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沫妖嬈嫵媚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顏,只是眼中卻已經冷了下來,:“用了一次的東西我淺沫可不會再用一遍!”她看着臉上笑意僵住的紫煥,:“更何況,還是個帶毒的。”
紫煥心下一凜,這女人還真不是看起來這般只知道尋花問柳的風流閒人,只是他原本只是想賺點銀子花花,誰知道玩的這麼大,一下子把事情弄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這回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纏着她到底要做些什麼,只是一覺醒來懷中已經沒有了軟玉清香,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隨之而來的失望鋪天蓋地的席捲了他所有的感官,那個月光下妖精一般的女子真的不見了蹤跡。
他甚至沒來的及多想,就已經循着她的蹤跡尋了來,卻不想收到的消息是她進了撩君心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紫煥雖然很少在金元城出現,但是撩君心的大名還是知道的,這個地方的不管是女子還是小倌都是三國中頂尖的,個頂個的妖嬈多情撩撥君心,最出名的當屬清雅小倌,就是不好男風的見了也是讚不絕口。
瞧着剛纔這女子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就知道定是這裡的常客,這女人,到底是想招惹多少男子才肯安分一點。
淺沫見紫煥沉默不語,心中暗喜,其實她纔不在乎這個男人到底是爲什麼目的靠近自己的,自小到大,接近她的沒一個不是帶着或多或少的目的而來,這對她來說早就已經司空見慣,根本算不得什麼。
只是自己不過是稍一試探,這男子就已經漏了端倪,看來也不是什麼想要自己命的狠角色,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淺沫腳底抹油,便要溜之大吉。
誰知道對面的男子雖然看起來一副笨笨的樣子,但武功和反應都非常人能及,紅色的身影纔剛移動便已經被他死死的跟上。
淺沫心中發狠,後悔不迭,她的採花之旅剛開始就黏上了這麼一塊年糕,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她的後宮佳麗,她的各色皇夫,難道就要一下子夭折在這裡了?
她越想越是不甘心,越想越覺氣悶,乾脆用了提了全身的功力都用在輕功上,紅色的身影在金元城的屋頂處掠來掠去,疾如迅風,後面緊緊的跟着一個紫色的身影。
“紫蘄,你說爹爹和孃親要在金元城轉多少圈啊,我看的眼睛都快花了......”淺莒百無聊賴的盯着遠處竄來竄去的兩道身影,大大的眼睛裡清晰的寫着兩個字,無聊。
紫蘄一身華麗的月牙服襯的小臉越發的冷若寒霜,:“我現在只是在想怎麼收拾那個滿口謊言的老婆子......”
看爹爹和孃親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想起來的樣子,那個愛裝老太婆的傢伙又在編瞎話把他們當小孩子哄了,雖然他們確實也不算大......
小小的男孩全身散發的是攝人的危險氣息,與年齡極爲不符的深沉令人不覺側目,但是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聽卻來了興致,靈動的眼睛中全是興奮,閃爍着和男孩眼中一樣的危險。
兩個小小的身子湊在一起,女孩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只是笑聲裡夾雜了一些莫名的邪異。
金府的涼亭之上,一襲水藍紗袍的絕美女子一手執着杯子饒有興致的看着空中掠來掠去的兩人,身邊立着一個身着黃衣的秀麗女子。
一個男人腳步匆匆,在黃衣女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又悄悄離去。
“小姐,線報說無法把消息帶給淺小姐......”女子一本正經的彙報,只是眼中怎麼也抑制不住的笑意暴漏了她的心理。
藍衣女子的嘴角揚起美輪美奐的笑意,:“小黃,你可是越來越壞了......”明明已經跟她在這裡欣賞了一下午的‘奇景’了。
小黃的頭顱低的不能再低,表情也極爲虔誠,雖然藍衣女子根本沒看她,:“小姐,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錢金金放下手中的香茗,支着頭看向在空中才掠過得紅色身影,:“小黃,眼前這一幕要是賣給花栩或者是玉驪哪個會賺的多一點?”
黃衣女子擡起頭,:“玉驪會更高興爲這個消息掏大價錢......”
