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當年往事

翌日,天清氣朗,天下第一莊的大廳內,已備好了豐盛的酒宴,洛傾離,風相如,君玥昊沈芸熙環坐一桌,見雲清與雲千澈等人到來,孟拂申立刻起身相迎,雲千澈與雲清也不推辭領着傲塵悠然入座,簾兒和民兒也隨在三人身後一併入座。

“昨夜之事,由於孟某的失誤,讓各位受驚了,孟某在此向各位陪個不是,略備薄酒請各位見諒。”待衆人皆已入座之後,孟拂申起身端起酒杯,略帶歉意的說道。

“哪裡的話,承蒙盟主不棄本相住在這裡已經是諸多打擾了,又何來的請罪一說。”風相如溫潤的嗓音讓人如沐春風。

“離生平最喜熱鬧,受驚不曾,倒是大開了眼界,孟盟主的盛情款待離更是不勝感激。”洛傾離若有所指的看了雲清一眼,笑的嫵媚妖嬈,魅惑天成。

二人接話,那叫一個隨意,君玥昊雖不喜多言,但作爲一國王爺,他的膽識謀略自是不在話下,只見兩人話落之後,他平靜的接道:“孟盟主不必在意,孟盟主俠肝義膽,滅了天魔教可謂爲武林除了一害,胸懷大義讓人敬佩

。本王敬孟盟主一杯,請。”

“好,幾位不怪,孟某之幸,請!”孟拂申爽朗一笑,胸懷坦蕩。

風相如與洛傾離相視一眼,彼此的眼裡看到了瞭然,他們自是不會小瞧了這備受君國百姓敬仰的昊王,各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雲清與雲千澈淡淡一笑,也跟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傲塵則挑着自己喜歡的菜讓一邊的侍女佈菜,吃的不亦樂乎。

“此事還要多謝雲霄宮主和雲姑娘,昨夜一事,多謝二位相助,否則這天下第一莊必將遭受重大的損失,孟某真是感激不盡,今日孟某在此允諾,以後二位要是有什麼需要孟某效勞的地方儘管開口,孟某必不推辭。”一番客氣之後,孟拂申對着雲千澈二人真心的道着謝,語氣誠懇。

雲千澈目光掃視了一遍淡然的幾人,脣角輕掀:“本宮說過,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孟盟主不必掛在心上。”

“雲霄宮主纔是真正的俠義心腸,心懷坦蕩,孟某佩服,不過這恩情,孟某亦不會忘,雲霄宮主不喜居功,孟某記在心中便是,來,今日由孟某做東,大家共同暢飲一番。”孟拂申也是一性格豪爽之人,見此也不在糾結話題,遂邀大家一起吃喝起來。

洛傾離與風相如君玥昊對此皆不發一言,江湖和朝廷本就是兩個體系,是而關於孟拂申對雲千澈許諾,他們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只要不觸碰他們的底線,一切都可包容,隨即附和着端起了酒杯。

“芸熙也敬慕容姑娘和雲霄宮主一杯,感謝二位昨夜助王爺一臂之力,芸熙感激不盡,帶王爺謝過二位。”一片賓主盡歡,氣氛融洽之時,沈芸熙溫柔似水的聲音柔柔的傳了過來。沈芸熙柔柔的看着雲清,美眸中氤氳着似水柔光,她特意加重了‘慕容姑娘’四字,意在提醒雲清如今的身份,更彰顯了她的身份地位,只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些。

桌面一時間靜了下來,衆人皆停了下來安靜的看着靜默對視的兩人。

雲清擡眸,清眸中平靜無波,看不出一絲起伏,她只在剛進廳的時候瞥了一眼沈芸熙隨後便不在看她,原以爲她會安分一點,沒想到她倒是耐不住要跟她叫板了,雲清挑眉,既然她如此想表現她的‘賢良淑德’,她也沒必要拂了對方面子不是嗎,淡笑道:“‘沈姑娘’客氣,正如澈所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沈姑娘’不必記掛在心,再說,昊王武功高強,擺平幾個毛賊而已實不需要藉助他人之手,所以‘沈姑娘’這謝,謝的有些過了

