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第二天開啓墓道,李墨白雖然說的輕鬆,但是心裡卻是小心翼翼。
雖古人有云‘治大國如烹小鮮’,但李墨白向來珍惜生命,信奉小心無大錯的至理。
小心並不是說李墨白怕了,而是李墨白擔心驚擾了沉睡於地下的先太爺,先太爺當年敢於與小鬼子在墓中周旋,李墨白又豈會害怕。
小心,爲的是過程與結果都完美。只有小心,小鮮才能烹出味道。
回到住處,李墨白取出那部破解路線圖的典籍又研究起來,全身心地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之中,張開雙臂如同魚兒一般自由穿梭。
第二天,李墨白戴上了已經準備好的豬頭、牛頭、羊頭和上好的茅臺,早早來到了發掘現場,點上香火,遙空拜了三拜,“太爺爺,曾孫李氏墨白前來帶您回家,望您在天之靈保佑墨白順利完成此行的任務。”說完將整瓶茅臺淋在了地上。
頓時酒香四溢,這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起風了,徐徐的清風吹過,如同長輩的手輕輕撫過面頰。
李墨白進行了一個簡單的三牲祭,祭的是李家李汝州,也就是那位長眠於此的英雄先祖。
蔣雲蓬見狀,也依樣拜了拜,但卻沒有說什麼,一臉的肅穆。
胡老看着李墨白這有些不倫不類的祭拜儀式,想說什麼卻什麼又沒有說,只感覺眼圈有些灼熱。
“胡老,你看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啓這墓道了。”祭拜完了先太爺,李墨白對胡老專家說道。
“好,現在準備開啓墓道,所有人就位。”胡老一揮手道。
隨着胡老一聲令下,早已經準備好的考古隊員,便用各種工具打開了墓門,頓時一股發黴的污濁空氣從墓道里面溢了出來。
李墨白雖然急於進去取出老太爺的遺骨,但是也知道這會兒還不能貿然進去,至少要讓外面的空氣將裡面污濁的空氣中和後,方可進入。
雖然準備的有防毒面具,而且也都穿戴整齊,所有的工具都有已經準備妥當,但是這是公開的考古,又不是盜墓,卻也不必趕時間。
通過儀器檢測,直到裡面的空氣可以保證正常呼吸之後,李墨白便率先踏入了墓道。蔣雲蓬原本準備跟着李墨白進入,卻沒有想到韓東卻快了一步,緊跟着李墨白走了進去,老虎和豹子原本強烈要求要一起進入墓室,但是李墨白沒有答應,而是留下二人繼續留守,收到的那些玩意兒可是李墨白的心肝寶貝,不容有絲毫閃失。
在蔣雲蓬身後進入的就是四名考古隊員,胡老專家年齡大了,自是在外面指揮,一臉緊張地握着步話機。
一進入墓道便是一條長長地甬道,不很高,需要彎腰前進,墓道里面的空氣雖然雖然污濁,但是經過外面的空氣中和後,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再說每個人都背的有一個氧氣灌,就算裡面處於缺氧狀態,也可以人工吸氧臨時應急,倒也不擔心缺氧的危險。
對於公開考古而言,墓道里面的危險並不在於缺氧,而在於未知的機關。不過對於現代的科學而言,那些機關也不算難事,但是由於年代久遠,隨着空氣、水分的的腐蝕,很多的機關隨着時間的變化,或者失效,或者變成新的機關,防不勝防,這纔是真正的危險。
李墨白走在前面,知道出了這條甬道之後,就需要按照特殊的前進步伐行走,這是老太爺利用墓裡的環境進行改造後而原因。
“注意了,出了甬道之後,大家踏着我的腳印向前行進!”李墨白對着步話機說道。
出了甬道後,李墨白髮現剛纔這條甬道並沒有太大的危險,也沒有機關的影子,心中不由有點疑惑。用探照燈看了看,發現裡面的空間變高了,不用再貓着腰前進了,前面有三條前行的線路,通過路線圖李墨白知道中間那條線路是安全的線路,但是要老太爺引爆炸藥,並打開機關的時候究竟在哪裡呢?
猜想老太爺當時一定在墓室中,便選擇了中間的安全甬道,走進這條甬道,發現兩側墓壁上畫的是各色壁畫,諸如貔貅朱鳥之類的神獸,也有觀音飛天的神像,不過有些地方顯然被人爲損壞了。
看到這些壁畫,李墨白沒有驚訝,而後面的的考古隊員卻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地大喊。
外面的胡老聽到了裡面的情況,也是滿臉笑容,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李墨白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前行,很快走出了這一條甬道,發現面前赫然是一個約有100平米的大廳,大廳的正中是一幅用石塊拼成的浮雕,整個大廳空蕩蕩地,沒有任何陪葬物品。
跟隨者李墨白進來的考古隊員也發現了這一情況,心中不由疑惑不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麼空?
