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一起笑了起來,隨後林玉瓊站起來給大家把這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唱了一遍,看到大家的氣氛已經活躍起來,李振華開始讓大家開始喝起來,不過這已經是早就有的習慣了,大家只是簡單地喝一些作爲表示,大冷的天喝一點驅一下寒氣,但是由於喝多了鬧事的,那根本就沒有,帝國的法律在這一方面可是極爲嚴格的。
飯後幾個人重新回到了客廳裡,李振華又問起了美國的反間諜情況,風玉清對他們又講了一下,他說現在美國的反間諜能力已經有一些地方是很出色的,於是馮國璋就讓他給講一下,風玉清就對幾個人說道:“好,那我就給你們的講一個發生在去年的真實的事情吧,這是美國的反間諜機關軍事情報處,破獲德國間諜的一件事情。”
於是人們開始喝着茶,聽風玉清給人們講這一事情。
現在是一個通訊還不發達的時代,寄信和密寫藥水是間諜最常用的通訊工具,事情就從這裡說起吧。
1917年11月5日,美**事情報處收到英國反間諜部門提供的重要情報:“一位不明國籍和身份的德國間諜已赴美國,奉命將1萬美元交給新澤西州霍博肯市辛克萊路21號的費洛斯。若此人不在,就交給紐約長島伍德賽德東大街43號的拉姆。”但英國情報部門沒有說明間諜的姓名和背景材料。
美**事情報處立即搜捕費洛斯和拉姆這兩個人,但是卻一無所獲,於是決定對辛克萊路21號和伍德賽德東大街43號,實施晝夜監視和秘密調查。然而50多天過去了,特工們沒有任何發現。1918年1月6日,正當軍事情報處討論有無繼續監視之必要時,新澤西州截獲一封寄給費洛斯的信件。顯密專家們首先在信封上發現了疑點。信是從紐約寄出的,而寄信人在信封上註明的日期和地址卻是“1917年11月3日馬德里”。1917年11月3日,這個時間只比英國有關當局轉交情報的日期早兩天,馬德里。西班牙的首都……有戲、這一下可就有戲!
顯密專家們懷着興奮的心情走進了實驗室。可當他們走出來時,一個個卻神情沮喪。在對信件做了各種技術處理後,白白的信箋上除了留下各種顯密藥水的痕跡之外,未能顯示出一點密寫內容。
四天後,監視辛克萊路21號的行動小組又截獲一封寄給費洛斯的信。信的明寫內容是:“親愛的格哈特太太:我已收到我們共同的朋友弗蘭克的信。他說他已完全康復。可重操舊業。目前正是做買賣的好時機。我知道你對他很關心,我想以我們倆的名義寫封回信。你親愛的莫德。”
反間諜人員如獲至寶。在間諜這一行裡,有約定的暗語和指代。所謂生病,是指間諜受到監視;所謂病好了。是指這個間諜已不受懷疑或擺脫了監視;說要給共同的朋友弗蘭克寫封回信,可以肯定弗蘭克也是間諜。此外,這封信還有不少可疑之處。信封上明明寫着“費洛斯先生收”,發信人地址是“紐約東108街932號克雷恩”,可是信中卻稱呼“親愛的格哈特太太”。署名爲“莫德”。這些自相矛盾的地方是很難解釋的。
實驗室主任把信件平展地攤在試驗檯上,用毛筆蘸了一點化學試劑,在信箋上畫了個“十”字,但沒見任何反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主任的鼻尖上已經沁出細小的汗珠。突然,他反應過來,這是用s型密寫藥水寫的密寫信。
與此同時,特工對紐約東108街932號也作了調查,發現沒有住着叫克雷恩的人。但水手艾利森非常可疑。據他交代:“從挪威啓航的前一天晚上,有一位小姐找到我,託我悄悄帶兩封信進美國,在紐約進行投寄。一封寄給格哈特太太,另一封寄給費洛斯先生。當我把信件藏在鞋子裡帶進美國時。信封已被揉搓壞了。我換了新的信封才把信寄出去。寄信人的姓名是我隨手寫的化名克雷恩。”不知何故,艾利森竟然鬼使神差地把兩封信裝錯了信封,這也正是費洛斯先生變成格哈特太太的原因。
寄給格哈特太太的密寫信已經全部解讀完畢。主要內容如下:“目前你可以放手經營(間諜活動),投資到(計劃炸燬)你認爲最爲適宜的大型兵工廠、船廠和船塢等。應優先在船塢項目上投資。切勿讓銀行知道。並告訴你的愛爾蘭朋友,不要坐失良機(指間諜從事破壞活動時要謹慎)。可以僱傭愛爾蘭恐怖分子去炸燬兵工廠、船塢等目標。另外,巴西也是投資的好地方(巴西1917年10月26日對德宣戰),有必要立即開設分店。兩家商店獨立經營,只與總公司保持聯繫。”
現在偵破的主要注意力已經集中到新冒出來的格哈特太太的身上。西96街830號的房主證實,確有一位名叫格哈特的太太在這裡住過幾年。當特工找到這位格哈特太太時發現,她身材瘦小,眼窩深陷,眼神黯淡無光,灰白色頭髮已沒有一點亮澤,一眼就看出營養不良,這就不符合一個間諜的最起碼的情況,因爲間諜是不可能手中沒錢的,他們是在爲特定的組織或者是政府在工作,怎麼會營養不良呢?
