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昱似乎聽到一個大笑話般,冷笑一聲:“我把照片交給你了,那我拿什麼當成底牌讓你乖乖聽話呢?”
她皺眉:“你這人陰晴不定,誰知道你會不會一開心,把我的照片泄露出去,就拿那協議來說,你只要不悅,就毀了那協議,我吃的虧太多了,這點記性我可是該長的。”
“協議是誰毀的?”司徒昱陰着臉色道。
蘇心蕾一怔,然後道:“我撕協議是因爲你說要解除協議的,既然沒用了,何必再留着了,留着的話,我擔心以後又被你拿來威脅我。”
他冷了冷臉:“不必說那麼多理由,照片是不可能給你的。”
她想着,從目前來看,要他拿出照片真的是不太可能,既然這樣,那不如先穩定他再說。於是正色道:“你讓我考慮考慮。”
“沒得考慮,現在你就要回復我。”司徒昱斬釘截鐵道,臉上的神色不無一絲商量餘地。
蘇心蕾眉一蹙:“你這是霸王硬上弓,變相的逼宮。”
他一臉無色,眼神帶着深度:“我還沒上呢?”
她被嗆死,緊接着不悅的吼了一聲:“我這是比喻,懂嗎?”
“別與我玩這些,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司徒昱簡潔明瞭道。
蘇心蕾突然沉默了,望着他的視線收了回來,然後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神望着前方……
她這個樣子極度美,誘惑力最大,耳旁有細小發絲散飛,在光的照映下,髮絲閃着細微的光澤,將他白晰細膩的皮膚印的更加柔美,如一幅《沉思》的油畫,上邊有位恬靜的女子正在沉思,畫面既美感又有深意。
而在旁邊盯着她的司徒昱,不由的看呆了,在現實中看到油畫的畫面,心底有着深深的震撼。
這個女人好似就是來蠱惑他的,讓他失去冷靜的頭腦,在這樣不明不白的關係中游離,他該如何斬斷這些奇怪的念頭呢?
他撤銷三年協議其實是衝動之下的決定,當發現他受騙,他真的很想將她捏死,但是發現她轉身離去時,他就不甘了,他不能這麼就讓她與遲軒然兩人逍遙,所以他纔會強制她不準離去,但是她的強勢,讓他明白,手中必須有一樣能讓她害怕的把柄,最終想到拍下她的lou照,只要有這個,她必定會乖乖受制。
現在他只要一心去對付遲軒然,可能有時顧及不到她,所以要讓她不離去的,就是這些照片了。
而現發現她越來越能蠱惑他的心,她要蠱惑他,那他就拉她一起下地獄。
蘇心蕾深思良久,終於想到了個問題,於是轉首問他:“你……”
她發現他正盯着她,而且那眼神有些怪詭,問的話突然停佇了,用打量的眼神道:“你在偷看我?”
被抓包的司徒昱一臉尷尬,慌神神的收回視線,用冷漠掩飾他的異狀,理直氣壯道:“你以爲你是誰?考慮好了嗎?”
蘇心蕾瞪着他,不再顧慮其他,想剛纔想到的問題說出口:“其實你說這話前,應該顧慮肖小姐?”
司徒昱用眼神凌遲了她,冰冷道:“你只要回答我就行了。”
蘇心蕾頓了頓,斂下眼神,然後堅定道:“司徒昱,你如果想要我的一生,可以,但是你必須把你身邊的其他女人給我清理乾淨,如果你不清理乾淨,我死也不會答應的。就算你把照片流泄出去,我一樣不會。因爲我不想再過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了。”
她的話已經很明瞭了,司徒昱是個聰明人,自然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如果他想吃回頭草,那就必須把身邊的鶯鶯燕燕清理乾淨,她要的是清清白白的身份,而不是那種見不得人的身份。
這話讓司徒昱有點意外,他認爲蘇心蕾心中是裝着遲軒然的,但現在她的回答竟然是可以接受他,這個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怎麼樣的?
他眯着眸子,沉沉的打量着她,良久才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向我告白?”
蘇心蕾嘆了一聲:“是你自已窮追不捨,我面對這樣,無可耐何,才下這樣的決心,你卻說我在告白?”
司徒昱冷笑一聲:“我沒有窮追不捨,我只是不能放過騙我的人。”
“好,我們兩人都沒有那種意思,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而我現在也給出了我的答案,要我答應,就看你自已怎麼做了?”蘇心蕾道。
她現在是明白了,要將對方給你的問題反丟過去,在對方要難倒你時,你要先難倒對方。這樣才能制勝。
司徒昱一臉陰沉,不悅的話脫口而出:“你別以爲我會被你這些問題難倒,如果你想將照片流出去,我一定會把它流出去的。”
蘇心蕾用鄙夷的眼神嘲弄着他:“你真的很可憐。”
司徒昱怒瞪着:“你說什麼我可憐?”
“對,你除了威脅別人,已經不會與人正常溝通了,這樣不可憐嗎?”蘇心蕾冷笑一聲。
司徒昱暴怒:“別用可憐來形容我。”
這時,蘇心蕾從牀上下來,然後道:“我的話你好好考慮,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她現在要從他那兒拿回她該得的東西,如果他願意放開身旁的其他女人,她或許可以答應給他一生。如果不願意,她不會再戀着他,她會去過她該過的生活。
只是她剛走兩步,便被他扯住,傳來他的怒吼:“想走,沒那麼容易。先替我把它給弄起來。”
蘇心蕾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恨瞪他一眼:“這個你找鳳姐吧!”
司徒昱臉色又是鐵青,怒吼一聲:“別與我再提那兩個字。”
話落,便將她抱起往牀上一丟,緊接着驅身上去,蘇心蕾亦也憤恨道:“我就說,鳳姐鳳姐。”
同時她在心裡暗道,我要說到你陽萎,看你還怎麼逞強?
果然,她沒感覺到他那裡有反應,依舊是軟綿綿,而某人快要瘋了,對着那蝶蝶不休的小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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