。”即使明知道她話中的貶低對方意在擡高對方,她也只當不覺,就話滾話,頂了回去。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毒,意思即是你看重的人家只是‘而已’而已,而你自作多情的道謝只是徒增笑話‘而已’,在坐的那個不是人精,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聽的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只是作爲修養不予計較‘而已’。而對於這兩人之間的身份和過節他們多多少少也有所瞭解,這沈芸熙看似聰明的點撥實則是不自量力的自取羞辱,兩個女人之間鬥法,很明顯目前來說雲清略勝一籌,他們,看戲便好!

洛傾離‘唰’的一聲打開了摺扇,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鬥法,嘴角帶笑,傾國傾城。風相如不置一語,溫潤而笑,修長的大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優雅的品着,恣意淡定。

傲塵擡起小小的頭顱,不屑的瞥了一眼面色不虞的沈芸熙,心中暗嗤道:白癡的女人,沒事挑釁孃親,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云千澈則因爲雲清剛剛說的那個‘澈’字而心情大好,好看的脣形勾起了完美的弧度,寵溺的看着雲清談笑自若,即使有白玉面具的遮擋也仍然能夠讓人感覺到他如冬日暖陽般燦爛的笑意。

君玥昊深邃的眸子裡快速劃過一絲痛意,何時起他們之間已經如此情深了嗎?清兒,再次相見,我仍舊晚了一步嗎?

一句句‘沈姑娘’聽在沈芸熙耳裡,更是如針刺一般刺進她的心,這三年來君玥昊駐守邊關,與她形同陌路,三月前雖已回府卻從未在碰過她,雲清這聲聲‘沈姑娘’聽在她耳裡那就是赤果果的羞辱。白皙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僵硬的嘴角幾欲維持不了面上的淡定,蔥白小手因氣憤而狠狠的捏着手裡的酒杯,蕩起圈圈波紋。

“‘慕容姑娘’是忘了嗎?芸熙是王爺的王…側妃,有夫之婦豈能在稱‘姑娘’?不像慕容姑娘現在可是自由之身到哪兒都無拘無束。”沈芸熙擡頭看了眼君玥昊終是把到了嘴邊的王妃該成了側妃。

“哦?”雲清挑眉,清眸斜睨了一眼沉默的君玥昊,接着在看看沈芸熙努力維持溫柔的臉,忽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兒不是君國也不是王府,倒叫雲清一時沒想起來沈姑娘的身份,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想必沈側妃‘溫婉賢淑’自是不會計較的對吧?”

看着雲清一副無辜的神情,沈芸熙怒火難平銀牙緊咬,該死的賤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人羞辱於她,心中怒火熊熊,偏偏不能發作,只因這賤人一句溫婉賢淑便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若是她計較便說明她並非溫婉賢淑,而是心胸狹窄,那她一直以來在王爺面前維持的溫柔形象便會轟然倒塌,所以這口氣她唯有忍了

。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僵笑道:“不,不會。”

“沈側妃果然氣量高雅,至於自由,”雲清脣角輕掀:“心困牢籠的人想來是一輩子也只能仰望天空而見不到美麗的風景了,着實可惜,可惜。”

簾兒‘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這沈側妃不是沒事找抽嗎,小姐不找她麻煩她就該偷笑了,她到沒完沒了了找不自在,可憐加白癡的女人。

“大膽丫頭,你是在嘲笑本妃嗎?”沈芸熙怒不可竭,區區一個丫鬟居然也敢嘲笑於她,簡直是奇恥大辱!