但是據格哈特太太說,她以前曾收到過一些奇怪的信,看不明白。在她能回憶起的內容裡,有“維多利卡”這個名字。“維多利卡?”這不是英國特工追捕多年的德國女間諜的代號嗎?
追尋寄給費洛斯的信的工作在緊張地進行,最後查明,那封應該寄給費洛斯的信,在郵遞員退回寄信人艾利森的住所後,已被房東燒燬。看來,格哈特太太的通信地址被間諜利用了,可以肯定這附近隱藏着一個間諜,由他(她)來取走信件。
從蘇格蘭過境旅客檢查機關和美國移民局提供瞭如下材料:“維多利卡1917年1月5日離開柏林,1917年1月21日到紐約。”這日期與英國人提供的時間是相吻合的。
紐約的施密特—霍爾茲公司電告:“本公司於1917年2月支付給維多利卡3.5萬元美金現鈔,此後沒有與維多利卡來往過。她當時留下的地址是:海伊大街46號國外傳教會。”
特工們在海伊大街46號國外傳教會發現了幾封寄給維多利卡的信。信封上既沒有郵戳,也沒有寄信日期。很顯然,這些信是被人偷偷帶入美國的。
就快就要抓住狐狸尾巴了,特工們耐心地守候着。就在這時,他們接到總部“留下暗哨,其他人員全部撤離”的指示。原來,密寫實驗室顯密結果說明,取回的那些信件已在國外傳教會放了一年了。最早的一封是1917年2月13日,最晚的一封是1917年4月11日,已解密的密寫信揭示了一系列驚人的陰謀。
一封密寫信上寫着:“……在美**艦上安插人員。何處可供百噸貨船送秘密物資上岸?用何方式?對巴拿馬運河可採取何種措施?請拿出方案。”這表明,早在美德宣戰之前,德國就計劃在美軍軍艦上安插密探和破壞巴拿馬運河!
“儘快通過一可靠神父,用電報向蘇黎世的大西洋出口公司訂購三個神像……將收貨人地址一併電告。”當時,英國建立了電報和貨物檢查制度,而現在是一位神父拍電報訂購教堂用的神像,即使是最精明的檢查官也很難對此產生懷疑。
“莫德”的信表明:維多利卡是指揮這一切活動的頭目。她若是普通間諜,怎麼能一次提取3.5萬美元現鈔。這在當時可是一筆鉅款呢!
極端隱蔽的搜索工作在美國各主要城市展開。在調查了紐約所有的旅館和豪華公寓後,特工發現了維多利卡在美國登陸的最初行蹤:
1917年1月21日,維多利卡到達美國的當天,在“紐約人”旅館登記住宿,2月3日結賬離開。2月3日至2月21日住在阿斯托利亞旅館。2月21日她包租阿姆斯高級公寓—間單人房,時間爲4個月,租金一次付清。據公寓管理人員說,簽訂合同的當日,維多利卡就住進來了。3月2日晚,她穿着一件藍狐裘皮大衣出去後,至今再也沒有回來。維多利卡在公寓只住了9天就突然銷聲匿跡,這是爲什麼?
特工們在住宿登記和離開的時間上作了分析,似乎得出了維多利卡來去匆匆的原因。2月3日,維多利卡離開“紐約人”旅館的這一天,美國與德國宣佈斷絕外交關係,她可能是因爲害怕了,她就從這裡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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