錢金金的眼睛微微眯起,不成器啊不成器,耳濡目染這麼多年腦子還是不夠用啊,:“小黃呀,你真是對不起你這個大氣的名字。”黃色那可是金子的顏色,怎麼就給了個榆木一般的她呢?當時自己給她起名字的時候一定是被金葉子晃瞎了雙眼。
小黃的小嘴微微撅起,有些不解,她沒說錯啊,玉驪是淺沫的表姐,眼中緊緊的盯着淺沫的太女之位,早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要是淺沫的東西,這位野心家都極有興趣,包括從來就對她不假辭色的花栩,若說世界上誰會最關心你的一切,那必定就是你的敵人,相信那個女人必定會不計代價的把這畫面巴巴的買去獻到花栩的面前。
花栩那個男子嘛,雖說有錢也有權,但畢竟太過精明,不一定會在這麼一個不太令人信服的畫面上花太多的銀錢。
藍衣女子見身邊的丫鬟不解且有些不服的盯着自己,:“笨,蒼蠅雖小也是肉啊,兩家都賺。不管是哪一家,儘管擡價,不管誰出錢多,都全盤接受就是了。”
“......”小黃默。她要不要提醒小姐,淺沫小姐好像是鳳棲國未來的國主實力不俗且是她的至交好友?
想想最近錢金金已經把大少爺錢串串的婚事定下,擇日就要打包‘賣’到妻家,小黃把嘴嚴嚴實實的閉牢,並且下定決心一會兒一定要讓底下的人多散點料給兩家,還要獅子大開口,多多爲小姐‘撈點’!
此時的淺沫已經完全顧不上各方會不會看到這丟人的一幕了,誰能告訴他,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她的武功雖不是登峰造極但是能與她相媲美的確實也不多了。
可是她這麼全力以赴,身後的人卻不慌不忙的緊隨其後,一點都不見有什麼吃力,已經一天了,難道他就不累?不煩?
她真的是服了,淺沫慢慢的緩下腳步,落在最近的一顆大樹上,見後面的男子也站在樹梢,:“你到底想要什麼?”她都給還不行,誰叫她強上了人家。
紫煥斬釘截鐵,:“我要你!”
“嘎?”淺沫愣了,胸膛中的心跳突然又變的不受控制,她有點呆木的捂上自己的胸口,這感覺真的很奇怪,只要他一靠近,她的感官就好像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見紅衣女子難得的迷糊,紫煥揚起笑臉,:“不是問我想要什麼嘛?我說我要你!”
淺沫不自然的乾笑,:“別開玩笑,機會難得。”一開始的目的肯定不是這個,淺沫心中很清楚,他當時雖拉住自己拜堂但卻沒有假戲真做的想法,甚至自己靠近都會不自覺的身子僵硬。
紫煥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道,:“不管一開始我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我就是要你!”
淺沫的腦子一片空白,陷入了無限的糾結,她向來是果敢決斷的人,但是一遇到這個男人,好像再精明的腦子,都混亂起來。
偏偏男子的話好像在淺沫的腦子裡生了根,即使他就站在那裡,一句話都沒說,淺沫卻覺得他一遍一遍不停的在重複着那句‘我現在只要你。’
不知從什麼地方溜出來的喜悅夾雜在複雜的情感中,讓淺沫更加無所適從。
見女子妖嬈的臉上全是驚詫,好像就連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透着不可置信,紫煥有些不爽,是非常的不爽。
“咱們倆已經有了成親了。”紫煥擺出了理由一。
淺沫吶吶道:“可是沒拜堂......”如果那也算是成親的話。
紫煥氣悶,:“雖說沒拜堂,但是合衾酒是喝了的。”這個你總不能否認吧。
“還沒喝完你就倒了......”淺沫無視眼前男子發黑的臉,誠實的有一說一,如果那杯摻了料的酒也算是合衾酒的話。
“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紫煥被眼前的女子氣昏了頭,口不擇言,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臉上就像是燒起了一片紅雲。
淺沫恍然大悟,:“你是想要我對你負責?”天,這到底是誰給她弄了一個這麼大的坑。
“是我要對你負責任!女人!”紫煥氣結。
女子的眼睛無辜的眨了眨,:“我能不能說不用?”雖然看眼前男子的架勢好像不太准許。
紫煥笑的燦爛,:“不能!”
“那個,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麼?”淺沫諄諄教導,期盼男子能夠回心轉意,別再這麼如此的一意孤行。
紫煥自發的坐在女子的身邊,露出白白的牙齒,:“昨天晚上你好像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爲什麼靠我這麼近,是顯示你的牙白?還是想昭示你的俊朗?還是顯擺你的體香,淺沫看着突然靠近的紫煥不自覺的想象到了紫色衣服下的健朗,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