見沈芸熙一雙美目幾欲噴火的瞪着自己,簾兒狠狠的回瞪了一眼,接着若無其事的夾了一筷子菜到民兒的碗裡,笑道:“民兒,多吃點,吃飽了纔有心情看戲。”至於爲什麼是夾菜給民兒,只因爲順手。

民兒尷尬的低下頭,吃着碗裡的菜,耳根有着一絲可疑的紅暈。玄風站在後面看着這一幕,黑眸中燃起不悅的情緒,恨恨的盯着那你情我濃的二人,恨不得將兩人的背上盯出一個洞來。

無視!赤果果的無視,沈芸熙的怒氣在看清對面雲清無聲的吐出了‘溫婉賢淑’四字時,生生的壓了下去。

該死的賤人,什麼叫沒想起來她的身份,她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以此羞辱於她,總有一天她會拿她的項上人頭來祭奠姐姐的在天之靈,還有那個小賤人,竟敢嘲笑於她,遲早有一天她要扒了她的皮,等着吧!

努力平復着心中的怒火,沈芸熙收起了所有的不快,溫柔的開口:“慕容姑娘心思單純,芸熙自然不會跟慕容姑娘計較,那丫頭雖不懂事,但看着慕容姑娘的份上本妃也不予計較了,不管怎麼說,這次也多虧二位的出手,王爺與臣妾才能輕鬆脫險,”笑容溫婉,落落大方,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芸熙很好奇,慕容姑娘是怎麼知道那刺客會來?”

雲清挑眉:心思單純,是暗罵她不懂人情吧?愚蠢的女人,她後面那句話的意思恐怕不止是想暗示她與刺客是一夥的吧?嘴角輕勾揚起譏誚的弧度:“呵呵,那依沈側妃的高見該是如何?”

“熙兒一一”君玥昊微微蹙眉,看向沈芸熙的眼裡劃過一道暗芒

沈芸熙柔柔一笑,頗爲溫婉的道:“熙兒只是好奇,慕容姑娘和雲霄宮主是怎麼破解了他們的行動,那些毒,還有那批死士好像是跟着小世子來的,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那麼聽小世子的話呢?難道大家都不好奇嗎?”

不得不說沈芸熙這次吸取了教訓,不僅把雲千澈拉了出來,更是聰明的挑起了衆人心裡最感興趣的東西。

果然,沈芸熙話音一落,便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大家對於兩人的鬥法自是看的津津有味,妙趣橫生,不過相比昨夜之事,他們心裡確實更加好奇,雖然他們也暗自查到了些蛛絲馬跡,但就昨夜的情形來看,顯然雲千澈掌握的情報比之他們的要詳細的多。尤其那死士一事,他們親眼所見更是尤爲怪異,是而他們並不阻止,反而興趣勃勃的看着雲清二人。

唯有君玥昊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一雙寒眸晦暗難明。

簾兒擡眸看了一臉期待的衆人,小嘴輕抿,心裡暗自高興,小少爺的本事可大着呢,說出來怕嚇着你們。

傲塵則淡定的多,一直與碗裡的美食奮鬥着,將衆人的反應砰之腦外,絲毫不在意桌上的風雲暗涌,小嘴嘖嘖有聲:“好吃,真好吃。”

雲千澈揉了揉傲塵的小腦袋,溫柔的說道:“喜歡便多吃點,”溫柔的話語淡然如仙的氣質此刻卻讓人心裡無端發寒:“孟盟主的一番心意,諸位不要浪費了,乘着有的吃的時候還是多吃點的好。”淡淡瞥了一眼沈芸熙,那一眼帶着無比的勢壓:“想要本宮的解釋,你還不夠格。”

沈芸熙一怔,眸中劃過一絲慌亂,訕笑道:“這個,我,王爺,臣妾只是一時好奇而已。”

雲清微微眯了眼睛,看向沈芸熙毫無破綻的臉上清冷的眸裡劃過一絲精芒,有時候沒有破綻也是一種破綻,清眸中慢慢染上冷意,不等君玥昊開口便說道:“有時候好奇心大了不是好事,沒聽過有句話叫好奇害死貓嗎?”

