲,用手指頭摳着嗓子,說不出的噁心。“真的嗎?”聶安琪想起當天採蘑菇的場地登時恍然大悟,“怪不得那裡臭臭的!”
同學們都把憎恨的眼神投向罪魁禍首——陳曉蓮。“不可能。”陳曉蓮意識到自己的低級錯誤,急忙吼叫道,“一個小孩子家家知道什麼?滿嘴胡說八道!”
李陌瞪了對方一眼,“我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父母把我送到農村老家,我經常陪奶奶到野地裡採野菜,要是連狗尿苔和蘑菇都分不清,還不如死了算了。”陳曉蓮家庭環境也沒好到哪裡去,但畢竟父母都是工廠裡的工人,確實沒有辨別植物的經驗。
謝嘉篪聽到這裡已然有種想死的衝動,他向來心臟,家裡的水果上就是長了一個黑點,他都不肯碰一下,更別說吃了糞便培育出來的食物了。
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陳曉蓮,她顏面盡失,窘迫到無言以對。
李開放想了想,把話攔過來,“這事跟陳曉蓮沒關係,是我沒照顧好大家。”李陌想起安琪剛纔說過眼前的男人稱讚
狗尿苔漂亮的話,不覺掀起脣角,“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連狗尿苔都不認識,又蠢又笨,真是笑死人了。”李家大少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般嘲笑過,當即翻臉,“小丫頭,你敢再說一遍?”適才那點憐香惜玉的感覺轉瞬消失不見。
“有什麼不敢說的?”李陌向來嘴不讓人,“蠢貨,笨蛋,大傻瓜!”“你你你……”李開放氣得脣角哆嗦,用顫抖的手指點她,有種你死我活的架勢。
隊員們急忙分開馬上要掐在一處的大男小女,可兩個人依舊不依不饒地罵架。“小辣椒,瞧你那副兇巴巴的樣子,我詛咒你不到破身找不到男人,孤獨終老!”
“狗尿苔,看你長得那副風流樣子,我就知道你找不到好女人,不到結婚睡不到黃花姑娘!”他們大眼瞪小眼,彷彿鬥毆的公雞一般,互不想讓。
“好了,給我閉嘴吧!”謝嘉篪終於按捺不住,他言辭令色,制止了一場即將發生的血案,“天色不早了,上牀休息,明天一早都要各回各家了。”每次暑期夏令營期間都有一次休假,每個隊員會回家休息幾日,幾天後重新歸隊。
當天晚上,因爲和李開放吵架,李陌氣得鼓鼓的,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而安安卻在一天的疲憊中沉沉睡去。這一邊,謝嘉篪和李開放剛剛躺下沒多久,包裡的bp機就響個不停。拿起一看,原來是魏爵他們來了,於是,硬是把疲乏不行的老三從被窩裡拽出來。後者爲此抱怨不已,可是顧忌到老大鐵青的臉色,只能咬着後槽牙忍了。
老二和老四還在上次的老地方等着。胡仕安手裡同樣拿着一支飯盒,同樣的開場白,遞到同樣一個人手中。謝嘉篪無奈地蹙起眉毛,“二哥,下回告訴小胖妞不要送了,你這樣做讓我很爲難。
”
李開放卻渾然不在意地搶到手中,“他不吃我吃,別白瞎人家女孩子的一番心意。”他昨晚運動量過大,再加上今天比賽耗費力氣,剛纔人家都在享受美食的同時,自己卻和一個萌丫頭又吵又鬧,肚子裡連一粒米都沒有,早就餓得前心貼後心了。魏爵瞧見他狼吞虎嚥的樣子,撇撇嘴,“老大,你幾天沒吃飯?怎麼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謝嘉篪冷笑,“不是沒吃,他昨天晚上和女人在一起,喂得人家太飽了。”李開放一口飯卡在喉頭,大米飯嗆到鼻子裡,一陣狂咳。
老四從兜裡掏出一瓶二鍋頭,在手中掂了掂,“老大,嗆到了,要不要喝點水?”“什麼意思?”胡仕安對這方面比較木訥,“喂人家飯他餓什麼?”
“老二你out了。”謝嘉篪對李開放不讓自己睡好的事,一肚子怨氣,“就是從某個地方喂的意思。”“哎呦,老大,你開葷了?”魏爵兩隻眼睛都快瞪出來,“是誰?快說?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身材怎麼樣?上面大不大,有沒有手感?pp翹不翹?”一連幾個問題連珠炮般狂轟濫炸。
“老大也有臉紅的時候,”胡仕安也驚覺地看着李開放滿臉通紅的樣子,“看來老三說的是真的!”謝嘉篪勾起脣,他本不想起老大的底,只是想起互助互救項目時,李開放那個不成氣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開放咳嗽了幾分鐘,才緩緩平息喘氣,瞪着扒皮一般的眼睛看着老三,“姓謝的,你的嘴是棉褲腰嗎?都趕不上一個好老孃們!”“看來這事是真的?”魏爵激動到不行,好像完成人生大事的人是自己一般,“怎麼樣,感覺如果?一晚上幾次?”
“你小子怎麼這麼色呢?”李開放自傲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幾次不記得了?反正沒怎麼閤眼?”“老大果然強悍。”魏爵豎起大拇指表示欽佩,“有沒有措施,是不是初次?”
李開放突然想起他根本沒有保護措施,咧嘴,“沒戴那個東西。”“蠢貨!”胡仕安拍了他腦袋一記,“爲什麼不小心一些,萬一惹出人命官司,看你怎麼收場?”
“還能怎麼辦?我李開放是那種沒有責任心的男人嗎?有了自然是要結婚的。”李開放揉揉發痛的後腦勺,一下子聯想到李陌嘲笑自己的話,“我鄭重聲明,往後,誰再敢管我叫蠢貨,我就跟誰急,跟誰斷交!”此時,謝嘉篪凝着遠處的眸子微微一眯,“老大,敢叫你蠢貨的人在那兒呢!”
三個男孩沿着老三手指的方向,就瞧見一個不大的女孩朝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