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看着這城市的燈紅酒綠,斑離繁華,是何等的迷人,可是身爲小人物的我們,各自淪落在人海,一文不名,註定不會有太多的人注意我們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
或許,這繁華的世界根本就不屬於我們;又或許,我們本不屬於這繁華的世界。
藉着酒意,我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果兒瀏覽器,只不過這個瀏覽器自己根本搜索不到下載途徑,只能通過分享下載。
輸入了網址之後,金光燦燦的“新葡京博彩”五個大字映射在我的臉上。
我按照提示註冊了一個無需實名制的賬號,添加了我自己的專屬客服微信。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直接充值了三萬塊的籌碼。隨後就在客服的推薦下開始了大小點的賭局。
按照客服的說法,爲了留住客源,會不定時的給客人透露賭局的內幕消息,以防賭客流失,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玩,絕對穩賺不賠。就算是輸了,碰到大的賭局也可以一把贏回來。
當晚我就體驗了一把坐過山車的感覺,開始的幾局幾乎是一路綠燈,贏到手軟,只不過後來點兒背的時候,只用了兩局就幾乎輸光了手裡的近十萬的籌碼。
到了凌晨,結束了賭局,我看了眼餘額,瞬間兩眼放光,竟然有十一萬三千五百塊!只是一晚上就贏了八萬多!
而孫傳璽卻直呼是我搶走了他的財運,今天玩了一晚上,只贏了區區的幾千塊,連我的零頭都夠不上。
想着天亮就是週末了,下午還得回學校,我安慰了一下孫傳璽讓他再接再厲,然後就回房間休息了。
這一覺踏踏實實地睡到了中午,跟孫傳璽道了聲謝之後,我就開着車往方靖珊家趕去。
路上看到了一家珠寶店,我臨時起意想着昨天晚上贏了這麼多錢,就進去給方靖珊買了一個鑽戒,挑來挑去最後選了一個兩萬多塊的戒指包了起來。
在小區門口等了大概兩個小時的樣子,我也不着急,就在車裡眯了一會兒。
等到方靖珊上車之後,我卻搞起了神秘,跟她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沒多久,我就把車開到了之前跟方靖珊表白的那個公園,由於還要步行走一段路,我就讓方靖珊先下車,然後迅速把戒指藏在了兜裡。
“現在帶我來這兒幹嘛?散步啊?”方靖珊牽着我的手,有些調侃地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還跟我搞起來神秘了是吧?”說着方靖珊竟直接上前吻上了我的嘴。
我感受着她脣上的柔軟,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手扶着方靖珊的細腰,在這郎朗明日之下激吻了起來。
一陣激情過後,方靖珊又拉着我的手,有些撒嬌地問我:“現在可以說了吧?”
“再等一下。”
然後我就拉起方靖珊的手往那個池塘邊上小跑了過去。
“你幹什麼?我剛吃完飯呢!”
跑到池塘邊上之後,我看着方靖珊手捂着肚子大口地喘着粗氣,故作驚訝地指着她身後說道:“那是誰呀?怎麼看着這麼眼熟?”
方靖珊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卻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等她轉過頭來,嘴裡剛冒出了一個“傻”字,卻看到我單膝跪在地上,手裡託着一個戒指,頓時驚得捂住了嘴巴。
“珊珊,做我女朋友吧。”
“都睡過我了,還跟我整這出是吧?肉不肉麻?”方靖珊雖然嘴上不饒人,
可是臉上卻泛出了紅暈。
“這是信物,定情信物!”我正色說道。
方靖珊這才伸出手,輕聲說道:“給我帶上。”
我把戒指戴在了方靖珊的右手中指上,隨即在她的手背上吧唧啃了一口。
方靖珊把手舉了起來,對着陽光欣賞起手上的戒指,可是隨即方靖珊“哎”了一聲,轉頭問我戒指在哪兒買的質感這麼好,像真的一樣。
我不由得滿頭黑線,沉聲說道:“這就是真的好吧。”
“啊?騙鬼呢?真的不得好幾萬呢?”
“兩萬多。”
“啊?你買這麼貴的東西送我幹嘛?錢多得花不完了是吧?”
方靖珊有些震驚,呆呆地看着我,手上卻想着要把戒指摘下來。
我連忙牽住了方靖珊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因爲你配得上。”
“這是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嗎?兩萬多給我買個戒指,戴一林你瘋了吧。”
“也就是我現在沒錢,要是我有錢,別說兩萬,就是兩百萬我也給你買!”
方靖珊聽我這樣說,語氣稍稍地緩和了一下說道:“就是因爲你現在沒錢,所以纔不能亂花錢。等你哪天有錢了,就算你真的給我買兩百萬的禮物,我也受得起。”
“那你就摘吧,反正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怎麼處理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
說着我鬆開了緊握着方靖珊的手。
方靖珊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她雙手扶着我的肩膀,輕聲說道:“戴一林,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爲了你在我身上花多少多少的錢,哪怕你今天給我的戒指是地攤上買來的,我依然會很開心。就算是沒有這個所謂的信物,我也依然會愛你如初。你要明白,我們都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手上有了錢,買部車子才花了三萬塊,它能給我們遮風擋雨,這就足夠了。現在給我買這麼個信物就用了兩萬多,你讓我怎麼能心安理得地收下?”
我被方靖珊說得無言以對,可是我深知自己的錢來路不正,只能對方靖珊保證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下午回到學校之後,還沒來得及回宿舍,就被導員叫去了辦公室,主要是關心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問我能不能正常上課,如果身體不允許的話不要勉強,畢竟身體還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我表示恢復的還行,室內課沒什麼問題,只是室外實操課可能暫時還上不了,得再等等。
眼看着導員沒什麼事了,我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回寢室去了。
可是這時候導員卻叫住了我, 我有些錯愕地走了回去,問她還有什麼事情。卻見她有些支支吾吾地想說些什麼卻半天沒開口。
“怎麼了?老師?”
“你......你跟胡垚是住在一個寢室是吧?我看你們平時關係還挺好的哈。”
我等了半天,導員卻問了這麼個奇怪的問題,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只是回答了聲是。
“也沒什麼,就想跟你瞭解瞭解情況,問問你胡垚平時在寢室表現得怎麼樣。”
我戴某人是何其的冰雪聰明?她都問得這麼明顯了,就算是個傻子也猜出來八九分了吧。
我們導員的名字很好聽,叫唐豔泓,我們私下裡都叫她唐老大。是個去年纔剛畢業的學體育的女生,說起來也就比我們大個三四歲的樣子,可是和胡垚卻年紀相仿,再加上胡垚又有身份加成,本身又很陽光健談,他們兩個人之間摩擦出點異樣的情感,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老師,你不會是喜歡胡垚吧?”
唐豔泓瞬間就紅了臉,頭都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不過還是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不行嗎?本來我就跟他差不多大,而且我也是個正常的女生,找個男朋友怎麼了?”
我倒是不持反對意見,只不過一想到胡垚那風流成性的樣子,很難想象得到他跟唐豔泓在一起的樣子。
“你就直說吧,要我幫你幹什麼?是送情書,還是打探消息?”
既然唐豔泓都說得這麼直白了,我就更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就當是爲了老大和導員後半生的幸福充當一次愛情的信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