沈芸熙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這兩個人的氣場都太過強大,無端的讓人心裡壓抑,駭的她垂下了眸子不敢在與二人對視。

“來來來,大家都快吃吧,這菜涼了便不好吃了,嚐嚐我天下第一莊的廚子手藝怎麼樣,可還能入得了貴客的口

。”眼見氣氛不對,孟拂申朗笑着招呼衆人用餐,打破了僵局。

“清兒,何爲好奇害死貓?這與貓有什麼關係?”洛傾離瞥了一眼沈芸熙,忽而一笑,清眸中滿是濃郁的笑意。他真的很好奇,爲何她說出的話總是那麼有趣。

呃……雲清額角垂下幾條黑線,黑眸定定的看着洛傾離,認真的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洛傾離一怔,被雲清眼裡的認真所蠱惑,這樣一雙清眸中清澈淡然,自三年前相見總是會吸引着他的視線不自覺的跟着她轉,心跳的頻率慢慢加快,一種難以言說的喜悅充徹着他的心,他願意一輩子只爲她而心跳,嘴角上揚,嫵媚妖嬈:“想。”

簾兒差點一口水噴了,她定定的望着正看着她家小姐發癡的男人,心裡暗忖:這離王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悄悄轉頭看着傲塵,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完了完了,心中暗暗祈禱着,但願你運氣好一點,一會兒小少爺會對你手下留情點兒。

對於這樣好奇的人云清比較願意以身說法,這樣會比較容易理解且又印象深刻,洛傾離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的結果便是:悲催了。

只見傲塵擡起頭,黑亮的眸子猶如天上最亮的寒星般閃亮,小嘴微張:“你真的想知道?”

洛傾離妖嬈一笑,答:“你願意告訴我嗎?”

傲塵鄙夷的看着他,又一個白癡的男人,找虐,他能不成全他嗎?no,他一定滿足他!小手一揚,道:“那好吧,如你所願。”說完又埋頭於美食奮鬥,事實上傲塵的吃相很優雅,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種貴氣天成的優雅。

洛傾離一怔,這就完了?桃花眸一眨在眨,眸中的困惑不是一點點。衆人都看着那低頭大吃的孩子,唯有孟拂申若有所思的盯着傲塵的側臉,準確的說是傲塵脖頸中落出的一點瑩白。

簾兒搖了搖頭,心裡爲洛傾離默哀。

事實上,吃過飯之後,洛傾離便爲他的好奇心買了單,全身僵硬,唯有眼珠子可以轉動,真真的體驗了一把活死人的感覺,自此後,輕易的他不敢在招惹這個小惡魔,得罪他你就真的體會什麼叫悲催了

飯後,雲千澈提出了辭行,孟拂申再三挽留不下的情況下,爲衆人打點行裝。君玥昊等人一聽雲清要走,立刻表示自己也該離開了,風相如本欲留雲清在夜國做客,奈何雲清離家三年歸心似箭,風相如不好強求,只說,以後有機會便來夜國做客,到時他定要好好招待她。

……

是夜,天下第一莊的書房裡燈火通明,孟拂申端坐在書案後,雙手摩挲着一塊羊脂白玉,目光迷離氤氳久久,最後一聲化爲一聲輕嘆,起身朝門外走去,袍袖一揮,燈燭滅,整個書房陷入黑暗之中。

一路來到雅苑,孟拂申輕叩門扉,沉悶的叩擊聲在這寂靜的夜格外清楚。

簾兒打開門,見是孟拂申微微一笑道:“孟盟主,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嗎?”

孟拂申一臉鄭重的說道:“孟某是來找雲姑娘的,不知可方便?”