“呵呵,這是一個機關,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吧?”李墨白看着面前的浮雕畫說道。
“墨白,機關在哪裡啊?”蔣雲蓬自是不明白,出言問道。
“諾,就是這幅浮雕,我們要想找到繼續前進的路,就必須經這幅浮雕後面的機關破解。”李墨白指了指面前的浮雕道。
“不是吧,這浮雕是一幅完整的繪畫啊,該不會是拼圖遊戲吧?”蔣雲蓬有些驚訝地問道。
“你說對了,這就是拼圖遊戲,需要拼成另外一幅圖,纔可以打開這道機關,而且有固定的步驟,如果步驟錯了,裡面一定會給我們送上大禮,比如毒箭、飛刀之類。”
“這不是小鬼子已經來過啊,怎麼着機關還在啊?”蔣雲蓬更加納悶了。
“呵呵,毒箭暗器之類或許沒有了,但是拼錯了可是會將我們引入更危險的機關之前,這種機關往往是當你進去之後,他會自動地恢復成爲原來的樣子。”李墨白笑了笑道。
“呃,竟然這麼精巧啊,不是你忽悠我吧?”蔣雲蓬有些半信半疑地說道。
“不信你試試,你試試看那些方形的石塊能否移動?”
蔣雲蓬聞言,走到浮雕前看了看,伸手搖了搖,感覺這些石塊真的能移動,“咦,貌似你說的還是真的啊,可是這旁邊又沒有豁口,怎麼能移動啊?”
“你運氣真不錯,你試着把剛纔那塊取下來,有點力氣。”李墨白剛纔一直在注意觀察這幅石雕畫,發現這浮雕一共有36塊,想起那本典籍上說,這是一箇中等難度的拼圖機關,看着蔣雲蓬伸手去試的那塊剛好是需要取下來的那塊,不由一樂。
蔣雲蓬聞言便用力往下掰,試了半天一點那塊浮雕石塊雖然鬆動但是就是不能取出來,“取不出來啊,要怎麼用力啊?”
“從兩個斜對角均勻用力,就能取下來。”李墨白看着蔣雲蓬折騰就是不吭聲,直到蔣雲蓬終於想明白自己的方法不對發問的時候才說出具體的方法來。
蔣雲蓬聞言如法炮製,對角均勻用力,果然不費勁兒地就取下了這塊石頭,“墨白,果然是這樣啊,下一步這些石塊又該如何移動?”
李墨白沒有說話,而是看着這幅浮雕在思考,究竟該如何移動纔是正確的步伐?下一張圖究竟又是一副什麼圖?路線圖上並沒有標明,只是說了這墓的位置和墓裡面的機關。
“你們剛纔進了的時候,有沒有人沒有踩準我剛纔的步伐?”李墨白突然問道。
大家夥兒你看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沒人說話,過了一會兒,“我,我方纔多看了一眼壁畫,有一腳踩偏了。”一個考古隊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李墨白聞言一樂,“這就對了,看來是我錯了,剛纔的數字就是打開這幅壁畫的鑰匙。”李墨白怕了拍腦袋,“東子,你跟雲蓬大哥一起來移動這幅壁畫拼圖。”
“左面那塊向下,下面那一塊向上,……,……”隨着李墨白一句一句的報出,韓東和蔣雲蓬二人配合着移動石塊。
直到移動了99步,纔將這幅浮雕拼圖變成了另外一幅浮雕圖,和剛纔看到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現在把剛纔取下來的那一塊合上去,其他人都進入甬道,雲蓬大哥和東子,你們合上那塊石頭後也迅速臥倒。”李墨白吩咐道。
“吱吱!”當蔣雲蓬和韓東合力將最先取下來的石塊又放了上去之後,頓時響起了石頭移動的之吱吱聲,看着這幅畫陡然從中間分開,中間露出了一條縫,衆人驚訝不已,這也太神奇了。
“好了,你倆不用趴在地上了,可以起來了。”李墨白也從甬道口走了出來道。
待到吱吱的聲音停止,又是一條寬約三尺,高度剛好可以容一個正常人通過的甬道出現在面前,韓東看到後,由於離得近,就想邁步走上去。
“東子,別動,不要莽撞!”李墨白眼見着韓東就要踏上這條甬道,趕緊出言阻止道。
韓東聞言硬生生地收回了擡在半空的腳,退了回來,“嘿,有點得意忘行了。”
打開了這道機關,墓室裡面的空氣又污濁了一分,李墨白沒有說話,而是站在新出現的這條甬道口向裡面看去。
這條甬道並不長,約3丈左右,通過強光手電可以看到裡面應該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仔細地看了一下甬道的地面,發現甬道全部是用一尺見方的方磚鋪成,四壁也有各種壁畫。
“墨白,這條甬道有什麼問題嘛?”看着李墨白站在甬道口沒有說話,也沒有向前走,蔣雲蓬便出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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