簾兒一怔,這孟盟主怎麼看起來一臉嚴肅的樣子,就在簾兒愣神的期間,屋內傳來清冷無波的聲音:“簾兒,請孟盟主進來。”

“是小姐,”簾兒應了一聲轉身對孟拂申說道:“孟盟主請進。”

暈黃的燈光下,雲清與雲千澈相對而坐,見孟拂申進來,揚脣一笑道:“孟盟主,請坐,簾兒看茶。”

“多謝雲姑娘,雲霄宮主,深夜打擾還請見諒,”孟拂申進屋四下打量了一番,面色嚴肅:“孟某此次來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向雲姑娘求證,望姑娘能爲孟某解惑。”

“哦?”雲清輕挑眉頭:“孟盟主有話不妨直說。”

孟拂申神色微凝,似在思考該如何開口,雲清也不催促,簾兒上好茶後,屋內便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片刻後,孟拂申拿出一枚羊脂玉佩遞到雲清面前。

雲清眼睛微眯,快速閃過一絲精芒,仔細的打量着這塊玉佩,終是讓她發現了細微的異處,眼眸微閃,似是明白了什麼,不過還需要確定。雲千澈掃視一眼玉佩,眼光一閃似有所明瞭,輕捏杯蓋,刮過杯沿,蕩起圈圈漣漪。

“雲姑娘可曾見過這枚玉佩?”孟拂申雙目炯炯的看着雲清,隱隱含着一絲期待

雲清不動聲色的看着來人:“不曾。”聞言,孟拂申眼中一陣失望,難道是他奢望看錯了嗎?

“這枚玉佩有什麼意義嗎?”

孟拂申摩挲着玉佩,面露苦笑:“雲姑娘有所不知,這是我孟家的傳家玉佩,當年我爺爺雕刻,後我爹傳給了我。”

果然如此,“那麼孟盟主此來是……?”

“唉,”孟拂申一聲嘆息慢慢開啓了一段塵封的往事:“我爹當年還有個兄弟,說起來我應該要叫他一聲大伯,大伯五歲那年因爲一場意外走失了,後來爺爺派出了打量的人出去尋找可惜都沒有大伯的音訊,大伯就這樣一直生死不明,知道後來爹爹出示,奶奶仍舊時常抱着爹爹哭,那是因爲她心裡始終惦記着大伯的緣故,爺爺也經常一個人嘆息,爹爹小的時候不明白,直到有一天在爺爺的書房裡看到了大伯的畫像,跑去問爺爺,才明白原來這世上他還有一個大哥,可惜卻不知所蹤,爹爹心裡雖然感到惋惜,可看到奶奶和爺爺總是壓抑着心裡的思念,爹知道他們心裡的痛苦,便也開始了尋找。

終於有一天家裡來了一個人,爺爺很高興,爹也很高興,家裡也多了很多笑聲,可是沒多久,爺爺忽然大發雷霆要將親手手刃那人,最後在爹的懇求下,爺爺最終沒有下手,卻將那人趕了出去,至此後便沒了他的消息,那人便是大伯。奶奶心中怨着爺爺又念着大伯,不久後便臥牀不起,沒多久後便撒手人寰,爺爺趕走大伯以後便後悔了,心中有愧,加之又確實擔心着大伯,派了多人出去尋找,卻始終沒有沒有大伯的音訊,可惜直到爺爺去世的時候,大伯也沒有在回來,這是爺爺心裡永遠的遺憾,臨終前交待爹爹一定要找到大伯,將大伯帶到他和奶奶的墳前上柱香,也讓他們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

爹爹答應了爺爺,也發誓要找到大伯,可惜一直到爹爹離世仍舊沒有大伯的消息,爹臨終前告訴我,大伯的身上有一塊這樣的玉佩,是爺爺親手所刻從小就戴在大伯的身上,這也算是相認的信物。”

孟拂申幽幽的說着,話裡有着濃濃的痛意,彷彿在爲那一段錯過的親情哀悼。

屋外的月涼如水,屋內雖有暖爐,卻仍舊讓人感到那絲絲沁骨的涼意。塵封的過往如一副憂傷的畫卷慢慢打開,讓人心裡細細密密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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